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韩千亦心中最敏感的名字,她自然更是好奇尹天的身份,“你到底是谁?”韩千亦对着空气喊道,“你出来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萧辰诺?”无论韩千亦如何大声喊叫,可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手中紧紧地握着尹天给她的药水,尹天的话深深的触动了韩千亦的心,他好像知道很多事,居然连萧辰诺与自己的事也一清二楚,想着想着,韩千亦忽然倒抽一口凉气,他是冥王?难道他是来拆散自己和萧辰诺的?韩千亦的心顿时有些慌乱,本来剩下的时间就不多,没想到现在出现一个冥王,他该不会处罚萧辰诺吧? 韩千亦望着手中的瓶子出神,如果自己洗掉了封印,那她就会想起以前那些不愿想起的回忆,她知道自己是被母亲丢弃的,可她总是要面对现实的,将来萧辰诺离开了,自己要面对很多可能不愿面对的事,那个时候不会再有人像萧辰诺这般呵护自己,而她必须坚强的迈出这一步! “把你的宝贝女儿带走,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她了,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爸,不是我不想把她留在身边,她是哥祸害,如果我强行把她留下,恐怕我以后也没办法好好的生活了!” “乖孙女不哭,以后爷爷保护你,爷爷教你功夫,就不怕有人会欺负你了!” “道家之术传男不传女,并不是因为重男轻女的传统风俗,而是因为女子身上本来阴气就重,加上那几天来月事,一旦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可是啊,爷爷怕自己一旦归天以后,我的孙女就孤苦无依,无人照顾了,她的纯阴之躯又容易招惹鬼魂,所以我决定把我毕生的道术教给她,希望她以后会照顾好自己!” “太极功夫讲求以柔克刚,它的轻灵与刚硬,你一定要掌握好它的精髓之处……” “所谓道术就是掌握好你手中的灵符,与它合二为一,让它成为你手中消灭恶灵的武器,为你收服冤魂!” “爷爷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你,并不是想让你走爷爷的老路,爷爷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远离你,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流眼泪,因为那样会让别人看见你的软肋,记住爷爷的话,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活着,爷爷这辈子没有做过后悔的事,可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带着心爱的人离开,爷爷辜负了她,可我没得选择,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愿意带着她离开,可这一切都太晚了!” 在尤乾坤闭眼的那一刻,韩千亦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爷爷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可她却眼睁睁的看着爷爷离开了自己! 记忆像播放电影一般挨韩千亦的脑海中不断转换,童年时历历在目的吵闹与嫌弃,让韩千亦懂得了如何闭嘴,爷爷的鼓励,教导是她一生的教诲,可她居然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举步轻盈,气运丹田,腾空翻转,时而轻巧,时而刚硬,太极的精髓被武的淋漓尽致,泪水随着每一个转身的瞬间滑落,虽看不清眼前视线却并不影响韩千亦的灵动! 记忆总是能唤醒内心深处最触不可及的东西,它是一种美好也是一种折磨,韩千亦坐在医院的窗口,原以为会来到这个空间找到萧辰诺,却打死也没想到萧辰诺没有找到,居然遇到了一个如恶魔般的男人! 在医院住了几天,还是韩玉虹亲自来接韩千亦出院的,更可笑的是,她住院这期间,身为这具身体的丈夫胤少泽没有出现,更没有道歉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韩千亦能落的清静,她也不想见那个让人恐惧的男人! 就在韩玉虹正为韩千亦打开车门的时候,身着西服正装,戴着黑色墨镜的两名精壮男人来到韩千亦的身前,“韩小姐,老板让我们来接您回家!” 韩千亦有些不解的蹙起眉心:“老板?” “是的,我们是RX集团胤总的手下,他让我们来接您出院!”两名男人毫无表情的说道! 韩千亦想也没想的拒绝道:“不用了,你们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想回自己家休息,劳他费心了!”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现在想起他,韩千亦的心里都觉得不舒服,她怎么可能愿意再见到他,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他没有来过医院,这也称了韩千亦的心意! 说着,韩千亦正准备绕开他们,却被韩玉虹拦住去路,“嘉怡啊,你还是跟他们回去吧,毕竟你是已经出嫁的女儿,总是回娘家住也不太方便,况且少泽难得对你这么上心,还让人亲自来接你,说明他还是很在意你的,你要见好就收,不要让别人钻了空子!”韩玉虹苦口婆心的说,再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她才是最希望韩嘉怡回胤少泽身边的人。 司机将轿车停在别墅前正准备为韩千亦打开车门的时候,韩千亦已经自己下了车,看着眼前这如噩梦一般的地方韩千亦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好了打仗的准备,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讲,‘一定要尽快与这个人撇清关系,然后抓紧时间搬离这里才行!’韩千亦还未走到门口位置,别墅的门忽然被打开,迎面出来一位面色和善的中年妇女,“太太回来了,快进来吧!”妇人接过韩千亦身后手下人手中的行李,赶紧让开身子让韩千亦进了门! 韩千亦礼貌的微笑着说:“谢谢!” 简短的两个字让女人顿时一惊,她刚刚没有听错吧?她对自己说谢谢? 芸姨是胤家请来的管家,她在胤家兢兢业业的工作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任何怨言,记得她刚来胤家的时候,胤少泽才只有六岁,她是看着胤少泽长大的,这段时间,胤少泽的爷爷胤国川因为身体不佳,她去英国照顾了一段时间,昨天刚回的国,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与她打过几次交道,虽然不是特别了解她,但也清楚几分她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