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衾在压力之下有些放空自己的精神,她空洞的眼神和紧紧盯着她的晏殊臣对上,黑漆漆的目光里满是对她的不信任与怀疑,叶衾有些疲惫了莫肖的一直纠缠。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晏殊臣回答道电话那头的莫肖:“我没有四百万,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的。既然你知道我是晏殊臣的女朋友,晏老太太的心头肉。你做的太过分,就不信我闹个鱼死网破吗?” 叶衾在晏殊臣的目光注视下,突然多了些底气,她赌晏殊臣既然知道了莫肖在为难她的事情会不管,毕竟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的话,直接伤害的就是晏老太太的心,而大孝子贤孙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伤害奶奶,不然也不会请她来假扮季柔讨奶奶的开心了, 叶衾的脑子突然转动起来,如果不管她自己怎么解释和莫肖的关系晏殊臣都不相信,不如借莫肖的嘴巴自己说出来,这样晏殊臣总会相信了吧。 但凡晏殊臣想要插手这件事情,她就不用借晏殊臣的钱去给莫肖了。 “你说,如果我就是不给你三百万,啊不对,现在是四百万了,三天后你会怎么办呢?”叶衾有些循循善诱的开口了,如果莫肖的回答威胁到了晏老太太的利益的话,那本来就得罪了晏殊臣的莫肖绝不会有好下场。 莫肖那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现在的叶衾怎么这么不好拿捏了,他声音有些快速而高昂的说道:“那你就等着我去找老太太对峙吧,我倒要仔细问问看那个老太婆,我认识这么久的叶衾,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什么鬼柔柔了!” “哦?你觉得你有机会见到晏老太太吗?毕竟她的身份那么尊贵。”叶衾满意的看到晏殊臣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危险了,而刚刚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手也松开了,她不动神色的揉了揉发红的那片皮肤。 晏殊臣也不是傻瓜,毕竟掌管着那么大的晏氏集团,同时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一通电话下来完全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只是一碰上关于叶衾的事情就有些失去了理智,就像刚刚还没等艾达把查出来的情报汇报完毕便摔坏了手机一样。 莫肖的声音变得有些狠毒了:“呵…叶衾啊…我劝你别抱着侥幸心理了,接近晏老太太还不简单,我最近有一些藏品正在拍卖,上午我才在拍卖场见到了那个老太婆一面呢,你说呢?” 叶衾有些生气:“你别喊我奶奶老太婆,你根本就不配!” 叶衾一方面是真心不想莫肖这样叫晏老太太,一方面是激发晏殊臣心里的怒火b73d9602,果然,余光看到晏殊臣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我配不配你管的着吗,我看你还是别耍花样了,老老实实的给我四百万这事不就结束了吗,晏殊臣因为你把我搞破产我都还没找你麻烦呢。”莫肖看叶衾久久不肯再提起这个话题,便亲自出主意,打死他也不相信以叶衾现在的身份会连区区四百万都拿不出来。 “今天上午,我在拍卖会瞧见晏家那个老太婆,一出手便阔气的拍下了一对价值连城的宝玉啊,我听见她们聊天了,说是买给孙女柔柔和孙子晏殊臣的,现在已经在你那里了吧,你把宝玉卖了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叶衾觉得有些好笑,既然莫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什么柔柔,又怎么会把玉拿去卖掉呢,还以为谁都像他那般厚脸无耻吗? 叶衾觉得差不多够了,晏殊臣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这通电话打到这里差不多就可以挂掉了。 如果晏殊臣愿意管这桩破事,她也不用担心什么三百万,四百万了。 叶衾恶狠狠地对着那头还在痴心妄想,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的莫肖说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是不会给你三百万的,更别说还把奶奶给我的玉卖掉去给你这个人渣!” 莫肖顿时在那头气急败坏,半个小时前还发短信说的好好地,怎么现在瞬间就反悔了呢,难道是他把价钱变成四百万把叶衾逼急了? 叶衾做势要挂断电话,利落的说道:“行了,你别想了,你要去找晏老太太的话你就自己去吧。呵呵,如果你能找的到的话。” 莫肖急了,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他也就是只纸老虎,要知道如果他真的跑到晏老太太面前去说三道四的话,那背后的晏殊臣肯定回来找他麻烦的,最好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最好了。 而现在叶衾已经自暴自弃了,让他直接去找老太太,这就有些难办了:“别别别…你要是实在小气抠门,不想拿出四百万的话,三百万也行吧,三天后还是老地方咖啡厅。” 莫肖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宏大量了,一挥手便免去了一百万,丝毫想不起刚刚要加价一百万的人也是他。 叶衾狠狠的对着电话那头“呸”了一声,嘲讽的说道:“我现在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死心吧。”说罢,利索的挂断了这通电话,顺便把手机给关了机,不然依照莫肖小人的性格,今晚肯定会电话轰炸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挂断了电话后,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叶衾刚刚的气势全无,低着头偷偷的用眼睛往上去撇晏殊臣。 而晏殊臣也全然不像刚刚那副暴君的模样,回到了日常的面无表情脸,看上去像是完全平静了下来。 叶衾小心翼翼的打破了局面:“晏殊臣,我不用借你三百万了,我和莫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现在恨不得世界上没有这个人,怎么会和他混到一起去呢。” 晏殊臣松开撑在床上的手,坐在床沿上,淡淡的说了一声:“恩,我知道了。” 叶衾表示有点懵,就一声平淡的“恩”? 不说一下会不会帮她解决麻烦吗? “那…那你会不会帮我搞定莫肖那边?毕竟到时候他真的闹到奶奶那边去就不太好了吧。”叶衾摸了摸自己已经抹好药酒但还隐隐做疼的脚踝,看向晏殊臣对着窗外的眉眼说道,晏殊臣应该不会就这样不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