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青抬眸瞟了一眼轩辕长歌,淡淡的点了点头,在轩辕长歌一脸诧异之下,突然将自己里衣给拉了下来,这才照着方才的动作躺了回去,“可以了。2023txt.com” 耶律青靠在床榻之上,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流淌在肩头,氤氲的冰蓝眸子闪闪发光,宛若九天下凡的美少年,很有几分玉骨仙姿。 看着他那样的举动,轩辕长歌眉心突兀的跳了几下,顷刻间,一张脸便直接红到了脖子,低下头,照着记忆中的样子,刷刷刷的画着,不一会的功夫,一张完好的素描便呈现了出来,而耶律青,也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发出了声声均匀的呼吸声。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轩辕长歌忽然发现,该上早朝了。 “唉……”极其悲观的叹息一声,轩辕长歌走了过来,轻轻的将耶律青落到腰际的衣服给拉了起来,在拿过被子给他盖上,这才洗漱去上早朝。 轩辕长歌昏昏欲睡的坐在朝堂之上,只觉得在这好热天的天气里,周身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寒之感。 而未央宫中,耶律青拿着手中的画,一双冰薄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上面那个风情万种,眼眸含春,衣衫半裸的……自己,整个人散发着阵阵冰封千里的寒气, “砰!”一掌下去,面前的案几顷刻间化为碎末,一旁的小侍战战兢兢的低身站在一侧,国师一向淡然,几乎不曾见过他发火,今日却…… “谁画的?”耶律青怒吼了一句,一双深邃的眼睛如今盛满了火光,深邃暗蓝的眸子像是烧了一团火,有淡红的光晕在白色的地段缓缓蔓延开来,直至布满了整个眼球。 “国师息怒。”被耶律青那么一吓,整个宫中的小侍女官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想不到一向不发怒的国师发起怒来也是这么可怕,这架势,和当初的皇上可是一点也不相上下啊。 耶律青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画的一角,冰薄的眸子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众人,“滚下去!” “是。”宫人们如同得到大赦一般的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轩辕长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惊吓的宫人如履薄冰的模样,眉头轻皱了一下轩辕长歌抬脚慢慢的走了进去。 耶律青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像,看得出,这是一副极其用心的画像,一笔一捺,每一处都描绘的淋漓尽致,有着一种着雅致绝俗的韵味,带着笔墨难以描述的精致,带着让人越来越屏息的震撼惊艳,足以见得作画之人对画中之人也就是自己的了解,只是…… 该死的轩辕长歌,他竟然敢这样侮辱他!给宫初月画的就是一副好好的睡美人图,为什么给他画出来的,居然…… 耶律青冰薄的眸子嫌弃的看了一眼上面罗衫半解的自己,怒气又隐隐上升了几分,那个该死的女人趁他睡着的时候可是对他做了什么? 似是想到什么,耶律青眉头一皱,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整个人如遭雷击! 唇瓣上明显红肿了一点,有一个地方还破皮了,难道…… “来人,去把我的打王鞭拿来。”他今天不好好教训她就不是耶律青,她居然敢这么侮辱他。 轩辕长歌刚刚一进门,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声怒火十足的吼声,一句打王鞭让她眉心突兀的一跳,连忙走了进来,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寝殿中的一片狼藉,眉头轻皱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你还敢问?”耶律青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声,目光含着一抹阴郁的瞪向轩辕长歌。 他面色微冷,眉宇间英气逼人,林林洒洒的阳光从窗户里洒了进来照在他的身上,有种俊朗的味道,那双眼虽然含着一种可以称之为咬牙切齿的笑,带着种挥之不去的阴寒。 看着他瞪向自己那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拆股的眼神,轩辕长歌眉头不解的皱了一下,莫不是,酒还没醒? 这酒后遗症有这么大么? “唰!” 