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的都是上层社会,比较尊贵的贵宾还是记得很清楚的。89kanshu.com 导购立刻狗腿起来,不管慕庭晚和那暴发户女人径自问走进来的萧亦澜说:“萧总,今天想看些什么呢?英国那边刚定制了一批高级西装在二楼贵宾区,您看……” 萧亦澜从进来一直到现在眼光一直没离开过慕庭晚身上,他淡淡的打断导购小姐说:“咳咳,我来找我老婆。” 导购小姐有些尴尬,一大早店里只有两个女客人,一时难以分辨萧亦澜口中说的“老婆”是指哪一个,不过看向慕庭晚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在某报纸上看见过她的身影,似乎是在萧亦澜向她求婚的那一天。 于是,更加狗腿的说:“我还真是没认出来,早知道是萧夫人,哪怕是佘着账也是可以的。” 萧亦澜走过去自然的揽住慕庭晚,慕庭晚可委屈了,仰着头说:“忘带钱了……” 他敲敲她的小脑袋,动作娴熟又宠溺,看的一旁的年轻导购直犯花痴。 “大早上偷跑出来逛商场?” 慕庭晚扯扯他的衣袖,目光扫向那件大衣,“人家过来给你买礼物的,可是谁知道忘了带钱,要提前被你偷看到礼物的样子。” 慕庭晚说话的时候甜腻腻的,萧亦澜心里一高兴,牵了她的手就过来付钱,导购狗腿的笑,“萧夫人眼光真好,萧总穿这款肯定好看。” 那边的暴发户女人瞬间石化。 她一定要找个高富帅!回头就把那个挖矿的暴发户给踢掉! 导购恭敬的说:“萧总请这边输密码。” 萧亦澜拍拍慕庭晚,说道:“你去输,你的生日。” 慕庭晚眉开眼笑,这样就像是她自己给他买的衣服了,签完了名以后,萧亦澜就一边搂着她往外走一边低头亲她发顶说:“萧太太,给足你的面子了吧?” 慕庭晚别提多高兴了,拎着纸袋说:“你来的真够及时,萧先生。” “那必须啊。” 萧亦澜要给她拎衣服,她一缩手说:“不行,今晚十二点才是你的,现在你不能碰。” “萧太太,难道要我假装没看见么?” 慕庭晚踮脚在他脸颊上飞快的一吻,“你可以当作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我不介意的。” 萧亦澜搂住她的腰,想要来亲她,却被她一手挡住,“这里是商场,你要是明天不想登头条就不要这么猖狂。” 萧亦澜摸摸脸颊,好笑的问:“那刚刚是谁这么猖狂的亲我?” “谁?谁——我没看见。” 萧亦澜再也顾不得,抓住她就吻住她的唇瓣。 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放肆起来,不过好在只是亲了一下便很快放开,倒是没引得多少人注意。 慕庭晚在商场扫荡了一圈,买了不少圣诞节用的东西,萧亦澜跟在她后面拎东西,他最喜欢看她输密码的时候右手指微微蜷曲,鸩之媚在她细白的手指上熠熠生辉的光彩。 等她结完帐,萧亦澜就靠过来说:“萧太太,怎么办,我喜欢你为我散财的样子。” 慕庭晚伸手推他,大骂:“bt——” 因为是你,所以我喜欢。 萧亦澜和慕庭晚在外面逛了一整天,等到回了逸都的公寓,萧亦澜还要搞神秘,捂着她的眼睛说:“晚晚,慢点啊,现在离十二点还有三分钟,你等一等。” “啊……还要这么久啊?” 她等的有些小焦急,萧亦澜附在她耳边说:“耐心一点,我以后啊,每年的圣诞节都要给你一个惊喜,让你老了回想起来,都觉得高兴。” 她的睫毛在他手心里眨动,温热的液体即将要控制不住的溢出来,萧亦澜忽然放手,暗黑的屋子里,玻璃穹苍的拱形天窗那里仿佛亮起的小小灯光,漫天的萤火虫,她几乎流着眼泪要尖叫。 “萧亦澜……好美……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亦澜看她痴痴的目光,目光温柔,倾身从后抱住她的肩膀,叹息着说:“费了好大的力气,不过就是为了搏你一笑。” 星星点点的光芒里,萧亦澜看见她的眼泪缓慢落下,他吻着她的发鬓说:“晚晚,不要哭,我要你笑给我看。” 慕庭晚一转身,倏地埋进他怀里再也克制不住的抽泣起来。 “亦澜……你不要总是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 萧亦澜拉开她的身子一点距离,含笑的问:“舍不得什么?” 第一百九十三章 搁浅(1) 更新时间:2014-1-30 14:16:30 本章字数:4120 我走以后,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走以后,请不要四处找我,我会记得想念你。 ——慕庭晚的日记 萧亦澜拉开她的身子一点距离,含笑的问:“舍不得什么?” 她的眼眸已经水光泛滥,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笑意丛生的眼眸,慢慢说:“舍不得……舍不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他伸手问她说:“晚晚,你的礼物呢?” 她含着眼泪笑起来,把纸袋递到他手上说:“现在穿给我看。” 萧亦澜挑着眉毛问:“你帮我穿?” 她真的动手给他解西装扣子,一颗一颗的,慢慢的解开,萧亦澜把大衣给她,她给他穿上,他说:“晚晚,以后你得天天给我扣扣子。” “不行。” 我要走了,亦澜。 “小没良心的,你还不愿意?” 她笑嘻嘻的,“早上我要睡觉。” 他穿上问:“怎么样?” “亦澜,你穿上真好看。” 幽暗中,她看着他的脸庞慢慢说道。 萧亦澜只夸赞说:“没办法,我老婆眼光太好。” 她眼眶湿了,咬着唇瓣说:“亦澜,你再叫一声老婆,我喜欢听。” 萧亦澜一把抱住她,紧锁她的神色问:“怎么了?” 我不想走。 “你叫不叫?” “……叫了有什么奖励?” “……请你喝酒好不好?” 萧亦澜捏捏她的鼻子,“老婆,你请我喝酒想干嘛?” 慕庭晚拍开他的手,就知道他没正经的,走到柜子里拿了一瓶红酒说:“你喝不喝?” “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喝。” “……不叫。” 她把酒打开,倒了一杯,轻轻摇晃里面的红酒说:“不喝吗?” “老婆,你喂我我就喝。” 慕庭晚离他离得有些远,在加上他一点都不防范她,她把藏在口袋里的安眠药捏在手里,手指若有似无的抚了一下杯沿,就已经将安眠药轻轻丢进了酒杯里,他丝毫没看见,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眸,微笑。 她端着红酒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然后灌了一大口红酒,勾了他的脖子就主动吻上去,她口腔里的红酒被萧亦澜扫空,悉数都到了他嘴里,他说:“老婆喂的就是香。” 慕庭晚灌了更多,还不等她吻上去,萧亦澜已经倾身吻住她,度过她嘴中的红酒意犹未尽。 一杯红酒下去以后,萧亦澜便有些困了,抱着她说:“老婆,我们去睡觉。” 慕庭晚扶着他进卧室,“亦澜,你困不困?” “嗯,可能是今天有些累了,陪我睡觉吧。” 她被萧亦澜箍在怀里,没一会儿,身后人的气息便已均匀的喷洒在她后脖颈上了,暖暖的温度,她熟悉的频率。 “亦澜,亦澜?” 已经睡着了。 她靠在他怀里,眷恋了一会儿,“老公……亦澜,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就算你喜欢,我也只能叫上一次了。” 她从他怀里轻手轻脚的挣脱出来以后,就拿了护照和一张储蓄卡,收拾了一些衣物和必备品,一身轻松,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她最想带走的带不走,如果可以带走,她也不用走了。 最后,她拿走了床头上的结婚照,她蹲在萧亦澜面前吻了吻他的薄唇,然后起身,转头,关门,没有再看一眼。 我走以后,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走以后,请不要四处找我,我会记得想念你。 夜晚更加深黑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空气中,没有重量。 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才凌晨两点,萧亦澜现在应该睡的正沉,安眠药还是叶思睿开的,当初她刚失去孩子经常难以入眠,吃了安眠药才睡的安稳。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骗萧亦澜吃下去。 “小姐,到哪里啊?” “去机场。” 她定了飞往纽约最早的一班飞机,登机时间四点四十五,她坐在机场等候大厅忽然哭出声来。 旁边的中年妇女好心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她哽咽难言,只是摇着头说:“我没事……没事……” 她断断续续的哭着,双眼都揉肿了,她的眼前有些模糊,她看见萧亦澜含着笑正一步一步向她伸出手走过来。 