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胭脂一再表示,自己见到单身男人就会介绍给她,绝不染指。kuaiduxs.com 两个人逛完百盛出来已经黄昏,在麦当劳吃了点快餐便分手。 莫晓蕾往枫林路方向去咖啡馆相亲,胭脂往越秀路走散步回家。 过了下班高峰,马路上没有来往穿梭大大小小机动车安静的像道风景。 一般几站路的公交胭脂都习惯溜达着走回去。反正她长年累月都是衬衫牛仔裤平底皮鞋。 这一带的人行路边上全是密集的花草,胭脂便小心的在机动车道边上走。 忽然‘嘎吱’一声,身后一辆车蹿到她身边停下。劲风刮带的胭脂长发,衣摆都飘了起来。 005 被劫持 劲风刮带的胭脂长发,衣摆都飘了起来。 胭脂当即吓出一身冷汗:“你怎么开车——你?” 指责没说完便愣在嘴里,惊吓到自己的是一辆黑色的轿车。 但比身后蹿上来一辆车更惊吓到她的是车窗摇下露出的一张脸——胭脂全心全意想忘记并且正努力遗忘的脸。 那粗重的卧蚕眉令胭脂一看见就有给他剃光踩碎扔下水道的冲动。 车主打开后座的车门:“上来。低沉的声音,毫无陌生感的语气,自然的就好像彼此是多年熟稔的朋友。 “切——”胭脂冷笑:“你认错人了。”继续向前走。躲避瘟神般加快脚步,内心深处她真怕她提起那天的事, 没想到那车却贴着她的身子往前提,灵巧的就如炫车技般哧溜拐到她正前方,挡住她的路。 迅速的车门打开,男子径直下来抱起她就扔在紧靠着她身侧的后座上。 “哎,你干什么?救命——”胭脂虽然反应也不慢,惊骇的同时激烈呐喊,但距离实在太近,事件实在太意外,喊声的最后一段被关在了车门里。 男人坐进前座驾驶室轻踩油门,宾利便飞一般驶出两个街口。 胭脂使劲推搡着车门下定了就算飞出车外被轮子碾碎也也要逃出去的决心,但是车门死死的,肯定是被他锁上了。 胭脂啪啪啪急切的敲着前面男人的座椅:“搞错了吧,让我下车。勒索我没用的,我的银行卡还没有你这车一个轮子值钱。” 男人轻笑了一下,对着后视镜看着她红赤的脸,眼里的恐惧,整个一副热锅上蚂蚁的架势。 “你看我像绑票的吗?” 胭脂没搭理他焦急的看着车外闪过的水果店,酒楼餐馆,桑拿足疗等一个个熟悉的路标。 心说再不想办法下车就出城了。 出城后的危险不敢想象,这家伙不会是人贩子吧?要么贩卖器官? 越想越阴森恐怖。尤其想到后者胭脂脖颈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但是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健壮,肩膀上全是腱子肉,看年纪还比自己小,年轻力壮。自己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只须他不费劲的拧几下便会成一架皮影儿。 蛮干的话,肯定不是他对手。只能智取。 “你什么目的?到底想怎样?我与你无冤无仇互不亏欠,劳您大驾请我到车上什么事?” 男人噗一声启唇竟笑了,露出白灿灿的皓齿:“你想多了。就是请你吃个饭。” “不吃行吗?我不饿。” “不行。”男人慢悠悠的答道。 与此同时胭脂眼光寻到前排座椅上的一把雨伞,欣喜若狂,她跃起操起伞把朝前排男人的侧脑砸去。 “嘎吱——”雨伞被握住死死的,车子也同时一个急刹停住。 后视镜里,他睥睨的瞪着她,她怒目而视。他们的瞳孔里都有彼此瞪着彼此的影像。 僵持一会儿,男人猛的甩掉雨伞,雨伞‘嗖’地从半开的车窗飞出去。 006 被轻薄 僵持一会儿,男人猛的甩掉雨伞,雨伞‘嗖’地从半开的车窗飞出去。 胭脂本能的朝窗外看,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一个半地下车库。周围没有一个人。 男人这时砰的关上司机车门又打开她这边车门冰凉而命令的喝道:“下来。” 胭脂迟疑的退缩了一下,此时这男人脸上的表情很是瘆人,尽管他五官深邃,非常英俊,但在胭脂看来却是不怀好意。 男人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扬着一抹莫测的阴沉,冰眸尖刺般刺透人心中柔软的遮挡。浓眉般的眉毛拧在一起,脸子冷的能刮出一层霜。薄薄的唇瓣愠怒的抿着。 坏人被激怒了。拉我下车是到贼窝了还是要胖揍我一顿来个下马威? 胭脂迟迟疑疑的钻出车,眼神四处扫视已经找不到武器,就算找到也很可能被他夺下变成他制服她的武器。 胭脂现在才知道所有书上鼓吹的女子防身术防身器都嘛用没有,较真张时能溜就是本事。 