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岑瑶想要接近,却总是被这一层隔膜除去了勇气。16xiaoshuo.com 有的时候岑瑶也想过这样远远的看着就好了,反正沈林瑞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她能够这样每天看着已经是很好,很满足的事情了。只是岑瑶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沈林瑞也会结婚,也会有妻子,也会…… 对人这样的亲密。 看着沈林瑞已经离开,但是岑瑶还是木楞楞的站在屋子门口,何秀心里有些不忍,轻声对着岑瑶唤了一声:“岑姑娘?” 被何秀的呼唤声叫回了自己已经不知道飘哪里去的心思,岑瑶狠狠的瞪了何秀一眼,似乎是想要在她身上戳出一个窟窿出来一样。 何秀有点莫名其妙,只是看着岑瑶很明显被刺激不清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岑瑶要离开的样子,含笑说了一声“慢走。”然后看着岑瑶明显脚步快的很多的样子失笑。 出门 说起来何秀也觉得自己挺无辜的,明明被非礼的那一个人是她自己,可是岑瑶所有的脾气却都对自己发。想到这里,何秀又想起了刚才沈林瑞那一个自然无比的动作,也有一点坐立不安。 沈林瑞是她的夫君,是比恋人更加亲密的关系,而且比刚才的动作更加亲密不少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在沈林瑞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何秀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开。 何秀的僵硬不是因为害羞或者其他的什么,只是在克制自己的本能而已。 叹息了一声,何秀告诉自己一声要适应。然后把沈林瑞给她的几本书整理了一下,放在一旁。 对于其他人来说医书并不是一个很好打发时间的书籍,只是于何秀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反倒是那些杂记小说什么的她看着头疼,过去《水浒传》《红楼梦》什么的,她一本也都没有全部看完。 其实她也是俗人一个。 做了晚餐,沈家三人安静的吃完饭,然后沈母和沈林瑞说了一声明日去县城的事情,还有后天回门的事情,沈林瑞一一应了下来。 去县城不需要沈林瑞陪同,只是告知而已,回门的事情在结婚之前沈母已经和沈林瑞说过了,所以也只是粗略的说了些,然后就各自洗洗回房了。 沈林瑞点着灯,坐在书桌上看着医书,而何秀则是坐在中间的桌子旁边绣着东西。 其实她也想在睡觉前和沈林瑞一起看看医书,只是她是一个不懂医术的小姐,看着医书绝对是不适合的,可是看沈林瑞给的那些书,何秀却也不喜欢,干脆何秀就拿着针线练习刺绣起来。 其实基本功何秀都已经是会了,只是还不够熟练而已,秀出来的东西还有点走形,只要慢慢习惯就好。 何秀绣的很认真,以至于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一直到沈林瑞看书看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将近子时了(子时为现在23点到1点)。 走到何秀的身边看着何秀手里的绣品,沈林瑞忍不住笑了。 其实沈林瑞起身的时候何秀已经发现了,只是已经快要绣到末尾了何秀才没有去理会,这时候听到沈林瑞的笑声却是有些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东西收起来。 “不好看吗?”也许是夜色太过于朦胧,也许是百日压抑自己太久,这一个时候何秀的胆子明显是比白天大了很多,白了沈林瑞一眼,何秀嗔怒的问道。 沈林瑞干咳了一声:“其实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是牡丹的。”就是肥了一点。 沈林瑞说的没错,何秀绣的就是一朵牡丹,再加上沈林瑞后面的那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何秀心情一下子就明快起来了。 看着何秀眉目一下子张开,沈林瑞嘴角也是上扬起来,伸手揽住何秀的腰,低头在何秀耳边说道:“夫人,夜深了。” 于是乎,何秀的脸颊一下子就燃了。 夜深人静,沈家最后亮着一盏灯也熄灭了。 早上吃完饭,沈母嘱咐了沈林瑞几句,便带着何秀出门去了。 何秀原以为是走路的,结果打开大门却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吓了何秀一跳。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是一个纤细黝黑的中年人,对着何秀和沈母礼了一礼说道:“夫人,少夫人好。” 