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dashenks.com便噗通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乞求道:“母亲,求你饶过她吧,只要母亲饶过她,儿子同意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婚!” “哥哥好糊涂,这是两码事,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不完婚,这纸卷上的人都要处罚!” 白振轩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云暖。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和心砚不是一向主仆情深吗?为了保心砚,她还让自己用雨墨顶包,事到临头,她不出手相助,反而避坑落井,这是为何? “阿暖……”白振轩凄然地唤了一声,心内便一阵重重地绞痛。 白云暖上前附在白振轩耳边劝道:“哥哥,心砚无碍。” 白振轩一颤,吃惊地侧眼看白云暖。 白云暖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白振轩心下疑惑。难道自己刚才递给母亲的纸卷上写的不是心砚的名字?可是自己先前抽到的一张纸卷上分明写着雨墨,另一张不是写的心砚,还能写的是谁? 蓦地。白振轩心里一颤,另一张纸卷上写的也是雨墨么? 一定是的,否则,妹妹不会这样处之泰安。 可是那纸卷是真娘端上来的,妹妹又怎么可能对纸卷动手脚呢? 难道真娘和妹妹是同伙? 白振轩胡思乱想着,白云暖已走回白姜氏身边,不动声色立着。 白振轩看白云暖的目光充满询问,却也没有先前激动了。 这时,真娘领了心砚雨墨姐妹走了进来。 白姜氏看出去。只见心砚一袭粉红衫子,沉静温婉。若出水芙蓉,雨墨则着鲜红衫子。分外张扬。白姜氏一想到儿子纸卷上的人是雨墨的名字,便想起她是如何怂恿自己对儿子设局的,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纸卷揉成一团掷到雨墨脚边去,冷声道:“贱人,你看看少爷选的是谁?原来竟是你勾/引了少爷,我差点被你蒙蔽过去!” 心砚不解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适才真娘并不肯说,只能错愕地看着盛怒的夫人、高深莫测的小姐和一脸泪痕的少爷。 而雨墨蹲身捡起夫人扔过来的纸团,摊平了见纸上写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脑袋嗡一下就炸开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她抬起目光,与白云暖投过来的深不可测的笑容撞个正着。 是小姐,是小姐动了手脚! “夫人,这其间有诈!我是被陷害的,少爷心仪的人明明就是心砚,少爷不可能选我的啊!”雨墨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辩解,一副狗急跳墙乱咬的模样。 白振轩苦笑了一下,“雨墨,你一早就知道这事了?” 雨墨抬眼泪眼模糊地看着同样眸底存泪的少爷,咬牙道:“少爷心仪的女子是心砚,为什么要陷害雨墨?” “雨墨,是你陷害少爷我。”白振轩差不多已经猜出事情来龙去脉,不禁愤恨地啐了雨墨一口。 心砚一头雾水立在一旁,浑身发抖喃喃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心砚,不干你事,你且回听雨轩去。”白云暖想让心砚抽身事外。 白姜氏却道:“心砚莫走,心砚是雨墨的胞姐,有必要知道白家对雨墨的处置。” “雨墨到底犯了什么事?夫人待要怎样处置雨墨?”心砚战兢兢地看着盛怒的夫人,心知这回再难救胞妹了。 雨墨却还抱着侥幸心理,企图做困兽之斗:“今日夫人让少爷择妾,少爷既然选了雨墨,夫人就应该兑现诺言,说服老爷让少爷纳雨墨为妾,书香诗礼人家不应该信守承诺,说到做到么?” 一言出,大家皆哑然失笑。 “雨墨,你竟如此厚颜无耻,少爷当初就不应该向夫人求情将你讨到梅香坞去,没想到你就是这样报答少爷的。”真娘在一旁啐道。 白姜氏不怒反笑了。道:“说到信守承诺,那本夫人就好好和你讲一番承诺。当日,你游说我设计让少爷择妾。便可查出是哪个贱蹄子勾/引了少爷,我也曾告诉过你。一旦查出,严惩不贷,我还问过你,如若少爷选出的人是雨墨又当如何,你亲口回答我认罚,绝无怨尤,今日你怎么又出尔反尔,不肯认罚了呢?你好歹也是在白家呆过这么些年的人了。白家的传统你是一点也没有学到,白家这些年你竟是白呆了。” “既然如此,雨墨大可不必呆在白家了。”