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仓皇失措的小鸭哥一把将面前正要慢慢上电梯的人推开,那人见到小鸭哥又矮又廋,眉毛微挑,便要发作。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小鸭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身前猛地一划,他恶狠狠地喝道:“你们谁他妈都别上来!” 话声落下,他便按动了关闭电梯门的按钮,电梯门正在缓缓关闭。 不远处,姜维脚下步子迈大,飞快朝着友谊大酒店之中冲来,但是刚刚跑出两步,脚下便是忽然被一双手抱住。 他低下头来,却见地上一个腰上被砍了一刀的人,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抱住了姜维的身子,脸上表情挣扎。 姜维皱眉,另一只脚抬起,控制好力度,然后一脚踹在了这人的脑袋之上,那人眼睛一翻,便就此昏迷了过去。 但就是这么耽搁了一会儿,远处小鸭哥所搭乘的电梯门却已经关上了。 姜维脸色微变,他扫了眼电梯上的数字,已经去二楼了,姜父他们所在的酒宴便在二楼。 要是从电梯上去,肯定是来不及的,所以姜维也是伸手推开了面前拥挤的人,向着安全通道楼梯间跑去。 几步冲上了二楼,但是就在这个时,姜维却开始感觉到身体出现了疲乏的感觉,这种疲乏的感觉很奇怪,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他心里猜测,应该是自己体内大力丸的效用快要结束了,所以他也是立马再次从衣服口袋之中摸出了一颗大力丸塞进了嘴巴之中。 此刻,友谊大酒店的酒宴之上,热闹非凡。 婚礼主持人,正站在那高台之上,一只手伸向旁边的小张,开口道:“张**先生,你愿意一生一死都爱姜柳柳女士吗?” 小张满脸笑容,连连点头:“我愿意。” 台下,姜源看着台上自己的侄女儿,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心里却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小维,去上厕所怎么还没回来? 他也是不由微微直起身子,开始四处寻找了起来,却见不远处大厅的入口处忽然进来了一个矮瘦矮瘦的男人,那人一进到大厅之中后,便不断向着身后看去,似乎是有什么在追赶他一般。 而这个男人才刚刚走到酒席中央的时候,后方大厅的入口处又是冲进来了一个人,一身血污。 姜维! 姜源见到自己的儿子满身是血,从大厅之外冲了进来,脸色也是瞬间变了,他开口高声喊道:“小维!” 但是这个时候,那高台之上,婚礼主持人正好拍手道:“祝福二位新人,今天正式结为夫妻。” 随着他这话声落下,两边的彩炮便是瞬间响起。 “轰隆隆”声响之中,一阵拍手叫好之声也是接连响起,姜源的声音自然瞬间便被淹没,他站起身子来,朝着姜维飞快跑了过去。 此刻,小鸭哥却一步步朝着高台那边冲了去,他不断回头,见到身后姜维再次追赶了过来,他的脸上满是惶恐,握着匕首的一只手,也是不断颤抖。 此刻,满是血污的姜维在他的眼中,就和恶魔没有两样。 这个大厅是没有另外的出口的,小鸭哥跑到高台之后,打开高台后方唯一的那扇门,但是门后却是一个禁闭的空间,根本就没有出口,他愣住了。 转过身,姜维正在快速赶过来,小鸭哥眼睛开始发红,他抬起头来,距离他很近的高台之上,穿着婚纱的姜柳柳正慢慢从高台上走下来。 小鸭哥嘴角勾起,脸色狰狞,然后他向前猛地冲出两步,一把便抱住了姜柳柳的身子,姜柳柳发出一声惊叫! “唰!”匕首横在了姜柳柳的脖子之上,小鸭哥拉着她的身子缓缓向着高台之上走去。 下面的一众客人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还以为这也是酒店婚庆弄出来的什么节目,不由一个个鼓掌叫好。 但是那婚礼主持人却根本不知道小鸭哥是从哪里来的,一脸惊愕。 小鸭哥朝着他走近,开口道:“把话筒给我,不然,我就杀了她!” 台下,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挟持,小张瞪大眼睛,却一脸恐惧,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那婚礼主持人也是颤颤巍巍地将手中话筒重新安装回了话筒架上,然后快速从高台之上溜了下来。 此刻,高台之上便只剩下了姜柳柳和小鸭哥两人,姜柳柳的脖子被小鸭哥勒地死死的,那匕首也在她的白皙的脖子之上晃来晃去,似乎随时都可能将她的喉骨给割开。 小鸭哥走到了话筒架边上,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姜维,你站在那儿别动!你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姜维? 下方,伯父伯母俩脸色都是一变,他们转过头来,看向了不远处酒桌走廊上的姜维,姜维一身血污,也不知道刚刚去了什么地方,而这个时候,姜源也是刚好赶到了姜维的身边,一脸担忧。 “小维,你怎么了?”姜源伸手拉住了姜维的肩膀,开口着急道。 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姜维也是转过头来,淡淡道:“没事,这些不是我的血。” 听到姜维没事,姜源方才放心了下来,他抬起头来,看向高台之上的小鸭哥,脸色阴沉了下来。 周遭的那些客人,也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婚庆公司的彩蛋节目,这是真正的挟持,此刻,新娘子竟然变成了人质,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过怪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鸭哥,还有那不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的姜维。 “姜维!你做了什么,快叫他放了我女儿!”就在这个时候,伯母那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从高台之下,朝着姜维跑了过来,头发凌乱,眼眶发红,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一般。 见到这一幕,小鸭哥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那个姜维不是什么东西,不过,要是你们杀了他,我倒是可以放了你们的女儿,一命换一命嘛。” 小鸭哥这般淡淡地说道,周围的二三十桌客人都是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