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修长,腰肢纤细,乳房浑圆,脸庞也很清秀。kanshuqun.com奇怪,额头上怎么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红色印迹? 我指着红印向吴哥问道:“这个是什么?你们拍照的时候注意到了吗?” “你小子看得还挺仔细的啊,那是纳粹党的标志。” “纳粹党的标志?”我吃力地重复了一遍,“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是怎么弄上去的?血迹、印油、刺青?” “鉴证科的家伙说从受创面的新鲜程度来看是新伤口,但是并没有结痂。可能是死者死亡之后,凶手用刀子刻上去,然后进行了处理。” “纳粹党……标志……吴哥,是鉴证科的人告诉你是纳粹党标志的吗?” “这种事还要他们说吗?那玩意儿电影上不是经常出现吗?”吴哥蘸起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卍”,“喏,就是这个,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嘿嘿,吴哥,这可不是纳粹党标志啊。”我干笑两声,蘸起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卐字,“这个才是纳粹党的标志嘛。” “有什么差别?”吴哥斜着眼不满地看着我。 “差别大了去了,一个是左旋,一个是右旋……” “管他什么左旋右旋的,好吧,如果不是纳粹党的标志,那是什么玩意儿?”吴哥截断了我的显摆。 “哦,是佛教的一种标志,代表致福的意思,又称为吉祥海云。”我又拿起塑料模特那张照片。塑料模特是那种商场里很常见的类型,可能是暴晒过久,颜色有些偏白。它肚子上的那块塑料被全部割开了,形成一个长方形的大洞,里面放着那些因为氧化而变了颜色的内脏。 模特的脸形很尖,带着那种木然的笑容,在它的额头上,我发现了另一个红色的印记:“这个是……” “也是你的那个什么吉祥海云,是刀子刻好之后,用死者的血液染红的。” 看着挑了块肚丝往嘴里送的吴哥,我很羡慕他的好胃口。 “说说,有什么想法?”吴哥含糊不清地说。 我犹豫了一会儿,道:“没有看到现场,我只能做点推断,可能会不太准确。” “你尽管说。” “杀人、分尸、布置,凶手的每一步,都有着一定的目的。像这么变态的凶手,杀人只是一种手段,他通过杀人和布置现场,从而传达一种讯息。” 吴哥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从这个卍来看,凶手对佛学有一定的了解。而他将卍刻在死者和塑料模特上,即代表了他的举动是契合某种佛教教义的。那么,这件案子就可以以佛教教义为背景进行解读了。与埃及人不同,我们的古人认为,人的躯干只是一具皮囊而已,重要的是具有化生、贮藏功能的五脏。凶手将人杀死之后,取走的心、肝、脾、肺、肾,正是传统意义上的五脏。而凶手将五脏放到塑料模特的肚子里,或许是认为死者肉体是不洁净的,他要赋予死者审判。” “审判?” “吴哥你刚提到过吧,塑料模特是在烂尾楼的第十八层找到的。在佛教的轮回教义中,十八是个很敏感的数字。” 吴哥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十八层地狱?” “不错,有罪之人,要经过十八层地狱折磨,然后再进入六道轮回。”我小心地组织着措辞,“这个凶手大概是有着某种精神上的偏执,那个死者的身份是什么?是不是……” “是个叫陈雨的大学生,校外独居,没有男朋友。她的同学和老师都说她是个很清纯的女生。”吴哥笑吟吟地看着我,但是紧接着又道,“不过我们查询了她的通话记录和住处,发现她其实是个援交女。” “哦……那就对了。”我点点头,“大概是凶手觉得,大学生不该出卖自己的肉体吧,还真是个是非感蛮强的疯子。” “不错,仅凭几张照片就能想到这么多,你小子也算是个变态。” “谢了。对了吴哥,这案子还有没奖金?” “没,案子刚发生了几天而已,怎么可能悬赏?喂,你这是什么心态啊,你以为公安局是银行吗,每个案子都要悬赏?” “那我的报酬怎么说呢?你也晓得,我可是很忙的啊,如果要办这个案子,我就要推掉不少案子……” “你忙个屁啊!”吴哥瞪着眼睛道,“一个大男人,整天不是去寻狗寻猫寻人,就是跟踪偷窥抓奸,你还好意思说你很忙?要换成我,我宁愿去建筑工地打零工,也不愿干你那活儿!