白云暖微笑着道。 白姜氏侧眼看了女儿一眼,“母亲后悔没有早点听阿暖的话,将雨墨驱逐了,竟还由得她到你哥哥身边去使坏。” “母亲,现在也不晚,哥哥已经悬崖勒马了。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错了?”白云暖笑吟吟看向厅中央的白振轩。 白振轩不甘不愿,但还是拱手道:“母亲不要生气。儿子一时鬼迷心窍了。” “那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婚一事……” “全凭父亲母亲做主。”白振轩说着哀伤欲绝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心砚,见心砚面无血色,却对着他强露一个欢颜。心口猛然划过一丝清晰的疼痛。他抚着胸口,一时之间竟喘不过气来。 事已至此,他自知祖训不可破,他是身在笼中不由自主,妹妹拼了命也要护心砚周全,而自己怎么能够再不保心爱的女子平安无事呢? 而跪于地上的雨墨真真慌了,涕泪俱下,又是求夫人又是求少爷,还拉着心砚的衣角求助。 白云暖深怕心砚心软。又顾念手足之情,袒护她。便啐道:“心砚,雨墨身为白家丫鬟。却挑唆主家,陷害胞姐,毁坏少爷清誉,犯此大错,你身为胞姐也是难辞其咎,待等处置了雨墨之后,我再好好罚你!” 心砚这才缓过神来,小姐虽然言辞激烈,却是在提醒自己雨墨不可保。 她缓缓跪到地上,惊魂甫定道:“是。” “真娘,你找的那舍村朱家,现在何处?”白姜氏只想快刀斩乱麻,不愿再同雨墨啰嗦。 真娘道:“朱家妈妈还候在门前丹墀上。” “怎么不请她进来?” “请过了,那朱妈妈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进白家的大门,说是恐山野穷酸之气污了白家书香之气,只想早早领了人好回乡下去。” 听到此,白云暖淡淡一笑道:“母亲,看来虽然穷了点,倒也是个识礼的,雨墨毕竟是白家出去的,母亲多赏些银子作为陪嫁,那朱家必不亏待了她。” 真娘接口道:“那朱妈妈打了包票的,说是白家出去的人他们只会领回家当仙女一样供奉起来,绝不会给苦头吃,给气受的。” “山野村妇,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是尽力了。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打发雨墨去吧!” 白姜氏嫌恶地挥挥手,真娘便拉了雨墨起身,雨墨还要顽抗,真娘只好唤进几个小厮,强行拉走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白姜氏经这一闹,有些困乏,但见心砚失魂落魄泪眼朦胧地跪坐地上,便又嘱咐道:“心砚,你莫怪夫人心狠,若今天勾引少爷的娼蹄子是你,夫人也会如此处置的,就算小姐为你求情,我也不会饶过,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让白云暖扶了自己进里间去。 ps:书名:《计统江山》 书号:3340858 作者:枯木道姑 简介:一朝痴傻,十年一梦,醒来了,他是谁? 身处乱世,他一颗看客的心终究还是要英雄逐鹿。 天下乱,群雄起。 一计平盗匪 二计得富贵 三计英雄从 ...... 计计得江山。 推荐好友的书。 ☆、第五十一章 被逐 厅上就落了白振轩和心砚两人。 一双人,四只眼睛,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看断肠人,怎个愁字了得? 白振轩将手伸给心砚,想扶她起来,心砚却盯着那只手,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自己的手放进去。 夫人的警告就像紧箍咒,紧紧地箍住了自己的手,箍住了自己的心。 雨墨虽然恶毒可恨,可是她到底是替自己受了处罚。 勾/引少爷的人是自己。 她不过一个卑微的丫鬟,对少爷再真心,亦不过换来夫人“勾/引”二字。 见心砚愁苦万分,一副作茧自缚的模样,白振轩将手捏成了拳头,缓缓收了回来。 当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心砚时,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百日内完婚,他终是辜负了心砚,还让她背负了“勾/引”的罪名。 爱情二字,为何要背上门当户对的枷锁? 那枷锁沉重如斯,令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再难挣脱开。 ※ 真娘命几个小厮将雨墨推出了白家的黑油漆大门,只见丹墀之上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村妇,生得满脸横肉,却是满面堆笑。便是朱妈妈了。 见真娘让众小厮推着一个模样儿俊俏的红衣丫鬟走出来,便知是要给她做儿媳的丫鬟。 遂热情地上前,给真娘行了礼,眼睛睃着雨墨道:“这孩子长得真好啊,没想到我朱家在舍村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能够讨到这样仙女模样的姑娘做儿媳妇……” “谁要给你做儿媳妇?”雨墨啐了朱妈妈一口。 朱妈妈笑容僵住,很是下不来台。 真娘将手里一个包裹塞到朱妈妈手里道:“朱妈妈,姑娘还小。领回去好生调教着,这里头有我家老爷夫人赠的一百两银子,拿回去权当给两个孩子成亲当贺礼了。” 朱妈妈捧了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白家老爷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养了姑娘这么多年,没同我们讨聘礼,却反倒还陪一百两银子当嫁妆,这要我朱家如何感激才好?” “感激老爷夫人的恩情,日后就好生看待这丫头。”真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婚书在此,朱妈妈早点上路,回去操办婚礼吧!” 朱妈妈千恩万谢地接了婚书。真娘便不再理会,自顾自进了府门,小厮们忙将大门掩上。 雨墨看着那两扇紧闭的黑油漆大门,欲哭无泪,急火中烧,她还要拍门,却被朱妈妈一把拉住。 “拿开你的脏手!”雨墨回头呵斥,却见朱妈妈早已放下脸来,全不似刚才在真娘跟前笑容可掬的模样,不由一凛。她想抽回手,朱妈妈的力道蛮横无比,哪是她小小年纪能够抵抗的? 只听朱妈妈恶狠狠道:“你个贱蹄子。你今天落我手上,就给老娘识相点!你要乖乖地跟我回舍村,给我宝贝儿子下崽子,老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要是给老娘使心眼,老娘可是粗人,一定剥了你的皮!” 雨墨一怔,自知自己不敌这野蛮人,便也不敢反抗乖乖随她向不远处路旁一辆破牛车走去。 朱妈妈得意地一路数落:“你以为白家给的真是婚书?老娘告诉你。那是卖身契!别人家丫鬟的卖身契要用钱赎,你的卖身契却还要主家贴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也不知你这娼/妇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让主家如此嫌弃?” “你骂谁娼/妇?”雨墨忍不住回嘴。朱妈妈伸手便赏了她一个耳刮子,直打得雨墨脸颊*辣地痛,眼前金星乱闪。 “你个娼/妇,竟然敢还嘴!你要再嘴贱,老娘打得你满地爪牙!” 雨墨捂着脸,看着朱妈妈嚣张的气焰,眼泪在眼里打转,却还是回嘴道:“你要是再动手,信不信我就自杀,让你儿子没老婆,让你白高兴一场!” 朱妈妈一听更加得意了,她将包袱往肩上一甩,伸手就拧住了雨墨的耳朵,“你个娼/妇,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老娘让你识相点,你还嘴巴贱,真是讨打!你要自杀,你倒是自杀啊!我看你有那胆自杀?” 雨墨的耳朵被拧得快要断了,痛得眼泪哗哗的,却还是不肯求饶。 这时牛车上跳下来两个粗汉,都长得歪瓜裂枣,一脸凶相,一个手里还拿着大绳子。 朱妈妈招呼道:“来来来,捆起来,绑起来,这就是个不省心的。” 那两个粗汉上前将雨墨捆了个结结实实,雨墨真有些哭天不应哭地不灵,此刻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地在白家呆着,非要整那些幺蛾子出来,竟是害人害己。 可是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自己这身子算是逃不了这山野村妇的魔掌了,只听朱妈妈两手叉腰,得意道:“捆回去,让我家大郎好好操个爽,你就知道到底是白家的文弱少爷强,还是我家虎虎生威的大郎强!” 朱妈妈言语粗俗,雨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 没想到白家竟然将自己被逐白府的原因都和朱妈妈说了,虽然自己未曾勾/引少爷,却背严实了这勾/引的名。终是自作孽不可活,报应严严在眼前。 那两大汉笑道:“朱妈妈,你偏心哪,大郎爽了,二郎怎么办?” “哪里再寻这样的倒贴货给二郎做媳妇呀?” 朱妈妈一拍大腿道:“一女侍二夫也无不可,咱们舍村跟了大伯再跟小叔子的女人还少吗?伺候完儿子伺候老子的媳妇都有嘞!” “说得是,说得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