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有先撇清关系,尽快禀报郡主以寻求对策。 “方大人。” “属下已经竭力劝说过了。” “可这些家兵的家人赖在方府门前死活不走,想要找方大人讨个说法。” “我等只好守在大门前等方大人回来……” 伍元召极力撇清关系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反倒成了进攻的信号。 “就是他。” “是他害死了我的弟弟。” “我儿子只是爱喝酒了一些,你凭什么杀了他。”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打死他,让他给我们的亲人陪葬。“ “说的对,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二十多名壮汉像是疯了一样冲向方永,冲在前面的壮年男子已经被仇恨埋没了心智,手里的柴刀猛地向方永飞砍了过去。 柴刀在方永的视线中不断放大,眼看就要落在他的脸上了。 忽然间,一双肮脏的大手挡住了方永的双眼。 扔柴刀的那名壮年男子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接……” “接住了……” 定彦平握住刀柄的手不急不缓的从方永眼前拿开。 从始至终,方永的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倒是一条汉子。 定彦平暗自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冲到身前的众人。 “他若是死了,人世间就没有这么好吃的面了。” 他把柴刀对准了扔过来的那名壮年男子。 “你是被迫的。” “你们也是被迫的。” “我不想伤你们,你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民不得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 方永身上穿着官服,这些人还敢明目张胆的闯过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们是被人推出来故意找茬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名扔柴刀的壮年男子终于回过神来。 “我唯一的儿子都死在了方家狗杂种的手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家和我一起上,打死方家的狗杂种……” 大多数人都被定彦平徒手接柴刀的功夫惊吓到,不过依旧有两个不怕死的向方永冲来。 定彦平不屑一笑,扔掉了手里的柴刀。 眼看三名壮汉就要冲到面前了。 定彦平张开双臂,脚下奋力一蹬,身体随之飞出,手臂和身体与三名壮汉撞在了一起。 砰! 骨肉撞击的脆响声传出。 三名壮汉应声飞出数米才倒在了雪地上。 定彦平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一双剑眼扫视众人。 “还有谁想上来试一试的?” 拿着锄头镰刀的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后退着,谁也不敢去惹这个浑身邋遢的杀神。 “老子再问一遍……” “还有谁!” 安静。 空气异常的安静。 安静得可以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不想讨打的话,就带着你们的棺材给老子滚!” 震耳欲聋的愤怒声像是某种命令,二十几名壮汉争先抢后的抬起棺材,一溜烟儿的跑了开去。 方永跟在定彦平身后,不急不缓的向大门走去。 伍元召带着剩下的五名家兵向方永走了过来。 “方大人……” 方永一个冷眼望了过去。 “带着你的人滚!” “让谢道韫换一批听话的人过来。” 伍元召脸色微变。 “方大人您听我解释……” “滚!” “方大人,事情不是您想的……” 方永怒视着卑躬屈膝的伍元召,手掌猛地扇了出去。 啪!啪!啪! 巴掌声空中传出阵阵回响。 伍元召被扇飞在地,左脸以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叫你滚你没听见么?” 方永怒吼着,一抹殷红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一巴掌用力过度,牵扯到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