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被慕辰拉着一路疾跑,累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穿过长长青砖石道,便来到一座宏伟的大门外, 云夏知道,这里便是战王府。 虽然马场离这里不远,而且马场的大门也是和这条路是连着的。 但是35ab9b31云夏却一直没有走过这条路。 她每次出门都走的马场小门。 那里可以绕过战王府的大门,直接进入街道。 慕辰没有停留,也没有敲门,直接拉着云夏破门而入。 看门的侍卫见是慕辰,也没有拦截,只是恭敬的行了礼。 然后便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站岗。 可见,慕辰和战王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刚刚踏入战王府的大门,云夏便被这里的景致所吸引。 桃林满园,芳香四溢。 院中挂满了灯笼,把整个王府照的通亮。 这渣男还挺会享受, 这是云夏进府后第一个想到的问题。 正在云夏还在欣赏院中的风景, 慕辰已经拉着云夏来到了南宫易的房间, 房间里,南宫易正在坐在桌前拿笔写着什么? 神情有些黯然。 见慕辰带着云夏走了进来。 先是一愣,然后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来了?” “我要马上要回风月国一趟,云夏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皇妹的恩人,我不能让她住在马场那种地方,你既然答应给她另寻住处,你就要做到,在这之前,我让云夏住在我的那间客房,反正,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我的恩人,我不管你和她之间有什么矛盾。这是你欠我的。” 慕辰也不啰嗦,直接说了自己带云夏来找他的目的。 云夏听后一愣,脸上不觉得划过一丝不舍,问道:“你这就要走?” 慕辰点点头:“恩,时间紧迫,既然有了解毒的法子,我一天也等不了了,你安心在这里待着,等过了这阵,我回来找你。” 听到慕辰这样说,云夏心里不禁涌起一丝甜蜜,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南宫易,见两人眉目传情,心里又是懊恼,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既然有了解毒的法子,那你就赶快回去吧,她——既然是你的恩人,我定不会亏待。” “那好,我这就走了,太后的寿宴,就麻烦易兄了,贺礼帮忙送上。” “安心回去吧,过几日,我们又会见面的。” “告辞!” 说完,慕辰便转身离开了。 “哎,帅哥再见!!早点回来啊!!!”云夏看着疾步离开的背影,在后面摆手道。 哎,唯一一个说的上话的人也走了,以后又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离开很远的慕辰,听见后并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臂摆了摆,算是给了回应, 这几日下来,他早已经习惯了帅哥的这个称呼。 “那个,战王爷,那个慕辰的房间在哪儿啊?我这就回去,不在这里打扰你了。”虽然很不愿意和这个面瘫冷血的王爷说话,但是,没办法,相比之下,她更不愿意回到那个恐怖的马场。 “那个房间是我为慕辰准备的,你没有资格住,我会给你另安排的。”战王拿起笔,继续在纸上写着。 “什么?我不干!我就要住那间,慕辰都答应我住在那里了,你凭什么不同意。”云夏气急,这南渣男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上次是有野兽的马场,这回的地方说不准是有鬼的墓地,她才不会像上次那样,乖乖的妥协,她要起来反抗,现在的她可不是原来的孤家一人了,现在可是风月国皇子和公主的大恩人。非比寻常。 “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个上好院落,房间不比慕辰的差,以后你都可以住在那里,不用再回牧院了。”战王冷声随意的说道,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就一直那么专心的写着。 “哦,那行吧”云夏见战王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心里不爽,难道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战王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专心的写着自己的字, 站在下面的云夏却等的有些着急,腿站的有些发酸,可是看着战王还是没有吩咐人带她回房间,心里有些怒气。 “整我,抓个机会就整我,面瘫脸,小气鬼——”云夏小声嘀咕着。 脚也不自觉的往旁边的椅子走去,然后就随意的坐了下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战王终于停下了手里的笔。 看着自己刚刚做的画,战王突然一惊,然后便惊恐的丢掉了手里的画。 为什么会是她? 自己明明想的是素雅,为什么云夏进来后,手就不自觉的画出了云夏的脸庞。 桃花树下,翩翩起舞,一身水蓝色的衣裙,随风清扬,可是那张脸,为什么不是素雅,怎么会是云夏?瓜子小脸,杏眼红唇,慵懒的小脸蛋上带着一丝红润。 战王一把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画卷,三两下便撕的粉碎。然后用力的丢了出去。 云夏坐在下面,已经睡意正浓。 突然觉得一阵疾风,便激灵一下站了起来。 看着面前飞落下来的纸削,云夏便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浑身发抖。 房间里的温度也直线下降。 “那个,那个,对不起啊,你不要生气,我就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所以才,才不小心,在你这里睡着了。” 战王看着云夏被吓得有些发抖,心里竟然有些不舍,脸上不觉得收起了冷冽, 原本烦躁不安的心,也随之变得异常安静下来。 “来人,带云夏小姐回揽月阁休息。” 战王吩咐完,便走进一名小士兵,朝着云夏说道:“姑娘这边请。” “呼——”云夏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这里实在太可怕了。战王太可怕了,性情不稳啊! 房间的战王看着逃跑似的云夏,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 可是,这笑容实在不怎么好看。 随后,战王便又疑惑起来。 这云夏怎么和以前自己见到的不一样? 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死心了?所以才变得这般随意,这般——可爱—— 战王看着洒落在地上的纸削,又想起了刚刚那副画卷,便又觉得不安起来。 摊开一张白纸,便又重新做起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