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放松下来,浑身就冒起了鸡皮疙瘩,她感觉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了被窝里。 毛茸茸的东西顺着雪之下粉色睡裤下的光滑大腿往上爬,爬到她怀里时停下。 “你还没睡么,契约者。这个时间不睡觉免疫力容易下降,第二天上课会头昏脑涨,注意力无法集中,甚至引起黑眼圈,晚上的11点到凌晨3点是肝和胆休息的时间,如果没休息好皮肤容易出现粗糙,长痘等现象,虽然我可以利用灵力帮忙祛除修复你身体的异样,不过这是比较麻烦的事情,所以可以的话希望你早点休息。” 听到一连串念叨个不停的熟悉声音,雪之下逐渐冷静了下来,试着伸手抓了抓钻进自己怀里的生物。 “哎,你抓到我的耳朵了契约者。” “那不是正好?你不是跑去尾随川崎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雪之下搓揉着怀里的猫耳,听到白知的话又是轻轻拔了拔他软绵绵的耳朵。 “我追……跟着目标到她家门口,在她家的窗边观察了一会,确认了她的家庭状况,之后目标在客厅里吃了一块打过折扣的面包卷和一杯235毫升的温水,接着我看到她去浴室洗澡我就回来了,实际上早在半小时前我就在家里了。” “半小时前?”雪之下稍稍疑惑。 “嗯,利用空间传送将坐标定位在厨房,今天不是说好了吃一份咖啡布丁和一份蛋糕么?所以我去冰箱找了找,结果只找到了咖啡布丁。” 雪之下揉捏小白猫的动作停下,“所以你就只吃了咖啡布丁?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抱歉呢白知。” 雪之下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歉意,倒不如说她本来就不是在道歉,大半夜变成猫跑到川崎家里骚扰人家,接着又大张旗鼓的钻进她房间里,如果是人形态的白知此时早就被雪之下一脚踹下床了。 “不用道歉哦契约者,虽然你没有蛋糕,但也可以用其他东西弥补。” “其他东西?” “嗯,我把你的咖啡布丁也一起吃了作为弥补,一块奶油蛋糕的卡路里是385大卡左右,而咖啡布丁的卡路里只有210大卡,也就是说你还欠我三分之二的咖啡布丁,不过考虑到平等契约,我可以吃点亏,下次买来的食物只要分我一半就行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是么?” 雪之下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生物的本能让白知下意识想暂时避退,其他人他还可以利用灵力弹开,但它不能对签订了平等契约的契约者这么做。 但还是晚了,小白猫尚未用它那敏捷的身手逃脱被窝,就已经被雪之下掐住了喉咙。 小白猫被成功捕获,被命运扼住了喉咙.jpg “契约者,我有必要警告你,我进你的房间只是为了确认你今晚的安全,而你现在的做法是在恩将仇报。”小白猫说着不经意地瞟了眼地板。 “你话太多了。” 雪之下挠了挠它的脖子,黑暗中她的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目光。 屋外的玻璃窗不知何时透出了露水的湿痕,黑色的影子悄然笼罩房间。 黑影们匍匐在窗边,轻而易举穿透了玻璃窗,雪之下蒙上被子,轻轻挠着小白猫的肚子,嘴里不时发出很轻的“喵喵”声。 屋外的指针不知何时停下了,就连夜风也停了,就好像全世界都静止了一般。 砰! 在黑影即将笼罩整个房间时,它们忽然褪去了。 接着,屋外一道绚烂烟花毫无征兆的绽放,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烟花接连绽开,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这么晚了还有人放烟花?”雪之下停下了撸猫的动作,掀开被子的一角,抱着小白猫赤着脚丫走到窗边,抬头看向夜幕下绽放的烟花…… 不,这与其说是烟花,倒不如说是手榴弹扔向半空震裂苍穹。 彩色的手榴弹。 雪之下望着夜幕下的烟花,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个场景……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契约者,现在已经是深夜,你该去休息了。”白知忽然说。 雪之下表情恍然了下,从思考中清醒过来,恋恋不舍的将小白猫放下,“如果不是你进来房间动静太大的话,现在我已经睡着了。” “唔……是这样么,”白知思考了会,“那我之后用瞬移术进房?” “你就不能不进我房间么?” “喵。” 小白猫卖萌似的叫了声,自个儿跳上了床,钻进被窝里滚了两圈,靠在枕头上眯起了眼。 雪之下一脸不悦地上前想将它提到门外,但走到床前看着它眯眼的样子,心底软下,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 —— 今天票更少了呀,看样子是作者太咸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投刀片,要不我开个悬赏好了? 第45章 咸鱼躺 第二天,侍奉部成员坐在一起,由白知“大致”讲述了下他们的经历,以及川崎沙希打工的原因。 “诶~白知君好厉害啊,连这种事情都调查得这么清楚了呢。”由比滨眼睛亮闪闪的说。 “只是用了比较基础的读……” “咳咳……”雪之下轻轻咳嗽了声,白知及时止住话语。 “白知君,你刚才想说什么?”由比滨好奇地追问。 然而身为智商爆表的混沌之火,白知早已理解了雪之下的意思,于是食指交叉在嘴前表示自己不乱说话。 “也就是说,川崎近段时间类似于不良的举动,是因为家里弟弟妹妹的学费和教材费问题?”比起一脸好奇的想追问的由比滨,比企谷就显得淡定了许多,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般。 白知点了点头,“准确而言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学费,无论是上大学前的补习费还是之后成功升学后的学费都是需要不少钱的,这就是她会打工到大半夜的原因。” “而且因为嫉妒的负面情绪,还有和家人吵架而引发的烦躁外加心理压力过大又引来些怪东西,她几度濒临某个临界点,不过暂时没关系了,在我悉心的引导帮助下她心理压力已经少了许多。” “怪东西?”由比滨好奇地追问,“什么怪东西?” “不可视之物。”白知说。 比企谷目光看向雪之下,眼神里透着咨询的光芒,似乎在问“这家伙中二病又犯了?” “总之川崎打工的理由就是这样,你们有什么点子么?白知说想让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寻找比较合适的解决方案。”雪之下无视了比企谷的视线,她自己都没听懂白知在说些什么,只是隐约有一点了解而已。 不过这种话白知怎么说她也不会阻拦,反正只会被当成中二病。 可雪之下在说完之后忽然发现侍奉部里悄然无声,两道视线无声地注视着她。 “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雪之下不满的声音。 “不,只是由孤独主义的你说出大家一起商量这种团结友爱的话来……该怎么说呢,很让人出乎意料。”比企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