轩辕长歌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耶律青一把抽出长剑,直刺轩辕长歌眉心! “叮!”察觉到他的动作,轩辕长歌身子一迈,出手如电,还不及耶律青手中的长剑逼近自己跟前的时候,就将他的剑身以暗器从手中打落,与此同时,素手翻转,一把将耶律青手中的剑夺了过来。 “耶律青你疯了是不是?”轩辕长歌琉璃色的眸子盯着耶律青,泛着一种浓浓的不解。看得耶律青一阵语噎,明明做错事的人就是她,她居然还弄出这么一副无辜的表情来。 “你!这是你画的?” 耶律青将手中的画递到轩辕长歌跟前,冰薄怒气腾腾的脸上泛着一抹红晕,看向轩辕长歌的眼神有写躲闪。 轩辕长歌接过手中的画看了一眼,挑眉疑惑的看了眼耶律青,“不满意么?” 闻言,耶律青一口气深深的憋在了胸口,“轩辕长歌,你!你竟然……我这里是不是也是你弄的?”耶律青话锋一转,突然指着自己唇瓣上开了一个口子,一脸愤怒的盯着轩辕长歌。 轩辕长歌瞟了一眼他的唇瓣,眉头轻皱了一下,他是磕在自己唇上磕成这样了,算起来,也算是自己吧,想着,轩辕长歌便点了点头,接着,就见耶律青神色一变,朝着外面高吼了一声,“打王鞭拿来没有?!” 看着耶律青那愤怒的样子,轩辕长歌饶是淡定沉静,也不免被耶律青出离的不合情理的举动给刺激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 “哼!”耶律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唇瓣紧抿,一语不发,瞪了轩辕长歌三秒后,再度冷冷的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该死的女人,想要他就直说,为什么非得在他睡着的时候这样,他……他……被她那什么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想想就很亏! 看着他那别扭脸色微红的模样,历经了千难万难,轩辕长歌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人,不会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事吧? 轩辕长歌无语的抚了抚额,“国师,昨夜里,你喝醉了,还……” “哼!”不等轩辕长歌说完,耶律青鼻子里立即发出一声冷佞的冷哼,一双冰薄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轩辕长歌,仿佛一柄利剑,冰冰冷冷的吐出一句:“所以,你就要了我?” 第179章 皇上是来让韵千走的么 直到此刻为止,他都不知道男女之间……尤其是和她一起会是什么感受?她居然还敢问自己怎么了? “……!”轩辕长歌眼睛眨了几下,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当机,他们现在说的,是同一件事么?为什么,她总感觉俩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咳!”轩辕长歌尴尬的咳了一声,有些无力的看着耶律青,对付一个喝醉的耶律青难,对付一个醒来却忘了自己所作所为的耶律青更是难上加难! “国师啊,你喝醉了,但是,我没有要你,这画呢,也是你叫我给你画的,衣服呢,也是你自己脱的。” “放屁!明明就是你……” 耶律青一脸怒气高涨的瞪向轩辕长歌,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一半的话戛然而止,那张清冷如寒雪的脸一点一滴的逐渐染上了一抹妖娆的绯色,直直的蔓延到脖颈,耳尖…… 看着他此时的模样,轩辕长歌便知道,想必,他是想起来了。 打了一个哈欠,轩辕长歌转身便走了出去:“国师喝了我要送人的菊花酿,砸烂了两个案几,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你给我五万两白银就好。” 耶律青冷着一张脸有些尴尬的瞟了一眼轩辕长歌的背影,他一向自制力惊人,从来就没有喝醉过,谁知道喝醉了会成那个样子,不就是打烂了几个案几,他又不是故意的,她居然还要他还,他有那么多钱么? 对他一点也不包容,怎么不见她对那几个男人如此苛刻了?念及此,耶律青微皱的眉峰间不由得又染上了几分冰冷。 “等一下!” 耶律青忽然想到什么,黑着一张脸吼了一句,然后,怒气冲冲的向着轩辕长歌走去,就在轩辕长歌以为他也会给自己一掌的时候,他却一把夺下轩辕长歌手中的画,如同宝贝一样的藏在怀里,接着,极其冷佞的瞪了一眼轩辕长歌:“这是我的,还有!我没钱!” 轩辕长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无语,刚刚是谁为了一副画大动干火的?至于钱,没有也得还。对于她还说,什么都好说,就是钱不能好好说。 “从你月俸里扣!”不顾耶律青一张冷到极致的脸,轩辕长歌淡淡的陈述着。 “还有,以后别在给我多喝酒。”警告的瞥了一眼耶律青,轩辕长歌便抬往自己房里走去,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记得把寝殿亲自收拾了。” 