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拨弄着眉毛,一副不在乎样子。这东西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上次见那是被谢知安烤焦了的,所以心里也有底,这玩意儿好应付。 “这鬼东西…你应付的来不?”葛二胖颤道。 知安也没作答,从脖子上又把那怀表摘了下来,上回就是靠这办法,才逃过一劫,今儿又要故技重施了。呵,看来鲁家也有失算的时候。 “嘿!你拿怀表干什么?” 这二胖蒙了,那开战前,那不想三爷拿着符,也得像二哥那样,端把菜刀吧。你这怀表算个什么事儿! 知安瞥了二胖一眼,还是没打算用嘴来回答他,行不行,咱就看接下来发生的。 知安利落的打开怀表,相比上次而言,这次明显自信多了。 怀表打开刹那,一镜子从中露了出来,正当当得摆在那鬼东西面前。那怪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天生怕照镜子的西域种鬼。 “嗖——!” 哪知那三只种鬼照过镜子后,竟嗖的一声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劲道之猛,那是在之前见到那些鬼东西里绝对没有的! “不好!” 知安后知后觉,忙退回柳芊芊和二胖身边,警戒的打量四周。 “噗!” 一声闷响!一个小手掌拍在了知安的胸口上,这感觉就像一根粗壮的木棍硬生生碓在胸口上面,顿时闷了口气。 知安被打的连连后退,一个趔趄,栽倒在柳芊芊身上。 柳芊芊面无脸色,把知安又推到二胖身上,“这鬼东西是瞎的!” 什么?!知安知道不对劲,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眼睛出了问题,糟了个糕!这西域种鬼唯一的解法,那就是镜子啊!鲁家啊鲁家,真是名符其实的机关术鼻祖! …… 话分两头,在知安几人陷入险境之时,牟三爷和牛掌柜竟然已经解开了眼前的危机,而且方法独到,不觉令人膛目结舌! 时间追溯到10分钟前,三爷和牛掌柜眼见着一处紫光在眼前乱窜,速度快,力量大,而且又不是不同的邪祟,会点符咒和机关术的三爷也解不开这砍儿! “奶奶的!爷爷没招了,大胆!这是个活物,劈了它!” “活物?好!” 牛掌柜一牟气,把吨位压了个扎实!喝!尝尝俺老牛的庖丁解牛大法! “三爷!瞧好儿吧!看俺给它劈成骨头架子!” 嗖——嗖——嗖——一抹银光!一抹紫光!在半空中纠缠起来! 砰! 忽的,银光应声落地!把牛掌柜摔了个底朝天。 “三…三爷…不行…这玩意儿太厉害了!” “什么不行!这要是爷爷年轻的时候,准一刀劈了它,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牛掌柜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瞥了三爷一眼,有点懒得搭理这老头了。 蹭! 随着牛掌柜起身,那东西也应声落地,红目利齿,紫鬓黑蹄,正虎视眈眈的瞪着牛掌柜! “呜——” 那紫色的活物突然发了声,声音沉闷婉转,隐匿着一种爆发力。 三爷被吓的退了两步,这是要干啥啊?生吞还是活剥啊?这架势!估摸着是被惹毛了,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嗖! 又是一阵疾风声!那鬼东西忽的又消失原地,三爷感官灵敏,这回,这东西是直奔自己冲过来了!奶奶的,真这么瞧不起你三爷? 砰! 三爷一个蹬地,跳出两米高,忽的,三爷半空中一个灵活转身,大头朝下! 喝!这招牛掌柜见过,第一回进来那次。就这招儿! 接着,只见三爷大开四肢,做出饿虎扑羊状,说时迟那时快!时间抓的正好,三爷牟力之际,那活物一个急刹,稳稳当当停在三爷身下! 那活物挺起鼻子嗅了嗅,怵的抬起头,正巧和三爷四目对视! “奶奶的!” 牟三爷咬了咬牙,今儿!为了刚结拜的二弟,三弟,四弟!咱也拼回老命! “来!狗崽子!咬你爷爷屁股!” 喝!牟三爷一个下压,把那活物紧紧压在身下,三爷只觉得骨头一阵松动,“大胆,快点!收拾了它!” 欸!大哥就是大哥!那俺老牛也不能辜负这份心意啊! 牛掌柜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丢了菜刀,拎起拳头,在那活物面前一个马步得当! 呼——霎时灰尘四起,气浪层层弹开,一股莫名的劲儿开始在牛掌柜身上蔓延!也不知咋的,就这会儿,牛掌柜只觉得,只要自己想,那钢板都打得透!莫不是,这就是兄弟那给的劲儿? “呵哈!!” 牛掌柜一声狮吼… 嗖——嘭! “尝尝俺老牛的爱新觉罗拳!” “轰!” 三爷眼疾手快,躲得及时,在那爱什么拳落下时,就一个侧身翻滚躲开一侧,不过,那好在躲得快,这一拳不躲的话,那不死也残。 牛掌柜也被自己这一拳吓着了,这…怎么回事,是我干的? 牟三爷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打量着牛掌柜,原本想让大胆一刀砍了这活物,没成想,这家伙竟然赤手空拳就出招了!奶奶的,如果牛掌柜不是自己结拜二弟,他真以为这家伙和自己有私仇,想作死自己! 这时,那活物那边也有了动静,只看那东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有些畏惧的瞪着牛掌柜,这一拳,刚好打在脑门上,估计是出了脑震荡啊! “呜——” 这回,那紫色活物叫的闷,声音低沉,像是哀嚎一般! 接着,那紫色活物像是流下了两行泪,眼睛眯缝着,似乎刚刚那股威风凛凛的劲儿已经没了,只剩下对牛掌柜的惧怕了。 呼! 一阵疾风再次袭来,只听轰的一声,那活物硬生生直撞墙壁!血色,瞬间蔓延开来。 牛掌柜被吓了一跳,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三…爷…这..这是啥招?” 牟三爷招牌的捏了捏山羊胡子,一副了解透彻的样子。 “这东西是个好物,准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才寻了短见。” “啥?短见?三爷…你逗我呢吧?” “逗你什么逗你,你看这东西身上的伤!那准是一仗一仗干过来的,而且从来没输过!”三爷双手往后一背,“自尊心很强的主,输了,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想必这也是公输家的心思,想派一位不听话,却能帮自己拼命的怪物……这生下来,就战斗到死,光荣啊!” 哪成想,三爷话一脱口,就击碎了牛掌柜的玻璃心。 “三爷!”牛掌柜像是又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活物是个英雄!俺老牛敬它!得救!必须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