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或许我可以考虑,不联合其他人逼你下台。kakawx.com还会在背后帮助你。”他自信满满,很确定她没有能力承受那么巨大的压力。自己就是她需要抓住的救命稻草,或者说,英雄。 可栗夏眼里没有半点儿的情绪波动,就那样无语地看着他,带着掩不住的嘲笑和蔑视,轻轻吐出一句:“可我觉得,给人渣做女朋友,比死还难受。” 朗晓的脸瞬间乌云密布,阴沉沉威胁:“栗夏,你别后悔!” “朗晓,你有什么本事,我们商场上见!”她轻轻一笑,傲气十足,叫人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朗晓没料到她竟会挑战自己,脑中立刻划过一个念头,难道有倪家在她背后撑腰? 可他,只对她有反应啊! 眼见栗夏转身要走,他失去了一贯的风度,一把将她扯回来,眼睛里全是疯狂,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 “栗夏,高二暑假,masquerade酒吧,你昏迷的那次,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栗夏瞬间惊怔。 过去的噩梦再一次被提醒,栗夏瞬间只觉冷气从脚底席卷而上,有什么不详的预感把她攫住,动弹不得。 她惊愕地盯着他,全然不能言语。 她眼中不可置信的剧痛和残留的一丝希望让他甘之如饴地痛快着。那一年,就是因为她,还没有得到,他就偃旗息鼓了;就是因为她,他才苦痛了这么多年。 报复的快感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撒谎: “是我。栗夏,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栗夏顷刻间脸色惨白,没了一丝情绪。 那年的事,她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可现在,脑子里,姐姐的记忆苏醒了,全是这个男人和姐姐在一起的画面。 他,得到了她姐姐的身体和心,竟在同一个时间,迷/奸了她?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地玩弄踩扁他人! 她心里翻江倒海地作呕,一阵阵的恶心像潮涌一样席卷全身。她浑身僵直,拳头都要拧碎了,却感觉不到疼! 混蛋!混蛋! 她恨不得现在杀了他,把他抽筋剥皮! 可周围全是欢声笑语,人群涌过来,新人登场要切蛋糕了。 她屈辱悲愤得无以复加,死死盯着他丑恶的嘴脸,恨得眼眶都红了,嘴唇都咬出了血腥味,却只是死死忍着。 她是栗氏的老板,这么多人在,她不能打他,不能骂他,什么都不可以做。不然她又会成人们口中的小太妹。 可心里的恨,毁天灭地,天啊,她要疯了! 而就在这一秒,身旁突然有谁狠狠一脚踢过来,直直砍中朗晓的脖子。 片刻前还耀武扬威的人,就这样准确无误地,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里,撞进了十层的婚礼大蛋糕。 轰然倒塌! ☆、chapter 31 郎晓脖子一阵刀砍般的剧痛,整个人跟麻袋一样被甩进几乎有人高的婚礼大蛋糕。蛋糕一层层全部散架,摔得稀巴烂。 而他跟称砣一样砸进蛋糕里,成了烂泥。全身上下,包括脸和头发,全糊着浓浓的彩色奶油,果酱和蛋糕屑,狼狈邋遢得像泼了油漆。 周围一片寂静,人都傻了眼。 栗夏更惊愕,看着倪珈淡漠到冷酷的脸,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她。 倪珈垂眼看着郎晓,声音微冷:“再敢摸我试试!” 这话一出,大家全鄙夷地看向郎晓。 他哪里摸她了? 郎晓惊愕不能言,盯着她看了好几刻,强忍怒火:“你认错人了吧?怎么随便打人?” 倪珈微微眯眼,语气淡淡:“踢你要等法院判决吗?一张猥琐下流的人渣脸,出来丢人现眼就是找踢。” 天降横祸!莫名其妙! 郎晓怒得双颊通红,爬起来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谁?白送我也不要。” 倪珈不怒不恼,似笑非笑,细眉一挑,刚要说什么。栗夏冷哼一声:“心理自卑变态,没本事没魅力的男人,都*说这句话。” 郎晓从这话里听出别的意思,心里更刺,狠狠剜栗夏一眼,却看向倪珈:“这位小姐无缘无故踢我,是不是应该道歉?” 倪珈抱着手,头潇洒一歪,平静又挑衅地看着他。 郎晓怒极,又响起女生冷静的语调:“这位小姐难道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淑女也是。”竟是傅思蓝。 倪珈并不认识她,淡淡瞟一眼:“你说得对。对君子,动口不动手;对人渣,何必费口舌,反正不要脸的人是讲不清道理的。” 傅思蓝一噎,简直不知她这副歪论是哪里来的。 郎晓早已怒火攻心,这人诬陷他性骚扰,踢他在人前丢脸,不道歉还转着弯儿地骂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倪珈侧头看着傅思蓝,他突然上前,扬手就朝她的肩膀挥过去。 栗夏吓一跳,刚要去拦,眼前却闪过一个高大的白色影子,空气瞬间冷得像冰山。