还侦探,你学学福尔摩斯,人家可是经常跟警方合作,不要报酬地破获过很多大案!” “吴哥……你知道福尔摩斯?” “当然,英国十几世纪的名侦探嘛,跟苏格兰场的那个什么雷什么的警察是好朋友不是吗?” “哦……”我无意去纠正吴哥的错误,在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上争执是相当愚蠢的,“等下一起再去现场看看?” “有这个必要吗?”吴哥拿起纸巾擦嘴。 “当然有,无论多彪悍的侦探,也要接触案发现场才能破案啊。凭报纸、照片、证言这些间接资料就能破案的侦探,只有小说、电视里才有。” 面端上来了。 绿色的香菜浮在乳白色的面汤之上,细细长长的面条在其中浮浮沉沉,几片散发着香气的羊肉伴着亮晶晶的油花,十分诱人。 “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吴哥起身结账。 “等等,等等,面我还没吃……” “吃什么面啊!你是来工作的还是吃饭的?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吴哥拽着我的衣领开始向外拖。 十几分钟后,我们已经到了市郊的一栋烂尾楼前面。吴哥将桑塔纳警车停在一片空地上,我从后备箱里把自己的宝贝自行车拎了出来,仔细地看上面的烤漆有没有被碰坏。 吴哥皱着眉头道:“喏,就是这里,现场分布在两个地点,一个一楼,一个十八楼。我们先去一楼瞧瞧。” 我们走进烂尾楼的入口,在其中一个门洞停下。门洞前横着一条蓝白相间的警戒隔离带,上面的“s市公安”几个字迎着冷风不断地抖动。吴哥抬手将隔离带撩起,猫腰钻了进去,我紧随其后。 这里应该就是一楼的现场了。这幢楼只完成了一部分主体工程,很多隔断墙还没有砌,显得很宽阔,足足有三百多平方米的样子,大概是两三户的面积。周边的承重墙上留了不少窗框,初冬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还有点暖暖的意思。 房间的正中央,白色的现场痕迹固定线勾勒出一个大致的人体形状,里面还有些褐色的血液痕迹。我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拿出照片,蹲在那里仔细地对照了下。 “当时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是什么状况?”我用手指捻了一下那些褐色痕迹,好像已经完全干枯了。 “跟照片上的差不多,腹部被拉了一道长口子,里面的心、肝、脾、肺、肾不见了。当初我们也以为可能是人体器官走私组织干的,后来检查了这栋楼,发现了十八楼的第二现场,才觉得这案子有点奇怪。” 我站起身,注意到不远处有片地方有点发黑,走上前去用脚尖蹭了蹭,随即出现了一些水泥粉末。 “豆腐渣工程。”吴哥点了根烟,摇了摇头。 “这片地方在你们到达现场之前就已经湿了?” “对。应该是水渍吧。不过这栋楼还没有供水,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水,更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那么,吴哥,尸体上的衣服如何?血迹多吗?” “衣服嘛……”吴哥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这点很怪,虽然尸体的腹部被剖开,心、肝、脾、肺、肾被拿了出来,但衣服上却几乎没有血迹。” 我点了点头,“嗯,这就对了。” “对什么?”吴哥抽了口烟,问道。 “吴哥你没发现吗?这个房间跟外面有点不同。” 吴哥摇摇头,“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你就直说呗,跟我绕什么圈子?” “烂尾楼里的环境一般都不会怎么好,建筑垃圾啊,粉灰啊,涂料桶啊丢得到处都是。刚才经过了几个门洞,我瞧了瞧,都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有些房间里甚至还有大便。而这间房子的地面却蛮干净的,应该是被人打扫过了。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不见得吧,说不定是凶手找了几个房间,发现了这个比较干净的房间后,才把这里当成了碎尸现场。” “但是这片水渍又怎么解释呢?既然你们到达现场之后,水渍还没有干,那很有可能是那天晚上留下来的。总不可能是别人刚打扫完这里,凶手后脚就到吧。而且你也说了,这栋楼还没有供水,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扫卫生,有必要跑到外面打水吗?而且打了水后,只洒这么一小片地?” 