沈母点了点头,率先上了马车,何秀有点诧异的看了看这人,听着这称呼似乎是家里的仆人才对,但是何秀可以肯定自己从没有在沈家见过他。只是何秀也就是诧异了一下,马上就回过神,上了马车。 “沈午过去是沈家世仆,如今沈家没落了,过去的仆人都遣了,他们一家不愿离开就租了我们的田产做了佃户。”沈母闭目,淡淡的说道,一点都不想是在对何秀解释的样子。 何秀没想到沈母竟然会对她解释,错愕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反应,只能浅浅的应了一声“嗯”,只是心思却是落在那一个田产上面。 原来沈家还是一个地主。何秀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又偷偷看了一眼像是睡着的沈母,也学着闭上眼睛,只是马车不比现代的汽车,实在是颠簸的很,何秀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睁开了。 她做不到先沈母一样淡定自若。何秀有点挫败,最后只能自我安慰说自己是第一次坐,以后习惯就好。 何秀她们是辰时(7点)出发的半个时辰左右到了县城,下了马车何秀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四周,何秀穿越过来就没有出过门,一直都呆在何府里面,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外面的世界。 “喜欢的话,以后让瑞儿带你出来走走。”忽然沈母转头对着何秀说道,闹的何秀一个红脸。 何秀低头,不敢说话。心里面开始腹诽起沈母起来了。何秀打量四周的动作很小,但是沈母却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联想起过去沈母对自己说的话,何秀暗地里咬牙,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火眼金睛。 7 7、何悦 ... 马车停的地方就是在首饰铺前,走两步就进去了。古时候买东西没有现代这样的透明展柜,都是把东西放几个在一个木盘子或者其他容器上面进行展示的,给人挑选的东西并不多。 何秀看了看展柜上面的东西并没有看到价值和款式都符合她心意的东西,便指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两银子的一个头钗对着掌柜的问道:“掌柜,类似这个价值的头饰可以再拿一些出来吗?” 掌柜看何秀和沈母身上的衣服有点犹豫,但是后面又想起来何秀和沈母刚才貌似是坐着马车下来的,而且看车夫的样子并不是租赁来的,也就应的很痛快,马上就把店里这个价位的头饰全部拿了出来。 对于何府大多数姑娘来说,何秀只要给一些表示就好了,再说了,一个七两的头饰,折合现在的人民币来说也是将近两千块钱的,并不算是小气。 何秀数了数到时候要送礼的对象,大约是八个,为了以防意外,何秀选了十个凑了整。然后何秀又选了一对几十两的玉镯和同等价值的步摇,这是准备送给何府二房的夫人还有嫡女何悦的。 何秀买的东西比较多,掌柜的眉开眼笑的给了何秀一些优惠,这些一百二十多两的东西最后一百一十成交。 买好了首饰何秀和沈母并没有马上回去,出来一趟也是难得,应该采买的物品也是该买了。跟着沈母在街上走着,忽然何秀注意到街道两旁的地摊后面零零散散的跪着一些小孩,头上插着一根稻草,沉默的在人潮后面,看起来了无生气。 何秀不是没有一点古代的常识,在现代的时候看电视剧或者其他的什么书也知道这些孩子都是在卖身,只是何秀一直都觉得那是偶尔的事情,想现在这样看着后面跪着一排倒是吓了何秀一跳。 沈母顺着何秀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说道:“如果想要请丫鬟照顾的话我可以去请牙婆过来,这外边的人不干净。” 何秀知道沈母的意思,在这外面的这样插稻草卖身的人几乎都是牙婆不要的货色。沈母说的不干净不是说她们的手脚,而是身体,这些人大多数身体过去都伤过,有隐疾什么的。一般有人去买这些仆人丫头的,都是扫地或者烧火的,贴身用觉得晦气。 “没。”何秀摇头,“我只是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而已。” “岭西那里遭旱了,不少人往这里逃。”沈母淡淡的说道,然后领着何秀进了家杂货店,然后买了些油盐酱醋,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出来。 买好东西沈母和何秀没有在县城呆多久就回去了,只是在回去的时候何秀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看的时候看到了一座府邸,看起来比何府小了不止一号,可是毕竟是何秀所看到何府之外第一座其他人的府邸何秀难免多看了两眼,然后注意到这个府邸正上方的牌匾,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施府。 