还有没有天理! 还有没有王法! 老子给你解围,请你宵夜,给你买菜度难关,你不懂得感恩,居然还耻于和我一起吃饭,尼玛,和老子一起吃饭很丢脸吗? “呯!” 我狠狠的关上房门,我感觉自己的胸腔快要爆炸了。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般在小小的房间里面转来转去找不到发泄点,足足过了五分钟,我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下来。 至于吗? 我为什么要和她一般见识? 我努力的给自己台阶说服自己,但胸腔之中还是愤愤不平,我决定出去,我需要佩佩那治愈的羞涩笑容。 我整理了一下出门了,在出门的时候,看到欧阳汐正在收拾碗筷。 看到欧阳汐那狼狈的样子,我又莫名的快意。 我太邪恶了! 等到我赶到小卖部的时候,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佩佩在小卖部,不过,让我失望的是,有很多无所事事的人坐在小卖部吹牛,其中还有不少和我住在一起的小偷。 小偷们纷纷和我打招呼。 我也热情的回应,毕竟,他们可都是我蹭饭的对象。 我朝众人打了个招呼后,顺便给他们叫了一瓶豆奶,毕竟,现在的我已经实现了豆奶自由。 在佩佩给我拿豆奶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碰了一下她的手,她脸上一下就红了,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 太刺激了! 此时,佩佩的妈妈就在她身后。 我淡定的一瓶一瓶的接过豆奶递给那些小偷,每一次接过豆奶的时候,都故意会触碰佩佩的小手,佩佩很想躲避,但豆奶瓶子就那么大,她避我可避,只能逃避我侵略性的目光。 我在欧阳汐那里遭到的羞辱在佩佩这里平息了下来,我在佩佩身上收获了巨大的满足感,不过,这种满足感很快就消失。 懦弱! 我是不是很懦弱? 为什么我敢在佩佩面前肆无忌惮? 为什么我要在欧阳汐面前装正人君子? 我突然有点索然无味,我意识到,我并不是真的喜欢佩佩,我只是想通过征服佩佩来抚平我心灵的创伤。 就在我对佩佩产生羞愧的时候,我手中突然多了一个纸条。 纸条! 对于纸条这玩意儿我是轻车熟路,因为,我从小学开始就会用小纸条舞弊了,我能够考上中专也得益于小纸条的功劳,因为,那时候考试还不像现在这样严格。 我不动声色的接过小纸条,然后借口去小卖部的后面上厕所拆开小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时间和地点。 我默默记下小纸条上面的时间和地点之后销毁,然后,回到了小卖部,便看到了佩佩一双热切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不敢与佩佩的目光对视,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小偷。 接下里,我在小卖部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因为,佩佩总是会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我,而我,却反而开始有些逃避。 一个温柔羞涩动不动就脸红的女生主动起来也是挺可怕的。 我TM是不是有病!!! 就在我暗骂自己不争气,度日如年的时候,我的救星出现了——表哥。 表哥经过小卖部的时候发现了他,他并没有和我打招呼,而是不动声色的买了一包烟,然后向前面走去。 我等表哥离开数十米后,也赶紧起身远远跟随。 表哥肯定有事,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很严峻。 为了避人耳目,我们走出十四村后,才找了个没有闲杂人的地方接头,就像干地下工作一样。 “伟仔那边出状况了。”表哥道。 “什么情况?”我追问。 “伟仔的远房亲戚通过衙门口的中间人和鑫哥沟通,鑫哥放话说,他不要钱,他就要伟仔蹲号子,一天都不能少,而且,他也找关系向衙门口的人施压,这事儿不好办。”表哥眉头紧皱。 “按照正常走,伟仔大概要多久出来?” “三年起步。如果从重从严的话,很有可能五年。” “卧槽,别说是五年,哪怕是三年,黄花菜都凉了,不行,不行!三天都不行,要立刻弄出来!”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没有人知道伟仔对我的重要性。 在粤珠,伟仔是我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能够给我安全感的人。 我和伟仔虽然没有认识几天,但是,我们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信任,而这种信任是很难在表哥身上建立的,至少短时间之内很难建立。 最为重要的是,伟仔是愿意帮我的人,从他在砍人之前就把小卖部挂账的事情办妥当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个人是很讲信誉的。 三年! 五年! 不可能! 木匠我没办法捞出来是因为我无从着手,但伟仔不一样,很多事情可以让表哥协助我,现在,就是要找到解决办法的切入点。 怎么办? 怎么办?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 “表哥,鑫哥在省城吗?”我突然对表哥问道。 “是的。” “你知道在哪里?” “知道,我恰好有个同学在他所在的医院当实习生,我已经查到了他的行踪……” “走,我们去找他!”我一把拉起表哥就往前面走。 “现在?!”表哥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就现在!”我咬了咬牙。 “你也去?” “这次我必须要去。”我肯定的点头。 “为什么?” “鑫哥了解伟仔和你,但是,他不了解我,如果我去了,会给他形成一种未知的恐惧。” “好……等等,我先去拿武器。” “不需要。”我摇了摇头。 “啊……我就这样赤手空拳的去?”表哥再次瞪大眼睛看着我。 “是的。” …… 我们直接租了一辆摩托车直奔车站,然后,又坐上了一辆大巴车直奔省城。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高速公路,粤珠离省城要接近四个小时,我们一路颠簸,弯弯绕绕,赶到省城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 我在医院附近买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又买了一副劣质墨镜戴上,然后和表哥径直到医院找人。 表哥的情报非常准确,我们在病房里面找到了浑身缠着纱布的鑫哥。 病房是单间,里面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性陪护,她正坐在凳子上靠墙瞌睡,而鑫哥则是睁眼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