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站在北塔楼门外,一个念头不可遏止的涌上心头。 该隐是如此看重亲情,那么爱护他,那么喜欢玛丽薇莎,那是不是说明,当初他下毒毒杀亚克西斯,根本就没下重手? 也或者说,该隐根本就没有杀死亚克西斯,只是bī迫亚克西斯离开而已。 唐蝎子的脸色苍白如纸,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好像杂草一样疯狂生长起来,根本就无可制止。 该隐究竟是不是在骗他? 唐蝎子不知道,可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坏掉了。 明明不该如此猜忌该隐的,明明不该不信任他的,明明是他将他拉回了正常世界,明明他是爱着他的啊!!! 他伸出手,手臂颤抖,手指痉挛,想要推开门,可却始终没有推开。 你在害怕什么?我亲爱的亚伯。” 一个优雅的,低沉的,却又yīn森的,并带着深深恶意的声音响起,推开这道门,我们可就久别重逢了!” 唐蝎子浑身一个激灵,他猛地抬头,一脚踹开了塔楼的门。 门里,一个穿着浅灰色风衣的男子站在漆黑的yīn影里,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猩红的烟斗火光。 门外,尽管他穿着最高的破军套装,可依旧láng狈不堪,满身戾气,他的面容不断扭曲着,目眶欲裂。 这表情,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亚克西斯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着怀念,克里斯汀死前和你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样呢!” 他深吸了一口烟斗,呵呵道,要不要来一点,巴西雪菲,味道很醇厚的。”然后他的语气中满是挑拨,和当初该隐给我点燃的味道一模一样呢!” 他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亚克西斯先前走了一步,月光正好落在他露出的半个侧脸上,那削瘦而锋利的线条勾勒出他冷酷的面容,他就那样淡淡的笑着,可眼眸中隐藏的狠毒与yīn冷却如条毒蛇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唐蝎子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道,你还活着。” 如你所见,我还活的好好的。”亚克西斯上下打量着唐蝎子,其实我倒是很好奇,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毕竟整个庄园都焚毁了,可里面却没有你的尸体。” 是你动的手吧!”亚克西斯的口气很笃定,你是我的孩子,你是该隐的弟弟,你也是罪孽之子,你……又怎会纯洁?” 唐蝎子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 怎么了?我的亚伯,怎么不说话了?许久不见父亲,你的礼仪都去哪里了?”他嫌恶的看着乔汀身上的衬衫和礼服,衣服也穿的难看死了,最近伦敦不不是流行束腰褶裙吗?回头我会让人给你弄几套的。” 唐蝎子抬头,平静的看着亚克西斯,之前的痛苦和愤恨消失的一gān二净。 你在试图激怒我。”他咧嘴一笑,我的确很愤怒。” 亚克西斯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唐蝎子,刚要说什么,就见唐蝎子一甩手,一把极具东方风情的笛子就出现在手中。 既然哥哥没杀死你,那你就去死吧!”唐蝎子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幸好哥哥没杀死你,否则我怎么会有这样美好的机会,来亲手送您上路呢!” 一个迷心蛊一个百足出发眩晕后接一个眠蛊然后是幻蛊,唐蝎子走到亚克西斯身前,看着亚克西斯手上还未举起来的枪,他笑的很纯真。 然后他从包裹里摸出了一把庖丁小刀,对着亚克西斯的心脏就狠狠的捅了下去。 他笑嘻嘻的道,去死吧!” 玛丽薇莎?!”该隐看着门口的玛丽薇莎,心下稍安,你怎么来了?亚伯呢?” 哥哥,我听到尖叫声,就下来了,亚伯哥哥早就出来了,您没看到他吗?” 该隐闻言皱起眉头,他看了看厅中央雷纳德继妻的尸体,不确定的道,我们出去找找看。” 他带着玛丽薇莎走出城堡,更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北面塔楼处有些响动,该隐带着利夫和玛丽薇莎朝北塔楼走去,然后他震惊了。 父亲?!” 亚克西斯倒在血泊里,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小刀,刀柄上握着一双手。 亚伯!!”该隐的心猛地缩了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扯过发呆的唐蝎子,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