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她的血肉模糊的脸反应过来的时候,全身都变成了墨绿色。 这个脖颈也扭曲的晃动了起来,犹如一条墨绿色的大蛇。 小红她本就是死了之后又重生在这里,还能有这样的号召力,肯定和蛇棺脱不了关系,此刻这种状态也在我意料之中。 这时候,我的指环,已经用得有点儿太频繁了,把我的手指头都磨破了。 就在准备出手的时候,手背都怔地火辣辣的疼,可我仍然不能停止攻击。 眼看她张嘴后,吐出了一条犹如蛇信子的一霎那,我直接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整个脖颈随着蛇性子,就都歪扯出去了。 也可能是她本着报仇的信念太强,我只攻击了这么一拳,她就随着身体的颤抖再次倒在了地上。 或许,她骨子里本也不想这样,被蛇棺利用吧。 我看着她那眼神中怨气并没有那么多,似乎还有一种求生的渴望。 也许,这样被我们再次重伤,她才能彻底回归吧。 我愣神之间,王真人再次起身对着小红的脸上撒了一把朱砂粉,顿时她就嗤嗤嗤地嘶吼了起来。 我眼看着她的身躯痛苦的扭动着,似乎嘴巴里想说什么,但是她自己却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一刻,我知道她是清醒的,她不愿意被蛇棺控制。 这时候,院子里也传来了声音,王真人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就出了门。 我站在走廊上,看到院里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青年男子,个个枯瘦如柴佝偻的身子,冲进了院子当中。 他们都是嘴巴里发出了嗤嗤嗤地怪异声音,仿佛在呼喊着我的名字。 王真人见人就拉红绳,直接撂倒了一片,我想下去帮忙,我身后的小红从屋里爬了出来,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她红着眼睛对我说。 “初一你最好是赶紧逃吧,蛇娃马上就要生了,我复仇了,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身子一抽就倒下了。 这时候,阴森的天气也暗了下来,似乎就要下雨了。 我看着院里王真人撒过朱砂粉的地方,此刻,被这些壮丁青年们踩上去之后,他们的脚底板透过鞋底子,也发出了呲呲呲地声音,冒着黑气,可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王真人能力有限,一边阻挡着的同时,王大彪家的门口,再次涌来了很多佝偻着身子的青年男子。 忽然一阵凉风,白雨出现在了院子当中。 伴随着一阵白雾,所有的男子一下子,都支楞了起来。 对着白雨就张开了血盆大口。 领头的一个青年男子,对着白雨还嗤嗤嗤的吼叫着。 嘴里冒出了一条白色的鳞片花蛇,直接就不友善的攻击了白雨。 “你这是在做什么?要阻止蛇棺吗?当初要不是你坏了许鸿鹄的好事,现在哪里有这么多事?白雨,你最好是清醒一点,你必定也是条蛇。” 当我听到这条白蛇的话语的时候,手里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没想到,这许洪湖和白雨真的有故事。 这时候白雨发现了我的异常,直接瞪了我一眼说。 “别管这里了,你还是去赶紧找小红吧。” 我好奇的看了看二楼的走廊上,我记得她刚才已经背过去了呀,此刻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当下我就蒙圈地问。 “她还没有死?” 白雨提醒道。 “怎么可能,她得报复栓子啊。” 坏了,因为刚才我们来的比较突然,栓子好像还在王真人家院里。 我们把他给忘了。 我拉上,王真人快速的往家赶。 刚到街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王真人敏锐的调转了方向,直接去了王家庄村界碑的位置。 此刻,小红还有栓子,俩人一起交缠在了那棵槐树下面。 那场面,全都是血肉模糊,都不忍直视。 此刻王真人拎起一兜黄纸,就下了电动三轮。 直接点燃后扔在了二人的身上。 我诧异的看着王真人的动作,又看着二人的尸体,对着王真人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白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到了。 “这事儿还得从转胎丸说起,栓子家重男轻女,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就不细说了,而栓子的母亲生栓子的时候,也吃了转胎丸,说白了,栓子就是那女胎儿,小红是许家男胎。” “小红生那三个女娃的时候,蛇棺就提前已经给她改了命,也盯上了她,只是她的死,都是栓子伤害她的,她身体的那股子复仇的劲头起来了,这一切就正中了蛇棺的诡计。”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也就想通了。 眼下,让我最紧张的应该就是怎样逃出镇子,怎样才能抢在大宝肚里的蛇娃生下来之前搞定蛇棺。 不然我可就要遭到灭顶之灾了。 我下意识的手掌再次抽搐了一下,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一直套着指环的右手,此刻也有些血肉模糊。 也不知是指环有些用力过猛,还是我刚才出手太重。 伤到了筋骨,反正现在手背就是火辣辣的难受。 白雨靠近我,不知怎的,手里就带出来了一卷纱布,缓慢的帮我把手环取了下来,还给我包扎好了手掌。 那温柔的动作,我的心都融化了。 一下子,所有的问题我都忍了下来。 看着王真人把二人尸骨燃烧殆尽之后,我们这才回了家。 没想到,到了家里。 这王大彪一家也后脚跟了上来。 此刻,他们王大彪家的儿子儿媳都已经没了,好像还有三个女娃,我压根儿都不知道他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还以为又是蛇棺的蛊惑。 我看他们的神态也很自然。 早就已经被白雨搞定了。 怎么又会出现在王真人家里? 王真人和他们交涉的时候,我也有些好奇,悄悄的来到了门缝边上准备偷听。 而王家庄的村支书,似乎也好像被他们请来了,在中间还给王真人施压了。 这时候我才听清楚了缘由。 闹了半天,他们是来给我找麻烦的。 说是因为喝了我爸许传根的蛇酒,他家的栓子才变成了那枯瘦如柴的样子。 要不是那酒的问题。 他家栓子就不会死。 这话说的,我竟然让我更加无语了。 可想到那鸡冠蛇的坛子。 似乎还真的就是我家的。 看来想要摆脱责任还真的有些难度。 而且,我听村支书那意思,是希望王真人把我从王家庄赶出去。 还以许家庄的塌陷来威胁王真人,又给我安了点儿不祥的罪名。 我一下子沉不住气就冲了出去。 可我还没张口理论,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