吴哥沉思一会儿,问道:“那如果说是凶手打扫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只洒这么一小片地?” “吴哥你刚说过吧,尸体上的衣服血迹很少对吧,我觉得水并不是洒上去的,而是凶手用来冲洗尸体的。凶手在解剖死者之前,可能先将死者的衣服脱了下来,在解剖完之后又给穿了回去,所以尸体上的血迹才会很少。而打扫这个房间,可能是别有用意,也可能是凶手的个性使然,我们再去十八楼看看。” “你是说,凶手碎尸之前,先把死者身上的外衣内衣全都脱了,完事之后,再一件件地穿了上去?有必要搞这么麻烦吗?” “这个……等看完十八楼再说?” 这栋烂尾楼并没有装电梯,一层层地爬上去,还真不怎么容易。好在我经常骑自行车,体力还凑合,爬到了十八层只是出了点细汗。而吴哥就不行了,到九楼时他就开始喘,十二楼就开始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十八楼的现场,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楼上并没有警戒隔离带,我踱进房间,发现里面几乎跟一楼一样干净,就是空间小了点。奇怪,地上好像有些模模糊糊的痕迹,我快步走去。只见现场痕迹固定线周围,还有着几道纵横交错模糊的暗红色痕迹,而在外围则分布着几个黑色的污点。我用手指一一擦拭,发现暗红色痕迹是粉尘状的,而黑色污点却是附着在了地板上。 “你在看那些痕迹吗?鉴证科说红的是朱砂粉,黑色的是烧灼痕迹,他们还在附近发现了少许灰烬,说可能是纸制品。”吴哥依旧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朱砂粉?烧灼痕迹?纸制品? 我低下头,仔细观察着暗红色朱砂粉的走向。稍加思索,我拿出纸笔,照着暗红色的痕迹在纸上画下来,并将黑色的烧灼痕迹点了上去,然后,沿着时断时续的暗红色痕迹将烧灼痕迹连了起来。 纸上的图案以塑料模特为中心,构成了个五角星形的符号。 吴哥点了根烟凑了过来,看着纸上的图案道:“怎么是这个玩意儿?凶手是不是个退伍兵?” “退伍兵?” “是啊,很多国家不都用五角星当做部队的军衔标志吗?” 我没有理他,而是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塑料模特的照片,瞪大了眼睛仔细辨认。没错,被剖开的肚子,里面露出心、肝、脾、肺、肾这几样内脏。突然,有股不协调的感觉挤进脑袋,我抬起头问道:“吴哥,你们的人没有动过这些内脏吧?” “当然没有,怎么了?” “顺序错了,你看心脏应该在最上面的,却被放在了最下面,剩下的几个,位置也都不对。” “是凶手疏忽了吧,给放错了。” “不可能,一个能把五脏完整地取出来的人,会放错它们的位置吗?” “这个啊,不能按常人的思维去揣摩疯子的想法吧。” “疯子?冲洗尸体、五脏的位置调换、十八层楼、诡异的图案、烧灼痕迹、纸制品……”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我脑海里浮现出来,“吴哥,你们发现的塑料模特,是如何摆放的?” 吴哥拿烟冲五角星的中间一戳,“喏,就是这里。” “不是,我是问那塑料模特的脑袋在什么地方。哦,这样说吧,以塑料模特的姿势来看,那个五角星是正五角星还是倒五角星?” “嗯……这个嘛……如果按照你连起来的五角星来说……是倒五角星。” “你确定?” “确定!方向我是不会搞错的!” 我深吸一口气,道:“吴哥,是我弄错了。凶手要赋予死者的并不是审判,而是……” “而是什么?” “重生。”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跌落在死寂的十八层楼。 “重生?”吴哥被香烟呛到了,“咳咳,这么重口味?” “其实,五角星除了一般的意义外,还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什么意义?”吴哥皱眉问道。 “从地球的角度望去,围着太阳的金星轨道每八年重复一次。它自成的五个交叉点恰好画出一个近乎完美的五角星。因为这个缘故,五角星在很早的时候就在各类宗教中被赋予特殊的含义。比如在佛教等东方宗教中,五角星代表阴阳五行。” “等等,等等,阴阳五行不是道家的玩意儿吗?”吴哥像抓住了我的疏漏,问道。 “佛教也有啊,在南北朝时期,佛教就已经有了五行、五字、五佛、五智、五脏的教义了。” “哦,那这五角星又和这碎尸案有什么关系?你刚才那么在意是正五角星还是倒五角星,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吴哥的态度十分认真。 “在施法者们的认知中,正五角星是属于正面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