她故意拖延时间盼着车场能来个第三者以便及时呼救。 “你以为你能偷袭到我?”男子扯起嘴角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半真半假放荡不羁的笑。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胭脂嘴上说着人却低头以冲刺的决绝向斜刺里的上坡跑去。只要上到车库的坡上就有逃脱的希望。 人在往前冲脑中一片混浊,感觉自己穷其所有的速度爬坡飞逃。 忽然腰上的开衫却被一道劲力拽住。身子迅速滚雪球一样往回转圈,接着冰雪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步履踉跄的转到一个满是弹性的怀里。那人的胸肌弹的她肌肤阵痛,不自禁的‘喔’了一声。 霎时一张浓眉的脸压下来,覆盖到她的唇瓣上,柔软又凉薄。 胭脂倏忽间只感到天旋地转,天崩地裂,天要灭我,天了噜啊! 丽江那晚的惊骇袭上心来。怎么办? 男人束缚着胭脂的双肩用力一转,胭脂身体瞬间被按在冰凉的铁板上,车门把手生硬的铬着她的腿。 “救——”胭脂未来得及喊救命便迅疾淹没在他灼热嚣张不容反抗的吻里面。 他霸道的气场包裹着她全身,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热吻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路过的角落。 胭脂的双手在他后背徒劳的拍打,接着是僵持最后终于无力的瘫软下来,神经高度绷紧,愤怒终究战胜不了暴力。 她知道她遇到了色狼,无赖,从丽江那晚开始。 他完全无视场合和她的挣扎霸道执拗的亲吻了很久,放开胭脂的脸,眼神里有一丝迷惘。 胭脂的身子还被她按着,但是终于能畅快的长出了一口气。抬手便向他的脸狠狠抽去。 啪!三道指印甩在男人的左面颊上。 男人眼里的迷惘褪去显出狠戾,英俊的脸冰的仿佛扭曲了,狠狠的还抽了胭脂一嘴巴旋即打横抱起她便往车场里的电梯口走去。 007 查她个祖宗十八代 “放我下来流氓混蛋来人救命啊——”胭脂尖锐的呼叫在车场里荡出几层回音,却一个人儿也没喊出来。 天啊就这么人心不古没个见义勇为的吗! 撞豆腐撞死算了也不能落入这男人的魔爪。但是身边连快豆腐也没有只有她箍紧的健壮的胳膊。 电梯直上三楼,出电梯便是一个极为奢华的大厅。 男人按了下墙壁的按钮,玻璃门移开,便是一个宽敞的卧室。 卧室很温馨,欧式风格粉色治愈系,充满了女性的脂粉气息。 这男人变态?想到这儿,胭脂浑身起了两三层鸡皮疙瘩。 “你不是要囚禁我吧?” 被男人扔在床上的一刻,胭脂急速坐起身问道。 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入瓮中之鱼想跑是跑不了了。 男人松了松颈上的领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从西装里怀精致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胭脂。开发区小学幼儿园教师。二十八虚岁。三十五天前离异。确切的说是被前夫抛弃扫地出门。对吗?” 男人目视前方的墙壁,悠然的对着天棚吐了一口烟圈儿。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讲一个故事。 胭脂猛然一抖,心一下紧缩起来,好像有冰凉的爬行动物爬上了脊背。 此刻他没侵犯她的身体,他们离的有五米的距离,但是她却如同被侵犯了般骇然。惊恐。 “你调查我?为什么?” 男人兀自盯着眼前的烟蒂,那里忽明忽暗的红光又被他强烈的吸了一口,悠悠吐出在空中形成一个白雾状的圆晕慢慢发散。 “你父亲做服装生意。十五岁的最后一天母亲车祸去世,你父亲没几天就娶了继母。继母架空了你父亲的位置,掌控了公司的主权,几乎剥夺了你的一切福利和财产,对吗?” 胭脂眯起眼呆呆的盯着男人忽明忽暗的烟蒂寻思着他的动机。她觉得背上那条爬行动物已经爬进了她血液里,让她浑身冰冷。这男人对自己调查的这样详细,是要敲诈勒索还是另有阴谋? 勒索应该不像,他自己也说了继母剥夺了她一切福利和权利。 “你?还知道什么?”胭脂抿起唇瞪着他。 “很多。大学时你被学校选中到英国伯明翰大学做交换生,但是你姐姐替你去了。你师范毕业只做了名幼儿园编制外的老师。” 编制外的。胭脂死死咬住嘴唇。这是她心底的痛。 她生性宽厚,相比继母对待她和姐姐之间天地之差的偏心。