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小庄,有些迟疑,最终走到小庄面前眼神闪躲的警告着:“雪一停你就走,不要多管闲事。kunlunoils.com”出乎意料的警告更是加深了小庄的疑惑,等小庄找到旅店老板时才发现这个中年男人已经崩溃了。 旅店老板跪在厨房门口,脸上全都是眼泪鼻涕。他不停的朝着院子里的一棵万年青树磕头,额前更是鲜血直流。 “阿铃,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旅店老板情绪激动,丝毫不在意面前的石板上沾满了他的鲜血。小庄暗道不妙,赶紧跑到厨房,只见哑巴孙师傅正躺在锅台上,左手被菜刀砍断,顺着伤口流淌了整整一锅鲜血。强烈的血腥让小庄有些头晕,又出事了,可凶手是人是鬼? 小庄走出厨房,胸口涌出酸意立马吐了几口黄胆水。院子里种着一棵万年青,而旅店老板跪的正是它。 “王老板,你就是凶手!”小庄忽然抓起身边一把农具铁锹,快步走到万年青的树下。 旅店老板抬起头,看了看小庄又看了看万年青树,再次叩头拉长声调哭喊着:“阿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庄皱着眉看了看那个忏悔的男人,随即扭开头操起铁锹冲着万年树下刨了起来。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挖出来一具白骨。带着对死者的敬意,小庄小心地拾起遗骨摆放在干净的篮子里。 就在这时,疯子老板娘不知从哪里发了疯一样冲了过来。她趴在雪地上拼命将白骨搂在自己怀里,毫无神采的眼睛不停地流出眼泪。她如鬼哭一般地嚎叫,嘶哑而悲痛。疯女人一遍遍用冻伤的手捏起冰冷的雪擦拭着带着泥土的白骨,直到黝黑的皮肤冻的显出异样的红。 “阿妹,阿妹……”她抱着怀中不知道是哪一块的骨头,仰天痛嚎。“阿妹,你不该回来啊……王痞子你个畜牲!” 疯女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小庄,忽然冷笑着:“果然是老天有眼。” 原来,那具白骨就是她的妹妹阿铃,当年因为家里穷而被卖给人贩子。阿铃人长得漂亮几经人手,最后变成了一个妓女,等她青春老去,容颜不在时才打听到自己姐姐的住处。阿铃将自己的积蓄借给已婚的姐姐盖了大院子,自己也住了进去,表明心志不愿再嫁他人。 直到有一天,姐夫王痞子趁着姐姐送儿子上初中,竟然觊觎阿铃的身体,在一个深夜强行霸占了阿铃的身子。租住在自己家里的孙哑巴发现了他的恶行,为了隐瞒事情他诱骗孙哑巴再次强奸了阿铃。虽说曾是欢场女子,阿铃却是奋力反抗,直到王痞子不小心失手掐死了挣扎的阿铃。 他们把阿铃埋在了院子里,种上了万年青。等姐姐回到家才发现妹妹失踪了,开始神情恍惚。整夜噩梦连连,梦里是阿铃苍白的脸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她的床前,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最后精神崩溃的姐姐变成了疯婆子,被王痞子关进了破房子。这一关,就是十年。 疯女人咬牙切齿的怒视着跪在地上的王老板,就是他害的自己可怜妹妹不得安宁。听完她的讲述,小庄大吃一惊,难道凶手是女鬼,一个死去十年的女人? 疯女人笑得疯疯癫癫,丢下手中的白骨猛然从背后抽出柴刀径直朝着旅店老板的胸口冲去。诧异不矣的王老板还未来得及躲闪,柴刀已经狠狠地扎进他的身体。小庄来不及阻拦,便看见了王老板死亡的一幕。疯女人忽然眼神涣散,渐渐倒在了雪地。刚才愤怒的一刀如同回光返照,此刻倒在雪地的疯女人正对着天空绽放着诡异的笑。 “凶手到底是谁?”小庄冲到疯女人面前,大声质问。 “呵呵……凶手……”疯女人带着诡异地笑盯着他,然后渐渐死去。 小庄恍惚的站起身,谁才是凶手,难道真的有鬼?阿铃是王老板杀死的,可小薇和孙师傅又是谁? 身心俱疲的小庄猛然昏了过去…… “呜……”一只大手猛然捂住女人的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脖子渐渐收紧。女人瞪圆的双眼惊恐的看着他,然后慢慢窒息,死去。如同欣赏艺术品般小心褪掉女人的衣服,轻轻抚摸着那柔软的**。阿杰叹息着,多漂亮的人偶啊…… 小庄是被惊醒的,醒来时他正坐在冰冷的雪地里。身体下面是王飞的尸体,他瞪大了眼睛正绝望地看着他。 小庄的手还卡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不属于他一样。他猛然缩回自己的手,惊恐的看着死去的王子飞,然后渐渐瘫软在雪地里疯疯癫癫笑出了眼泪。 “他忽然明白了,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县令最后一锤定音。 我郁闷着问:“到底谁是凶手?” “这个小庄,也就是三清道人有精神分裂症。”李炜目不转睛的盯着军绿色的帐篷,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郁闷的说:“你才是精神分裂症!” 李炜淡淡的说:“又没说你。” 我正准备反驳,突然李炜又话音一转:“准备行动,他们就要换班了!” 我把想说的话又给吞下去了,连忙起身严阵以待。 第103章 夜半咳嗽,突现婴儿 山林中无比幽静,我们等了四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他们的换班。三个军人笔直的身躯开始朝里走,看样子是去帐篷了里面通知下一波人。 “现在进去吗?”县令讲完故事后,神采奕奕,显然还回味在刚才的剧情中。 “冲。”李炜说了一句话后,就带头向前冲去。 我拿着锈剑在第二,县令在第三,我看着李炜的背影,俨然好像是正义的代表,和一水比起来,前者是为名除害不计名利的道士,后者是为钱除害,只为潇洒的流氓。 我们仨头也不回的跑着,突然我的眼前一黑,后脑勺好像被谁重击了一下,还没来的急往后看,就直接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上依旧是高高的挂着月亮,只是我的身边却没有人了。李炜,县令,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很奇怪,他们两个到底去了哪里,明明之前还和我在一起,怎么会不见了? “县令!,李炜!”我焦急的大喊着他们的名字,要是没有他们,根本就对付不了前面的尸鬼。 尸鬼,我猛然一惊,向前看去,前面哪里还有什么军绿色的帐篷,明明只有粗壮的树木和参差不齐的杂草。 怎么回事?明明就是这里啊,我向四周望了望,发现我晕过去之前,就在这里了,那么前面的帐篷呢,还有李炜和县令,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难道已经打完了?我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上面显示的正好是十二点,距离我们刚刚冲出去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 我奇怪的看着四周,一股股冷风从四面八方灌来,从我的衣领灌进我的身体,我不自觉的伸手去拉我身上的道袍,把它合得更拢一些。 不过即使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依旧是觉得非常的冷,我的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一颗颗安静的树木,和一株又一株纷乱的杂草。 在原地叫了几声,发现没人答应之后,我只好继续往前走,去找一找,但愿县令和李炜不要有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怎么会有事?明明两个都是身怀异术的人,而且还都不比我差。 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我的前方一百米处好像有个人影。 “李炜?”我大叫了两声李炜的名字。 那个人影摇晃了两下,也没动,也没答应。 不过这么晚了,我想除了我和李炜,还有县令三人以外,肯定是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不知道前面那个人是李炜还是县令。 草,还不答应我,我嘴里喃喃的,加快脚步朝着人影那边走去,心里盘算着一会过去怎么数落他,丫的,看着我来了,还在那站着不动,真是让人生气。 我踩到脚前的杂草,毫不畏惧的向前走去。 终于距离那个人影越来越近了,不过当我在月光的照耀下看清楚那个人影的时候,我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大跳。 那哪里是个人影,分明就是一头猪的前脚被吊在树上晃悠来晃悠去,猪舌头长长的吐在外面,像是被别人强行给拉扯出来的。 我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只猪,为什么刚才明明看到是人影,走过来后却变成了一头猪?我不可能分不清人影和猪影,我使劲盯着吊在树上的猪看,想看出个名堂。 表面上看,这猪已经死了很久了,把它吊着的方式和人一样,前面的两只脚被红线吊着,猪头底底的垂下,舌头从猪嘴中掉出来,肚子已经被破开了,像是被人从里面取走了什么东西。 “啊!”突然一声尖叫传进我的耳朵。 “谁!”我后背一冷,警惕的朝四周张望,蓦然间看到一个黑影从我不远处跑过去,一刹那就消失在树林中! “谁!”我再次惊吼出声,声音在夜晚的山野中,显得格外的大声。 吼完后,我快速朝那个人影的方向跑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一无所获。 “咳咳!” 我双耳一束,居然听到我的背后竟然有个老人在猛烈的咳嗽,而且听那身影,分明就是贴着我的后背在咳。 我全身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却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是天黑的原因还是什么,我既没看到一丝鬼气,也没看到任何一个能够发出声音的物体,只看到我的不远处,有一颗巨大的树。 “谁在装神弄鬼!”我低声喝着,缓步向前走去,也许刚才那个咳嗽的老人就在树后。 前脚挨着后脚,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分钟,终于走到了树前,为了防止有人从背后偷袭,我用背靠着身后的巨树。 “咳咳!” 在我贴上树干的一刹那,我的身后又传来了类似老人的咳嗽声。 听到咳嗽声的一刹那,我手中紧紧握着锈剑,突的一个转身,从树前绕到树后,不过还是没有发现老人人影。 但当我移动脚步的时候,却感觉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 我连忙低头看去,吓得我赶紧收回我的脚,因为地下躺着一个赤身裸’体婴儿,从身体部位看,是个男婴,刚出世不久的样子,也就三十多厘米的长度。 我刚把我的脚步缩回去,他突然张开眼睛,哇的一声就开始哭起来。 我眉头一皱,刚才还像是死了似的在地上安静的躺着,哪怕是我踩一脚也没有发出声音,可我缩回了脚反倒是哭出来了,实在是有些反常。 想到这,我当即大喝:“哪里来的鬼怪!” “哇……哇……” 婴儿哭得更凶了,我揉了揉眼睛,向他看过去,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任何误会的气息,和常人差不多。 婴儿一边哭,一边冲我伸出双手,那意思好像是要让我抱他,见我一直愣着不动,他越哭越大声,在这漆黑的山野中听到这哭声,实在是有些瘆人,而且这深山野林的,万一引来野兽可怎么办? 看着躺在冰冷地泥地上的婴儿,我始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脱下身上的道袍,弯下腰,想要把他裹好抱起来。 “咳咳!”我刚弯下腰,那个咳嗽声又突然从我背后传来。 第104章 猪头人身,不可置信 又是这个咳嗽声,明明已经在我的背后出现了两次,可我却始终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这次我没有再回头,动作上没有停下,依旧是伸手去抱正在地上嚎哭的婴儿,用余光扫向我的后方。 “果然!”我心里一凉,我的后方空空的,只有杂草和树木,哪里有什么人影。 我心里非常的紧张,双手微微颤抖着用道袍去裹住那个婴儿,然后用力向上抱起,想要把他抱在怀里,毕竟这么一个婴儿,如果在这里呆一宿,不被冻死也会被野兽吃掉。 可就在我抱起来的一瞬间,我惊呆了,我用道袍裹着的婴儿,脑袋竟然变成了一个猪头,舌头长长的拖在外面,一直拖到了他的胸部。 看到这一幕,我的脑海里猛地浮现出刚才吊在树上的那只猪,它的肚子不知道被谁给抛开了,里面似乎被掏走了什么东西! 难道它肚子里被掏走的就是我手里这个怪物! “啊!”我心里一个激灵,连忙松开双手,道袍里不知是人是猪的怪物哗的一下被我给抛出去了,抛出去之前,我下意识的扯住了我的道袍。 婴儿从我怀里掉到地上之后,四肢直接散开,猪头人身,手脚,全都同一时间脱离,像是玩偶被拆除了似的,被仍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心中困惑重重,明明是和李炜县令一起的,为何他们都消失了,而我却一个人在这里。 我脑海中迅速闪过多种可能性,最后只有一种有可能,那就是我中了幻觉! 即使是这种可能,我也是半信半疑,因为猛鬼队的人根本不知道我们三人会来,怎么会施展幻觉?再者说了,之前遇到的猛鬼队的一个队员,他明明就是尸鬼,怎么可能会用幻术。 这不科学! 虽然如此,但除了这个,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如果真的是环境,需要怎么破?我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