那人单手握住郎晓的手臂,力气不知是有多大,郎晓动弹不得,额头都出了汗。 栗夏呼出一口气,这才看向陌生男子,他俊朗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情绪,冰封一般,只有无边无际的冷,语气也跟冰块一样: “作为男人,任何时候,都没有对女人动手的道理!你的家庭,没有教过你吗?” 得,家教又被骂了一遍。 倪珈还没回头,就被突然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倪珞一下子扯到身后护住,语气急匆匆的:“谢谢啊,锦昊哥!”倪珈差点儿没被这冒失鬼拉摔倒,真恨不得踹死他。 宁锦昊依旧冰封脸,把郎晓推开,掏出手帕,慢里斯条地擦拭手心的奶油和果酱。 郎晓这下被欺负得连男人的尊严都没了,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如此嚣张。虽然他只认识倪珞,但倪珞能叫“哥”的,估计也不是他能惹的小人物。 憋了一肚子气,最后只冷笑一句:“我自认什么也没做,你们却毁了孙哲和柳飞飞的婚礼。” 没想倪珈十分坦然,望向柳飞飞:“不好意思,坏了你的婚礼” 柳飞飞眯眯笑得两眼流光溢彩:“哪有,分明是添彩!*死你了,珈珈姐!” 她一脸崇拜,比了个手势“v5”,还是永远变不了的唯恐天下不乱之性格,即使这是她自己的婚礼, “我就说,只要有珈珈姐在的地方,一定有砸场子的好戏。所以我特意准备了两份蛋糕,不用担心。哈哈!以后人家说起婚礼,肯定会对我柳飞飞的婚礼印象深刻,因为,”她哈哈大笑,“因为有人被踢进了蛋糕里,啊哈哈。” 新娘子都笑得爽朗开怀,其他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纷纷拿手机拍照求合影。 朗晓简直五脏六腑都被震裂。 就连孙哲的眼睛都胶在倪珈腿上,摸着下巴:“刚才那架势,人生若只如初见啊!一如既往的美腿,值了。” 倪珈知道他说的是在澳门第一次见面的不打不相识,挑眉:“还想见识?” 孙哲笑靥如花地摆手:“不敢,不敢。”说完却对柳飞飞耳语:“找她玩3p是我一辈子的终极梦想。” 柳飞飞小鸡啄米地点头,无限哀怨:“好想被珈珈姐蹂躏。” 至于柳飞阳,始终冷着脸立在一旁,他很头疼! 还哪里有人管郎晓,只当他是单身久了太饥渴,婚礼上摸美女腿被踢,下流又猥琐,活该。毕竟,谁会认为一个女孩子没事去别人的婚礼上踢人? 很快重新推上来一座一模一样的蛋糕,人群重新兴奋。倪珈一转眼,见栗夏独自一人往角落里去了,短发牛仔裤,格外的消瘦孤寂。 眼看倪珞要跟去,倪珈一把拦住他:“你留在这儿,我找她有点儿事。” # 栗夏看着镜子里自己呆滞的脸,脑子一片空白。 郎晓说出那件事时,她很想大哭,骂人踢打,任何发泄方式都可以。可现在一个人了,却悲伤得没有一丝力气。 她宁愿当年伤害她的是任何人,都不要是郎晓这个人渣!他无疑是把栗家的两姐妹羞辱到尘埃里去了。 她捏着大理石洗手台,指甲划得生疼生疼,镜中的女孩几乎面目狰狞时,洗手间的门推开。 她很快回神,就见倪珈走进来,到她旁边洗手。 栗夏此刻笑不出来,却没忘记道谢:“刚才,谢谢你帮我,踢他!” “不用,”她还是淡淡的,“我一贯恶心这种男人,倒不是因为特意帮你。” 栗夏便不说话了。 倪珈抽了张纸擦手,透过镜子看她,突然就问:“你有多喜欢倪珞?” 不问喜不喜欢,而是直接问多喜欢。 栗夏也愣住,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温暖很轻松很开心,有多喜欢,她也不知道。 因为从来没有拿他和别人比过。 末了,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倪珈似乎早料到她的回答,没有半点诧异,只是缓缓道: “请你帮我一个忙吧!” “什么?” “如果不是很喜欢他,就和他说清楚;如果很喜欢他,请也和他说清楚他很傻,也很二,偏偏心地又纯良。你不说清楚,他就会误会。或许不会和你说,但是会默默伤心。” 栗夏望着那个一贯淡漠的女孩在这瞬间流露出的温情,不知为何,鼻子有点儿酸。这种替倪珞幸福而衍生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家里人宠大的,家人没有理由把他送给谁去虐,你说是吗?”倪珈低下头,轻轻一笑, “他在努力,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觉得看不到未来,就早点离开;如果你觉得有希望,那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真喜欢,就给他回应,好吗?” 她说完,把手中的纸团扔进垃圾篓,动身离开。 “你刚才听到了吧?”栗夏回头看她,声音微颤,“你不会嫌……你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他?” “配不配,是他说了算。”倪珈没有回身,“至于我,对于刚刚听到的那件事,”她顿了顿,“栗夏!” 栗夏一怔,紧紧看着她的背影。 她声音悠悠的,像某种歌谣,透着莫名淡淡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