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这是要死机了?” 刚刚获得年度最佳美食博主奖杯的叶竹决定吃碗满是红油的螺蛳粉庆祝庆祝。 正斯哈斯哈嗦得起劲中,忽然脑袋嗡嗡响涌入一段奇怪的记忆,紧接着叶竹两眼抹了黑。 不知多久,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把叶竹吵醒了。 叶竹迷糊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晰。 满是补丁的粗布蚊帐,黄泥土砌的墙,坑坑洼洼的地面落满斑斑点点的阳光。 这茅草屋正是那段记忆里的,天哪,难道是穿越了? “我的酸豆角萝卜干没全了!只剩孤零零的酸笋!” “鸡和蛋一样不剩!粟米豆子一粒不留!” “黑心的媳妇哟!叫我们祖孙俩怎么活啊!” 房间外传来这惊天动地的喊声,是原身她祖母杨氏的,看来果然是穿越了…… 叶竹听着杨奶奶每到一处喊一处,也是心疼,内心难以接受又闭上了眼睛。 原身也叫叶竹,从小体弱,病病歪歪也长到了十四岁,前些日她爹才病逝,家中无其它兄弟姐妹,有个会腌菜的祖母杨氏和自私自利的娘冯氏。 记忆的最后是原身她祖母去给她请郎中,而在屋里头的原身,发现她娘正拿一个大麻袋偷家,她拼死往她娘腿上咬一口,还是没能拦住,而她自己反倒是被冯氏一脚重重踢开。 发觉厨房那边有好一会没有声响了,叶竹如背后触电般迅速坐起,拨腿就往厨房跑去。 杨奶奶正瘫坐在地上低声哭泣,噙着泪诧异地看着叶竹“竹,竹儿,你怎的出来了?” “我感觉好多了,担心祖母就过来看看。”叶竹犹豫道。 杨奶奶楞住好一会儿,把叶竹左翻右翻查看一番,似乎把什么忘在了脑后,抱住叶竹就痛哭涕流起来。 “你娘那个杀千刀的,把家里偷了个光,连缺了口的碗都不放过!若不是竹儿,祖母一头碰死了事。如今吃的没了,卖钱的东西也拿走了,兜里只剩下二十来个铜币,地里的豆角才种下,可怎么是好啊!” “正值春季,上山找春笋去卖钱,找些野菜野果垫肚子便罢了。”叶竹只是想说些什么宽慰这个老奶奶。 记忆中,杨奶奶上山找春笋,回来时总会带好些野果给原身。 “是,竹儿说的是。”杨奶奶松开叶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雨过天晴般笑着看叶竹“幸亏那杀千刀的没把竹儿带走。” 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用做提醒的干咳声。 杨奶奶这才回过神来,她带来的郎中还在院子里呢,忙拉叶竹往外走。 杨奶奶去请郎中回来时发现屋内的东西全没了,原以为是遭了贼。 急忙查看各处,发现冯氏的衣物全不见了,才知是冯氏那杀千刀干的好事,那郎中就这样被杨奶奶冷落在院子里了。 叶竹生无可恋扶着脑袋,跟着杨奶奶走出厨房。 厨房是茅草屋的耳房,她方才从屋内跑来时,确实见一人身穿藏青色,低着头在院中白玉兰树下站着。 院中,花香扑鼻而来,倒是让叶竹心境平和了些,心想着,这郎中还挺好的嘛,还没跑掉。 “郎中,让你见笑了,烦请您快给我孙女看看,她竟,竟然走了出来。”杨奶奶脸上的泪痕未干,扭头欣慰看一眼叶竹,笑着对郎中说道。 那郎中淡淡一笑拱手施礼,抓起叶竹的手号脉。 郎中先是一惊,随后又蹙眉沉重号了许久的脉。 杨奶奶一抽一噎地等待郎中发话。 叶竹手有些酸时,郎中终于放开了叶竹的手。 郎中向杨奶奶拱了拱手,惊奇道“杨奶奶,您孙女这脉象柔和有力节律整齐,是好的是健康的,竟然大改从前,真是奇啊!” 听郎中这么说杨奶奶又惊又喜,难以置信看向叶竹,手忙往袖口里掏钱。 叶竹也惊喜地笑了,郎中嘴巴一张一合中露出牙齿上的辣椒,让叶竹对于穿越得到了一点安慰。 这没有任何史书记载的万元国竟然有辣椒! 郎中没有接过杨奶奶的钱,只笑道“杨奶奶这回只是费些腿脚罢,我就不收钱了。只是上回欠的药钱,这七日内你得给我了,我也要进些药材了。” “哎好,多谢你啊,七日内我定给你。”杨奶奶笑着目送郎中离开。 叶竹却瞧见杨奶奶神情明显黯淡下来,还增了几分不安。这才明白,郎中没有跑,很大可能是等着开口催债。 记忆中,收入的来源是原身她爹下河打鱼和杨奶奶的腌菜,原身常年喝药,欠下不少债,以至于前些天原身她爹的埋葬费也是欠着的。 只杨奶奶的收入,一天最多赚二十多铜币,欠这位郎中的是二百五十铜币,七天…… 何况这空荡荡的茅草屋连吃都是问题。 “就刚刚说话的时间竹儿都没咳了,看来定是好了。”杨奶奶噙着泪,拨弄叶竹额前的碎发。 “走,这儿风大,我们到屋里去。” 杨奶奶说着就挽叶竹往里走,她嘴里念念有词“神仙菩萨仙人保佑,我出去找了半日的郎中,原以为来不及,回来时我孙女竟然就能走出屋外来了。” 屋内空空荡荡,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没有。 门外一习凉风卷来,墙上的泥沙应景松落下几粒,屋顶几根枯黄的茅草无情落到瘸了腿的木桌上。 看到此,叶竹心中越发悲凉。 趁着天色还早,杨奶奶抹干眼泪,把叶竹拉回房间“竹儿且在屋里头等着祖母啊,祖母回来给竹儿带野果。” 边说边下意识拿背篓和锄头,手扑了个空,老人家不免又伤心哭起来。 “别哭了,去何婶家借,到时赚钱了再买一个。”叶竹又又安慰道。 记忆中何婶她相公和原身他爹常一同下河打鱼,所以两家关系甚好。 “是,竹儿说得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