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救救我……我快要不行了……” 现在可是数九寒冬，即使有老王家大新闻也没几个人出来。 整个大队也没有几个人的棉衣是不破的，在屋里待着都冻的要命，若是出来瞎逛回去肯定会感冒。 “救命啊……救我……” 耿容莲一声接着一声喊着，但声音越来越弱，整个人快要昏过去了。 她可不想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于是就想到前面王麻子家，他老光棍子一个，之前还占过她的便宜，给过她几张粮票，现在看到她这样不会见死不救的。 耿容莲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王麻子家门口，拼尽全力的喊道：“王哥……我是小莲，快开门啊！” 王麻子正在自己家热乎炕上喝酒，听见外面的声音赶紧穿衣服出去了。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耿容莲，这个女人虽然长的难看，但还是挺有味道的。 “小莲你这是怎么了？大冷天赶紧起来，有啥事我们进屋说。” 耿容莲看见王麻子就像看到了救星，抓着他大腿说道：“王哥快救救我，我起不来了，走不动了……” 王麻子看到耿容莲脸色不对赶紧把她给扶屋里去了。 “你先上炕躺一会，我去给你盛一碗粥，你喝了看怎么样，若是不行我在带你去队上的卫生院看看。” 王麻子虽然长的奇丑无比，但对女人可是体贴入微，不像那个顾元亮，跟个木头似的。 喝完粥耿容莲感觉好多了，在加上身下有热炕温暖，整个人一下精神多了。 “多亏有你啊王哥，要不然我就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说着她起身就要走，结果被王麻子一下子摁在了炕上。 “你看哪个女人在我家吃完就想走的……” 对于王麻子行为耿容莲也没反抗，毕竟跟他又不是第一次了，对于这种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喝人家一碗粥给人家享受一次这样的买卖也挺划算的，走的时候说不定还会给她几毛钱几张粮票，这样她也不算空手而归。 不过王麻子这贪心的家伙要一次是不够的，他要了耿容莲无数次，一直到天黑他累的精疲力尽才放过耿容莲。 耿容莲的身子本就虚弱，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所以她现在又起不来了，直接在王麻子家睡了过去。 顾元亮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肚子饿的嗷嗷叫，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莲，快给我弄碗粥喝，我饿的都不行了……” 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声，他睁开眼发现整个屋子一个人都没有。 顾元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睡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困的要命。 他穿鞋下地差点没摔倒，头现在虽然不疼了，但是却晕的要命。 来到顾暮凉的房间发现他还在睡觉，就赶紧叫他起床。 “小凉你怎么不去上学在家睡觉呢？虽然还有几天就放寒假了你也不能旷课啊！” 顾元亮对他这个宝贝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多念点书以后给老顾家争光。 哪知顾暮凉就是个不成器的家伙，一年一年的蹲级，十三岁才上三年级。 要说识字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他压根就不学啊！ “爸……现在几点了……我这就起来去上学。” 顾暮凉虽然是个学渣，但时间观念还是很强的，每天上学都不会迟到。 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被父亲叫醒眼睛还睁不开，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难受。 “等你到学校人家都放学了。” 顾元亮看着顾暮凉这幅不争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他跟这个儿子真是操碎了心。 “爸……我好难受……” 顾涵璇闻声也醒了过来，到厨房这顿吐，嘴里苦丢丢的，胃里难受极了。 “你怎么也难受？知道你妈干什么去了吗？她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顾元亮强撑着身体出去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耿容莲的身影，气的他进屋直抽旱烟。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耿容莲去老王家要账的事，不过这都几点了，她也应该回来了。 “爸……我们怎么睡到这个时候？这不正常啊！” 顾暮凉醒来后也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整个人快要死掉了一样。 “什么不正常，就是偷懒不起床，屋子里这么冷，赶紧点炉子烧火做点饭，吃完饭什么都变得正常了。” 以前顾瑾瑜在家的时候他就指使她，现在她不在家了，顾元亮除了指使耿容莲就是这俩孩子。 反正他自己是不待干活的，春天的时候能去生产队种个地就不错了。 顾元亮在全村可是出了名的懒汉，又懒又馋，当初若不是耿容莲没人要，才不会嫁给他呢！ “爸……我们没干过这活，真的不会啊！” “不会干不会学，顾瑾瑜十三岁就下地干活挣工分了，你们在家连个饭都不会做，真是个废物。” 顾元亮这才想到顾瑾瑜在十岁的时候家里的活全部都会干了，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孩子，但顾元亮不得不承认顾瑾瑜的能力。 也是他太惯着这俩孩子了，所以才让他们现在变成了白吃白喝的废物。 看到父亲生气这俩孩子连声都不敢吭了，毕竟他们可是看到顾元亮以前打顾瑾瑜的画面，可以说是一部惊悚的电影，看的人头皮都发麻。 姐弟俩回屋穿上厚厚的棉袄棉裤出去拿柴，回来怎么点都点不着。 他们压根就不会烧火，更别提做饭了，更是不会了。 “姐！你要不出去找找妈吧！看看她上哪了，把她找回来让她给我们做饭吧！” “我身体现在难受的要命，走也走不动啊！你平常吃的好，身体比我们都好，要不你出去找找吧！” 顾涵璇说的没错，家里除了顾元亮，就属顾暮凉吃的最好。 家里只要有细粮都紧着他俩吃，当父亲的还心疼儿子，自然就给儿子吃的多一些。 过年那两斤肉基本都让这爷俩给造了，她跟耿容莲能吃一块两块就不错了。 至于那个顾瑾瑜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肉了，连见都见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