她可以不要财产,不要虚荣甚至忍受缺失父爱母爱,但,留学名额被强制让给胭济,自己小心翼翼工作他们都不肯给使一把力,至今还是编外,让她心底一直寒凉。 她只能说服自己不靠家庭靠自己努力,但是体制中生存,没有编制意味着她永远是临时工。哪怕你再努力。 今天竟被这个陌生的,备有企图的男人说了出来。 胭脂眼圈噙着眼泪,使劲忍住。裂开嘴角嗤笑了下:“怕是你连我祖宗十八代都调查的门清了吧。这么上心,有什么企图就别拐弯了。” 008 十五年前的疑点 胭脂眼圈噙着眼泪,使劲忍住。裂开嘴角嗤笑了下:“怕是你连我祖宗十八代都调查的门清了吧。这么上心,有什么企图就别拐弯了。”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床边,随身带来一股烟草的香味。他抬手擎起胭脂的下颌:“你不想改变境遇吗?让自己转正编制再摇身一变成为富婆,有了钱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让欺负你的人笑不出来。” “呵呵,这样说来,你劫持我来这里是谈交易?我有什么值得你交换的条件吗?”胭脂撩起眼皮瞅了男人一会儿。心里竟不那么害怕了。 如果他是想要父亲的确切说是继母公司的机密的话,只要能拿到,胭脂一点不介意给他。不过继母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她确实接触不到。 男人在白玉的烟缸里拧灭烟蒂,从皮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到桌子上:“你的身体。” 他盯着她忽然惊大的杏核眼:“你只须关注两点,一,取悦我的身体。二,算计我的钱。然后从此按我的通知到这个别墅洗干净等我。” “喂!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侮辱我?没有你的臭钱我照样活的有滋有味带着你的钱去夜总会吧!” 胭脂忍了半天终于被激怒一拳照他鼻骨砸去。 手臂在空中便被他擎住顺势将她推到在床上。他覆上身体,臂弯撑着床面一字一顿的对她说:“我听说,十五年前田家湾的车祸现场有疑点。你难道不好奇自己母亲的死吗?没有钱,你什么也查不到做不成。” “什么?”胭脂像被抽空的皮囊,瞬间瘫软下来,一时有点懵,望着头上方英俊邪恶的脸呐呐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男人没接她的话,反而起身整理下西装,看看腕表:“走吧,我还有事。” 胭脂承认这男人最后一句话击中了自己,她机械的尾随他走出房间走出电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下车的。 耳膜里响着尖利的刹车声,和凄厉的悲叫。在高速出口,人行道上,大字型躺着死去的妈妈,血色染红了漆黑的柏油地面。 “啊——”她抱头狂叫一路小跑,林荫道上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隐隐响着她压抑的破碎的哭声。 第二天十点五十五分,春喜轩。 胭脂一头黑色中分长发,长发侧间漂染了几丝深浅不一跳跃的蓝紫色,随意的披在白色雪纺裙的肩背上,露出明净的额头。 小巧的脸化了精致的妆容。艳丽大方的走进前夫和‘妹妹’订婚的酒店。 昨晚她几乎一夜没睡,联系到莫晓蕾的表哥正好在田家湾交通队做警员。就在半小时前,她才从田家湾交通队出来。 莫晓蕾的表哥靳一轩给她调出当年车祸的现场记录。车里放着她看了一半的卷宗。 卷宗里还夹着一枚金黄色的胸针。 胭脂看见妈妈留下的胸针心脏瞬间被击痛。 那是之前和妈妈逛商场,她多看了几眼的小饰品。没想到就在出事那天妈妈把她买了下来。 而在今天之前,她竟然不知道。 009 就为了捣乱 而在今天之前,她竟然不知道。 他们谁都没告诉她。 本来妈妈走后也带走了她的生气,她每日三点一线不争不抢,只想苟且偷安。 但是现在开始她要重新活过。 胭脂告诉自己她不要再逃避了,不要再做一只鸵鸟只把头藏起来却将身体留在世间经受被动的摧残打击。 她必须要让自己光彩照人,有一切可以炫耀的让背地里使了手段的人嫉妒到掉眼球的资本。 她胭脂生下来也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妈妈。曾经她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