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在阁楼间的一包金骏眉里找到U盘，按照上面的指示，隔天采用程素瑶遗留的程序BUG直接连通互联网，不出所料，连接云端后的杀人APP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断成长，随着大数据分析采取混合乱杀，中间无意碰触了幽灵直播。 “秦阳，你搞什么鬼！你想毁了我们的成果？” 张泷声嘶力竭，眼睁睁看着秦阳抡起铁锤砸下。 “张泷我告诉你，别白日做梦了，真当自己是夜神月！想杀谁就杀谁！你......你......杀了子钰又杀了素瑶......” 那心心念念的死亡笔记连同张泷显示器、键盘四分五裂，张泷张大嘴愣在了原地，双手抱头，欲哭无泪，陷入崩溃边缘。 “素瑶不是我杀的，不是！阳子，你相信我。那真的是一场意外，是意外。子钰的死也不能怪我，我没想杀他，代码是他自己写上去的。” 张泷扑通一下跪倒在支离破碎电脑面前，喃喃自语起来：“我明明删了那行代码，为什么会这样，电脑是死的，代码也是死的，后台什么都查不到，系统操作我看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有，连一点记录都没，这不可能！那天，素瑶找过我，我一五一十都告诉他，保证以后再也不用它来杀人，当时他骂了我几句还打了一拳，我受得住，没有理由杀他。我为什么要杀他？杠铃是物理反应，我不可能控制，素瑶的死真不是，真不是......” “张泷，你要骗自己什么时候，就算素瑶不是你杀的，那王崇商呢。？” 秦阳严厉质问。 张泷冷冷一笑，回答道：“王崇商死得好，没错，他是我杀的！我欠了好多钱，他还要借钱给我，我没办法，必须杀他。他威胁我，要把欠钱的事情告诉我爸妈，我不能让爸妈知道。这样，我就是逼他们死。你要知道他们为了供了上学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借的也好，卖的也好。他们是残疾人，赚不到什么钱的，不像素瑶、子钰，他们爸妈有的是，我不羡慕他们，每个人的命不一样，很多都是注定。哈哈、哈哈、王崇商想让我爸妈死，我就让他死。” “原来段学长说每门挂科是不想再念了，可惜你爸妈不懂，为了让你上学还走了后门，塞了更多的钱。” 听到这，张泷眼镜上似乎沾满什么液体，脸部慢慢变得扭曲，带着求饶的语气哀求：“我不想他们再痛苦下去，考得上如何，考不上又如何，难道只有上学这一条路才会有出息？我受够了，再也不想忍受了，我爱他们，所以他们的代码是我写上去的。没错，安眠死是最好的死法，只有这样才没有痛苦。他们睡得很安详吗。阳子，求你帮帮我，让我也这样好嘛。我要陪着子钰、素瑶，对，还有他们。” 秦阳问道：“子钰、素瑶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本该明亮的502室瞬时昏天暗地，像是暴风雨前夕的黑夜，素有3000流明疝气灯照亮20米高楼不在话下，此刻黯淡无光。张泷、秦阳两人面前的茶几多了三枚貔貅硬币，150寸巨幕电视闪动着雪花，80年代老旧电视风格，画面里突然冒出两男一女搭台唱戏，布景却是诡异的现代化办公室，与那莲花台创业园区77楼的海皇文娱设计风格大相径庭。 秦阳握手铁锤直冒冷汗，比起鬼都不信的杀人APP，突如其来的变化更是匪夷所思。 但只是片刻之间，秦阳十分条理地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前一个小时杀人APP5.2是他亲自上线的，按段子钰留下的遗言来说，APP连接互联网会石沉大海、消失不见，原理是如果没有指令和方向的软件会像死了一样。 “为什么？” 秦阳又回想起第一版本的杀人APP有过类似的幻觉，张泷后脑勺的那张脸，旋转不完的圆，记得是设计初期感官控制，只要闭上眼不去想不去看便能破解。 想到这里，秦阳闭上眼睛向前方吼了一声，“张泷，你还想杀我不成？” 502室，霎时气温骤降，才几秒功夫，犹如腊月寒冬，一场完美的气象变化，纯物理现象。 “阳子，你在哪，你别吓我。” 张泷跟前是一张布满蔷薇花瓣的榻榻米，墙头挂着一幅堪称郎才女貌的结婚照，一位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的男子手握药瓶静静躺在床上，神情十分安详。 刹那间，男子身上慢慢挪动一个东西，近眼看去，一个尚未人形的雪花黑影。 见此情景，张泷连忙后退了几步，脸色铁青，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但眼眶的泪水还是不停往外流。 “阳子，救我。” “张泷，你在哪？” 秦阳呼喊一声没有回应，眼睛闭着没有睁开，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张泷搞得鬼，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感觉有人按住他的眼睛。但是此刻他又没办法，又喊了一遍，“张兄，回答我！”接着又呼喊，“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张哥！” 寂若死灰，哗然尽灭。 秦阳猛然睁眼，眼前是那77楼海皇文娱，拉满警戒线的办公室里，冷风瑟瑟，缺口如那150寸巨幕电视，眼镜男站立楼台边缘，与前者面对面，双腿颤颤巍巍。 “阳子，素瑶......不是我杀的，子钰......也不是我杀的，我......不想死，我知道该死......但我不想......死......对不......起。” 突兀，三个人影凭空从海皇文娱楼台冒出，对着眼镜男说了两个字，“还钱。” 眼镜男像是中了邪一样，两眼斑白仰头后倒，77楼层犹如万丈深渊。 “张泷！” 无声呐喊，持锤男子追上前去，仅仅一步之遥，77楼巨渊深处一股强大推力向他胸口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