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晚,姜辞姐好像也来了。”她皱眉状似苦恼地回想,“我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她和两个男人往里面的房间走了。” 江宛故意把音量提高,这话一出,就连旁边的人也回过头,一脸看热闹地竖着耳朵听八卦。 红裙子女人目露惊讶,随即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姜辞和两个男人?你有没有看错?” 江宛迅速摇头,“我不可能看错,那就是姜辞姐。不过她身边跟着的男人我倒是不认识,大概是姜辞姐的朋友吧。” 红裙子女人捧腹,“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看不出来,自诩高雅的姜辞还能有这样放荡的一面。哪个房间你还记得吗?姐妹们,我们还不得去围观围观。” 几个人挤眉弄眼地,举手投足间恶意满满。 江宛:“我记得好像是……”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人猛然的惊呼声打断了。 那几个名媛小姐此时也没工夫听江宛说话,错愕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直直望向二楼的旋转楼梯。 江宛的眉目染上点烦躁,她顺着众人的目光转头,视线慢慢往上移。 二楼的旋转楼梯上,池沅公主抱着似乎已经睡着的姜辞正一步又一步沉稳地往下走。 高挑霸气的女人一头干净利落的齐肩发,耳垂上一枚黑曜石的耳钉在金光闪闪的吊顶灯的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精致光洁的锁骨性感诱人,一袭湖蓝色抹胸礼服不规则的裙摆延至右膝。 池沅对其他人的目光恍若未觉,只目光柔和地看着埋在自己胸口沉沉睡着的姜辞,像是抱起了全世界。 等池沅三下五除二放倒两个男人后,姜辞强撑着睡意已经被逼到极限,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池沅,满满的惊讶无处遁形。 这还是那个被酒色掏空,纨绔废物的池沅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然而,那边的池沅边甩手喊疼边嘟囔,“艹,这身体也太弱了吧,这才打了几拳,手就疼成这样,嘶——” 她揉着泛红的手背,犹不解气地朝地上的两个男人狠狠踹了两脚,“打得我手疼!” 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弱弱地不敢说话,生怕惹到这个发飙的女人,只能默默吐槽。 你个打人的反倒比我们挨打先喊起疼了?!有没有天理啊。 池沅又走回姜辞身边,半俯下身,将人横抱起来。 姜辞吓了一跳,猛地想挣扎,手里的针都按捺不住要往池沅身上扎,却猝不防听到了池沅安抚又温柔的声音。 “困了就安心睡,我抱你回家。” 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般,姜辞捏紧银针的手缓缓松开,药效上涌,意识渐渐抽离。 算了,就暂且信你一次吧。 * 池沅抱着姜辞从众人面前走过,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焦点。 红裙子的女人嘴巴长成O型,都能塞下整个鸵鸟蛋,语气飘忽,“那个人是池沅吗?她抱……抱着的人是姜辞?” 紫衣服女人的反应没比她好大哪里去,“应该是吧,如果我的眼睛没瞎的话。” “喂,不是说池沅讨厌姜辞吗?现在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啊喂!” “你不是说池沅总抱怨要离婚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们纷纷把矛头指向江宛,然而此刻的江宛却没办法回答她们。 因为她的震惊也不小,心里有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还莫名觉得自己脑袋上绿油油的。 池沅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下药对付姜辞吗?怎么把人抱出来了,还用这种暧昧的姿势! 她急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池沅面前将姜辞推开。 但大庭广众地,她只得忍下气,从容镇定地迈到池沅面前。 “池沅姐,姜辞姐是身体不舒服吗?” 池沅没抬头看她,只勾起淡淡一抹笑,“嗯,睡着了,我现在抱她回家。” 这一句,更是惊呆众人。 他们觉得自己似乎耳鸣了,那个叫嚣着让姜辞滚出池家,吵着闹着要跟姜辞离婚的池沅竟然……要抱姜辞回家。 没有半点不适和嫌恶,他们在池沅的脸上竟然看到了诡异的幸福和愉悦。 ??? 江宛面容扭曲了一瞬又快速收敛,上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池沅姐,你到底……” “你挡到路了,麻烦让一让。”池沅语调慵懒,但浑身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势气场逼得江宛往边上退了几步,说不出任何话来。 江宛觉得这样的池沅强大地让人移不开眼,和原先的池沅简直判若两人。 等到池沅和姜辞的身影消失在酒宴门口,所有人才像再次按到暂停键般,议论纷纷起来,话题的中心,无疑是刚才全场瞩目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