何秀把这两个字在嘴边低低的念了一句,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却没有想起来是在哪里看到的,疑惑了一下然后又放下了。 本身何秀的心机就不是重的类型,她学的是会计又不是算计,为人原则也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样被动的,如果何秀嫁入的是另外一个深宅大院的,说不定何秀的心机会一点一点养起来,只是在只有孤儿寡母的沈家,沈林瑞和沈母对她也不差,何秀也就想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 大约午时(11点)的时候何秀和沈母回到了沈家,然后准备了一下午餐,下午的时候何秀随着沈母拿了一株五六十年的人参,然后再去沈林瑞那里拿了一本孤本书籍,给的是何秀的父亲和二房老爷的。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沈林瑞就和何秀起身了出发了,昨日沈林瑞已经和村里人说了今天回门关药堂一天,只是昨日何秀没有和岑瑶碰面过,不知道当时岑瑶听说这一个消息是什么脸色。 何府在的地方是京都,何秀的父亲在朝堂上也是一员重臣,而何二老爷也是在翰林做了一个编修,也有一个“翰林学士”的称呼。 李家村离京都也不算很远,花半个时辰入了县城,然后上官道入京都也就一个多时辰的事情,何秀他们卯时三刻(5点45分)左右出发,巳时过半(十点)到了何府。 何府门前的看门人也是认得何秀的,直接就领了何秀和沈林瑞入府,一路颠簸,何秀和沈林瑞先去梳洗了一翻然后才拜见了如今何府主事的何卫氏,何秀的母亲。 何卫氏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不冷不热的和何秀和沈林瑞说了几句,没有亲近的意思也没有疏远的感觉,后面何秀把礼物送了上去才亲昵了几分,但是那一种刻意疏远的感觉还是怎么也没有减少,过去何卫氏并不是这样的性子,何秀心里有些疑惑,可是何秀与何卫氏过去也就是一个亲而不近的关系,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够低头听着,后面何老爷回府拉着沈林瑞说了几句话,气氛才好了些。 中午的时候,何卫氏喊来了何秀的生母何江氏,同着何老爷,沈林瑞一起吃了顿饭,这一次的回门也算是完成了大半。 午饭过后何老爷喊走了沈林瑞,何卫氏则是说她有些乏了,让何秀和何江氏回房说说话,她就不打扰了。 比起何卫氏,何秀和生母何江氏之间的关系就亲近了很多了,出了何卫氏的屋子何秀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问了问何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何江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平日里也很少出来走动,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她也能确定并没有大事发生,对于何卫氏的异样她也不明白。 然后何江氏就抓着何秀的手问着何秀在沈家的情况,何秀说了些沈林瑞和沈母的事情,大多数都是说他们对自己的照顾,至于沈家的环境何秀却是没有和何江氏提起。 听了何秀的话,何江氏眼睛一红,很高兴的一直叫“好”,她也听说沈家的没落,再加上当初何老爷下令不让丫头和婆子给何秀陪嫁,何江氏的心就一直吊着,就怕着何秀在沈家受人欺负,这时候听到何秀的话,倒是放心了不少,尤其是在何秀把一对翡翠镯子送给何江氏,并且说是沈母给的时候更是安心。 母女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何江氏便让自己的侍女屏红端着何秀的礼物陪着何秀去了各个姑娘的房里。其他姨娘是和何江氏一个位分上的,何秀并不需要去送礼,还有些年龄过小的庶女何秀也是可以不用去的。 只是没想到何秀刚刚带着屏红出了何江氏的屋子没有多远就碰上了这何府唯一的嫡女何悦。 看着迎面而来的脸上带着薄怒的何悦,何秀有些迟疑。作为何府唯一的嫡女何悦自然是很受宠爱,那些世家小姐的脾气何悦也自然是不缺。 可是何秀也就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又迎了上去,无论如何一会儿也是要拜访何悦的,这时候装作没看到也不是一个事。 “悦姐姐好。”何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