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宫奔去。shuyoukan.com 谢芙穿过转角,藏身在一旁,那双美眸看着不远处正在谈话的两人。 “冉将军,没想到我会在这儿遇上你?”袁珏娇羞着脸道。 冉溥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与谢芙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皱着眉道:“这位女郎,我们见过吗?” 袁珏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了愣,他居然不记得她了,她的脸忍不住暗暗抽搐了一下,然后才又鼓起勇气道:“冉将军,我那天惊了你的马,你不记得了吗?还有我说过我姓袁的。” 冉溥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茬事,“那不过是小事一桩,袁女郎不用记在心上,若你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他转身正准备要走。 袁珏眼里顿时就急了,她好不容易看到他落单在此,瞅准了机会就过来搭讪,哪想到他就这样走了?她顾不上面子,忙上前跨了几步,又截住他道:“冉将军,阿珏还有话要说。” “袁女郎,我们俩并不熟,况且你若与我在此待久了,于你的闺誉是有损的。前边的宴席眼看要开始了,在下真的要告辞了。”冉溥这回不再停留,大踏步就往前而去,速度之快,袁珏想要拦也拦不住。 袁珏在原处跺了跺脚,她还有话没说完的,本来还想把自己的心事告之,谁知这呆头鹅居然这么不解风情,她气得忍不住狠狠地摘着那菊花来出气,转身正要走,突然有宫娥拦住她,“站住,你居然敢摘宫里的菊花?” 袁珏这才注意到手上摘的是什么?不就是一朵菊花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就摘了,你这一个小小的宫女管那么多干什么?” 那个宫娥气得浑身发抖,这片菊花归她管,若让太后娘娘知晓有人随意摘菊花,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两手抓着袁珏,“你摘了菊花就是大罪,所以你不能走。” “你凭什么拦住我?”袁珏想要大喊。 “你可知这是太后娘娘的菊花。”宫娥怒道,无视袁珏瞬间变成菜色的脸,径自把她拉走。 冉溥刚穿过转角,正要往前走,突然有一只玉白的小手伸出欲拉他往一边去,他本能的就抓住了那只欲偷袭他的手,大喝一声,“谁?”这宫里怎么那么多欲拦他去路的女人。 “你抓痛我了。”谢芙眼眶含泪地扭了扭手。 转头看到是谢芙,他那张严肃刚毅的脸顿时就变成了绕指柔,有些歉意地揉着她的手腕,“小丫头,怎么是你?也不出声,就这样拉人很容易出事的。”他带着她躲到一个死角处,这儿刚好可以避开外面之人的目光。 谢芙噘着嘴道:“我刚好看到你与袁珏在说话,你可得说老实话,你与她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她霸道地道,他是她的,岂容他人凯觎?现在她可不记得她还没答应他的求亲。 冉溥顿时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看来是吃味了,“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哪会与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的大手一捞,把她楼在怀里,“你刚刚不是都看到我与她的互动了吗?怎么还瞎猜?” “隔得远,我没瞧清楚。”她要赖地道,不过听到他亲口否认,她又忍不住心花怒放。 “小丫头,心眼真小。”他宠溺地掐了掐她的嫩脸蛋,这小丫头还真是小,他与她相差十岁,所以她的行为在他看来就像小孩子在撒娇。 “我哪里小了,心宽得很。”谢芙不满地抬头挺胸道。 她柔软的胸脯摩擦着他的胸膛,那种触感带来的是酥麻感顿时传遍了全身,那一夜旖旎的风光又回到脑海里,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现在在她的面前他的自制力越来越薄弱,“嗯,是不小了。”他一语双关地道,更是揽紧她的纤腰。 听到这一语双关的话,谢芙的脸又红了红,不过仍是很温顺地依在他的怀中,抓着他的一只大掌把玩着,“她找你干什么?”她仍是小心眼地追究着这件事。 冉溥一听,笑着低头吻上了那嘟着的红唇,好一会儿后,才舍不得地松开,“又没什么事,放心好了,绝不是你想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无非是上回她惊了我的马,与她有一面之缘罢了。”他随意道。 谢芙不会不相信他说的话,没想到袁珏对他的兴趣有这么大,居然还到迎宾馆那儿去上演这一幕戏,于是皱了皱鼻子,霸道地道:“下回她再单独找你,你可要避开点,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吩咐了一句。 “爱计较的小丫头。”冉溥心情大好地道,“你以为我是那洛阳城众多少女追逐的美男子啊?只有你这个小丫头才会喜欢个我这等粗人。” “我可不管。”谢芙伸手揽紧他的腰,袁珏也是个有眼光的女人,像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美男子,她真的敬谢不敏了,遇上一个就后悔至今,哪有他好?“况且你又不差,在阿芙的眼中自是最好的。” 这世上最动听的话莫过于是情人间的赞美,冉溥的心突然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滋味,“小丫头。”又忍不住要低头去吻她。 她也踞起脚尖迎接他的吻,任他的舌伸进来搅乱那一颗早已为他而动的心,这小小的隐蔽处气温逐渐升高。半晌后,谢芙方才靠在他的胸前喘着气道:“我要去舅舅的寝宫了,待会儿宫宴就要开始了。”想到宫宴,她的眉尖紧皱了一下。 第四十九章英雄美人/小人险女 冉溥闹言,即使舍不得放开她,现在这个节骨眼也不能再继续下去,松开环住她腰际的大手,捏了捏那挺直的俏鼻梁,“阿芙我嫉妒你舅舅了。” 谢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那嫉妒的神情与他的外表真的不符,拉下他的头,抵着他的额头,“现在是你爱计较了,小气的溥郎。” 冉溥趁机再吻了吻她,然后才放她离开,站在原地看着她慢慢地走远,这小丫头还回头朝他看了看,甜甜一笑,然后才快步地离去,他摇摇头笑了笑,说她是小孩子她还不服,在他看来这动作不是小孩子是什么?他正要从那阴影处离开,突然有黑影从眼前掠过,他犀利的眸微眯了眯。 “找死。”他嘴角冷笑了一下,居然敢动他的女人,身形一闪,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通往司马哀寝宫的路径,谢芙是相当熟了,不过在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也没见着宫娥宦官的影子,原本沉醉在与冉溥柔情当中的美眸渐渐变得清冷起来,警惕着四周景物的变化,然后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起来,只要走过这个转角就是帝王寝宫。 她感觉到周围有风声传来,对于危险本能的反应,寒毛都直竖起来,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突然感觉到后背寒意越来越重,她立刻把身子往旁边一侧,一把短剑刚好擦肩而过,那行刺的黑衣人身体向前倾了倾。 “贾太师派你来的吗?”谢芙临危不乱地站着道。 这话让那人略微愣了愣神,动作一窒,回过神来的时候,谢芙已经走远了一小段距离,黑巾下的面孔冷笑了一声,然后快速的正要追上去,突然一块小石子飞过来,打中他的虎口,力道之大,手中的短剑掉到地上,“咣榔”一声,极响。 谢芙听到声音,这才回过头看去,冉溥像从天而降一般与那个黑衣人打斗起来,只见他的动作又狠又辣地地攻向那黑衣人的弱处,黑衣人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看到心上人与人缠斗,开始她还有些紧张,手心都捏出了汗,但看到心上人占了上风,她很快就平静下来。 只交手三两下,那个黑衣人明显不敌,身上多处被冉溥击伤,冉溥手中的短刃更是在他的要害处划过,眼看势头不妙,他突然从袖子掏出一包粉末朝冉溥撒去,冉溥机警地往后一退,避开了那粉末,而且他也赶紧闭气,因为这一停顿,那名黑衣人趁机逃脱了。 谢芙急忙冲上前去,掏出帕子在冉溥的身上拍了拍:“有没有事?” 冉溥抓着她的玉手,“没事,小丫头不用担心,没想到那个贾太师对你怀恨在心,可惜他最后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要不然就能抓到他了。”他收回短刃,因为宫内不许持武器,所以他才会暗藏了一把短刃在身。 谢芙的目光也瞬间变冷了,“今天因为到宫里来的原因,我没带上暗卫保护,这贾太师在这节骨眼还敢派人在宫里行凶。” “小丫头,你的小命现在值钱得很,往后都要带人在身边保护你。”冉溥严肃着脸吩咐了一声,正因为他与她还没有正式的名份,要不然他早私下派人来保护她了。 谢芙脸红了红,然后才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道:“知道了,你也别操心了,我比你还要珍惜我自己这条小命。” 冉溥叹息一声,大手又把她捞在怀里,捧着她的脸亲吻了一会儿,方才握着她左胸下的心房,“你这儿偷走了我的心,小丫头,我还能不珍惜你的小命吗?” 这种情人间私密的话让谢芙的心房微微一颤,粗扩如他也会说这些话讨女孩子的欢心,感动之余,她突然又狐疑地道,“这话你对多少个女孩子说过?” 冉溥闻言,笑了笑,逗着她,“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谢芙捶了捶他的肩膀,噘着嘴道:“爱说不说,看来都是骗我玩的。”她作势转身要走。 