她狠狠的抽泣一下,然后抹了抹眼泪。 “老婆,老婆,老婆……” 耳边怎么全是亦澜的声音呢,他叫她老婆的,叫了好几声的。 她垂着头看手机屏上萧亦澜的睡颜,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砸到手机屏上,模糊一片。 晚晚,有你真好。 晚晚,我这辈子都是不打算放手的。 晚晚,晚晚…… 她就喜欢他叫她晚晚了,旁人都叫她庭晚,他偏不,非要咬着她的乳名一声一声的喊,仿佛一辈子也喊不够。 凌晨四点四十五的飞机,没有晚点,没有意外,准时起飞。 亦澜,再见。 清晨,机场大厅还是清冷的,迎面走来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整个人仿佛置于冰天雪地里的寒冽冷肃。 他身后跟了几个穿着利落西装的男人,神情同样严肃,为首的男子眸光精准的扫遍机场的每个角落,深邃的眸里滑落一丝不可泄露的失落。 “少爷,需要我去查一下夫人的航班吗?” 萧亦澜微微颔首,慕庭晚的决绝叫他措手不及。 叶柏很快便折回来了,在萧亦澜身旁恭敬的说:“是今早四点四十五飞往纽约的班机。” 慕庭晚不会这样笨的,她看起来好糊弄,其实心里比谁都要明白,叶柏问:“少爷,要我马上订一张去纽约的机票吗?” “不需要,我现在要弄明白一些事情。” 他一个人开车去了警察局,赵源出来见他的时候也是一愣,显然没料想到萧亦澜会来看自己。 萧亦澜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目光清透的看他,赵源见他神色有异,抿唇问:“庭晚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看我?” “她走了。” 他说的很轻,也很简洁。 赵源紧接着问:“她走了?去哪里了?你究竟什么意思?” 萧亦澜依旧很气定神闲,“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是从你这里知道了八年前的一些事情。” 赵源也不隐瞒,开口承认说:“是,她圣诞节之前来看我,和我说自己流产了,又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想想还是告诉了她真相。” 萧亦澜很平静,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淡淡开口说:“是,你猜的一点都没错,我并非有意不要这个孩子。” “庭晚去哪里了?她一个小姑娘在外你能放心?” “她去了纽约,不过我想,她还会在纽约转机。” 她既然决定走,就不会这样轻易的被他找到,慕庭晚有时候和他一样,是个很极端的人,真心打算留在一个人身边的时候,就算是明天要世界末日她也不会逃跑半步,一旦动了不想留在这个人身边的念头,即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努力的藏着避着躲着。 萧亦澜回到逸都已经将近中午了,家里除了少了一张他们的结婚照片和一些她的衣服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变。 枕巾上还残余她头发的馨香,他的衬衣上还有她身上沐浴以后幽幽的清香。 他似乎能想象出她走的时候的模样,一定是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他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拉扯住往下生生的拽,甚至要脱离自己的身体里,变得麻木,再也没有悲和喜了。 他的喜怒哀乐都和慕庭晚分不开,如今她走了,倒是真的没有任何心情了。 他讳莫如深,可是终究抵不过,谎言是被纸团包住的火,总有一天,会烧出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会化成灰烬,好像怎么也回不来了。 他的晚晚呢,是不是……也这样回不来了呢? 萧亦澜其实不知道,他不放手,可是也不敢确定慕庭晚是不是真的能被他带回自己身边来。 到了纽约的机场,刚下飞机就被一群黑色西装的男人围堵住,她心里一跳,怕是萧亦澜的人,于是低着头飞快的打算往前走。 那几个男人很客气,却是不让路,说话毫无人情味,“夫人,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