闻言,耶律青眉头一皱,整个人站的笔直,寒凉的眸子微微眯着,这该死的女人现在是拿他耶律青越来越不当回事了,自己做饭,自己烧水,自己做家务,现在,连她的寝殿都要他来收拾了。 轩辕长歌闭目躺在床上,看得出,六公主已经越来越蠢蠢欲动了,看来,她得赶快把韩韵千送回去,否则,他一定会有危险的。还有耶律青,这段时间也只能住在她这里了,让他一个男子回去,纵然保护在怎么周全,也不能确定就能万无一失。 除了六公主轩辕梦尧她志在必得,不是为了江山,而是……她竟敢不要命的拿自己最在意的事情来骗她!她轩辕长歌可不是那种任人戏耍的人,她可是很记仇的,心眼小的可以夹死一只蚂蚁! 为今之计,就是得逼迫她尽快谋反,不然,拖得久了,对谁都不好! -------------------------我是分割线--------------------- 轩辕长歌身着一身素白的衣服,上面点缀着点点花瓣,整个人站在韩韵千的院子里呼吸着,被这清淡的药香包围,好像所有的烦心事都能远离一般。 而这药香味,就要闻不见了么? 韩韵千坐在窗户边,手中捣鼓着药草,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疏离的微笑,整个人如沐春风,却难以接近。 他抬头看了眼院子中的身影,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将手中的药草交给扶沉,便起身走了出来。 听见脚步声,轩辕长歌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在这个地方,总觉得所有的烦心事都不是事了。” 韩韵千嘴角挂着一抹疏离的笑,走上前来与轩辕长歌并肩站在一起,“皇上是来让韵千走的么?” 轩辕长歌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不愧是韩韵千,她每做一件事,他便能踩到结尾。“韵千你也知道如今的形式,你呆在这会不安全的。” 闻言,韩韵千黑眸微微闪了一下,里面明显暗沉了几分,“皇上觉得韵千会在乎么?还是说,皇上怕韵千成为你的累赘,怕韵千死在了这里,会给你带来麻烦,如果说韵千死在了外面,则不关你事了?” 听着韩韵千一字一句的犀利问话,轩辕长歌眉头皱了一下,韩韵千应当不是那种不是大体的人才是,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韩韵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又失控了,每次,只要面对她时,他整个人就仿佛不是自己了一般,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瞬间,韩韵千又恢复了那个淡然的他,嘴角重新挂起那抹淡漠更加疏离的笑:“韵千知道了。” 韩韵千淡淡的看着别处,不生气,不欢喜,如诗如画的容颜淡的如一抹飘渺的云,明明尽在眼前,却如远在天边。 一时之间,俩人尴尬异常,轩辕长歌看了韩韵千一眼,“那,韵千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批阅奏疏了。” 轩辕长歌刚刚转身,手便被韩韵千紧紧的拽住,接着,是他带着一点隐忍,带着一点怒气的声音:“皇上就那么不想看见韵千么?” “没,怎么会那呢,我只是……” “那就陪韵千喝一杯吧。”不等轩辕长歌把画说完,韩韵千便很是自然的将话接了过来,然后,不等轩辕长歌,反应,拽住她那只手便将轩辕长歌往屋里拖去。 扶沉看了一眼自家殿下一脸黑沉的眸子,在看看皇上那只被他紧紧拽住的手,连忙退了出去。 屋外,看见扶沉出来,夏七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急促的红晕,有些尴尬的四处看着。 扶沉瞪着一眼夏七,“流氓!” 闻言,夏七不禁一阵冤枉,那天,她只是看他快要摔倒了,便扶了他一下,谁曾想到男子的身子竟然那么软,她一个没有掌握好力道,便将他抱进了怀里,从那天以后,他看见自己便没有任何一句好话。 “扶沉公子,在下跟你说过很多次,那次,真的是意外!”夏七很是自然的走到扶沉身边,脸上泛着一抹温暖的笑,定定的看着扶沉。 “哼!别跟我说话,你们都欺负我和殿下是外来的。”想到自家殿下知道皇上有将他送回去之后的神情,扶沉便一阵一阵的难受,在宁国,还不如呆在这呢。 宁国女帝和殿下和同母异父的兄妹,她一直都不喜欢殿下,当初,若不是轩辕皇朝提出联姻的话,想必,殿下现在已经被迫嫁给那个丞相之女来稳固她的地位了。 若是殿下在回去,迎接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却知道,羞辱,那是一定的。 夏七敏感的察觉到扶沉话中的“你们”眉头轻蹙了一下,“谁欺负你和韩贵君了?”以前不敢说,可是如今,皇上也很宠爱韩贵君,是谁会欺负他们的? “哼!”扶沉再度瞪了一眼夏七:“别告诉我你知道皇上要把贵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