冉溥却从背后抱住她的纤腰,高大的身躯凑在她的耳边道:“小丫头,能让我说这话的只有你一个,你以为世上能有多少个像你一样能打动我心的女人?” 谢芙的脸上顿时就布满了笑意,仰着头在他怀里,骄傲地抬着下巴道:“算了吧,若你敢骗我,我肯定饶不过你。”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看到她这骄傲的样子,他突然忆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真没想到他与她居然能发展到这一步,“真是小孩子,心眼真小。”嘀咕了一句,看到她噘嘴又想回话,他忙低头堵住她的嘴,这小嘴还是用来接吻更妙,他是越来越喜欢吻她了。 谢芙靠在他的怀中抓紧那拥着她腰际的手臂,专心致志地回应着他的吻,感觉到那两唇相接处酥酥的,麻麻的,身体也仿佛烧了起来,好长一会儿,他仍舍不得松开这张诱人的红唇。 无奈,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快去把郡主找来,陛下正发着脾气呢。”有宦官尖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冉溥这才叹息着松开她的唇,大手抚摸了一下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在她耳边道:“小丫头,记得要想我。” 谢芙仍未从那激情中回魂,听到他用这醇厚而又压抑的声音说着话,她的身体又是本能的一颤,茫然地点点头。 冉溥看到她这情形,更是开怀地笑了笑,然后在那群宦官到来之际,很快地消失在她的身后。 谢芙这才回过神,回头已经看不到那伟岸的身影,若不是红唇上还残留着刚刚激情的温度,兴许之前那一刻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郡主,终于找到您了。”宦官喜道。谢芙这才收回看着远处的目光,回过头来时,已经是平日的面容,道:“舅舅在找我?正好,我也有事要禀报舅舅,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椒房殿里,贾皇后把案上的玉碗朝自家兄长贾太师砸去,“大哥,你这回是不是傻了?居然胆敢在宫里派人行刺那个该死的丫头?” 贾太师的胖脸上满是狞狰,“你不知道她把阿俦都害成了什么样子?若是把阿俦杀了也还没有这么恶毒,这种可恶至极的女人还留着她做什么?” 你要杀她可以在外头,怎么在宫里就动手?现在离起事那天不远了,我干嘛要在这儿装孙子?无非就是韬光养晦,不让别人把目光对准我,可你倒好,嫌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够尴尬似的。”贾皇后怒道。 贾太师脸上的红潮更甚,他就是那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要不然也不会趁机在宫里动手,“娘娘放心,此事我已派了最可靠的人去做,那个该死的谢芙一定躲不掉的,不会牵连到娘娘的头上。” 听到这里,贾皇后又把身旁的物品往贾太师处砸去,好在贾太师闪得快,往旁边避开,这才没有被砸中,“大哥,谢芙那个臭丫头诡计多端,万一你没有得手,光是应付那个臭丫头就够你喝一壶了。” “娘娘,行刺的人回来了。”外头的宫娥急忙奔进来禀报。 贾太师一听,顾不得其他,急忙道:“快点让他进来。” 贾皇后一看这情形,心里也隐隐有几分期待,谢芙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是巴不得她快点死掉。 那个黑衣人身上流着血艰难地步了进来,然后才跪在两人面前,“小人有负大人所托,没有得手。”那个男人的手段真毒辣,他越是运功这伤口就越大。 “你白痴啊?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娃你都杀不了?”贾太师暴跳起来道,现在哪还顾得了礼节?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贾皇后却是反应极快地道,她的小眼睛转了转,今天还要举行宫宴,她好不容易才与那老牝妇争得了这出席的机会,借机告诉世人她皇后贾氏并未输给王太后,现在这白痴是要害她吗?她越想越觉得不妥,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有人禀报,“娘娘,陛下与临川郡主过来了。” 贾皇后一听,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家兄长,“大哥,看看你干的好事!” “那现在怎么办?”贾太师这回也气不起来了,赶紧问询道。 贾皇后的小眼睛转了转,然后才想出一条脱身之计,然后才道:“现在大家要脱身就听我的。” 就要接近那偏殿的谢芙指着血迹朝她那一脸铁青神色的舅舅道:“舅舅,你看,我说他果然藏在椒房殿里吧。” 司马哀握紧谢芙的手,有些暴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