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店门头上高高挂了个牌匾。 “香香鸡” 走进店里,依然没啥客人。 大哥大嫂正在厨房潜心琢磨,如何把东西做的更好吃。 二哥则百无聊赖的斜靠在店里的椅子上。 娘亲则是带着两小只在做包饺子。 看到宋锦进来,阿泉腾的站起来,也不管手上的面粉,直接就朝宋锦扑来。 宋锦:“……”躲还是不躲?算了,别辜负一个孩童的真心。 “娘亲,外婆说,晚上吃饺子。猪肉馅哦!很香很香的。” “嗯,肯定很香,因为是我们小阿泉包的。” 宋锦抱着起他,还不忘在他脸蛋上戳一戳。 嗯,长肉了,也白了,可可爱爱小包子。 被娘亲抱,小时泉便高兴得咯咯的转圈圈,跟只没见过世面的小鸡仔似的。 而宋锦身上已经是两个白面爪印。 阿轩撇嘴,弟弟就是马屁精。 抱了阿泉,宋锦也不忘阿轩。 撇嘴的小家伙立即脸红红的,煞是可爱。 晚上,一家子围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开吃。 猪肉白菜馅儿,吃得满嘴鲜香。 再是几道时令蔬菜,搭配一碟小咸菜,简直不要太幸福。 晚饭后散步。 小时泉跟小时轩围着两个舅舅玩儿。 宋景北给两外甥刻小木马,他木工活儿好,刻的小马头活灵活现,连鬃毛都丝丝分明。 在马头上套根绳子,阿泉便欢欢喜喜的拖着他的小马驹在院子里疯玩。 小木马“咯吱!咯吱~”响,是各处关节运转时发出的声音,瞧着竟是比后世那些小马玩具还精妙灵巧。 宋锦推着顾清礼到后院转悠。 她知道,他好似喜欢看那棵树的柳絮纷飞。 “对了,我买下了高湘在清溪县的几处产业。” 宋锦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 她觉得,既然在一起生活。 有些事便不能隐瞒。 会省了许多麻烦。 但顾清礼好似早就知道了。 “嗯” “今日太晚了,只签了契书,得等明日衙门开了,再拿去办易主手续。” “有没有想过换个别的身份?” “嗯?”宋锦有些茫然。 【顾清礼他在说啥?为什么我听不懂?】 顾清礼笑了。 耐心解释。 “你是我家眷,等我将来入仕,你便不能经商。” “明昭律令,士农工商。工商都不能参加科举。” “嗯?难道我开个炸鸡店维持生活也不行?” “这倒不是。” “开几个铺子,做些不起眼的小生意都没问题。” “一旦生意做大,有了名气。 当然,他们也是以税收作为杠杠,达到那条线,衙门便会上门给你改成商籍。” “所以,不如一开始就杜绝那种事情。” 宋锦:“……你怎么之前不讲?” “跟张南桢讲了。老鹰山的契书你都没看的吗?” 宋锦立即转回身,假装从袖袋里掏出地契。 这是几天前张南桢过来时拿给她的。 当时她在想别的事情,便也顾不上去看。 展开牛皮纸,是张红契。 县衙的章盖走名字的半边。 宋锦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她的名字。 “这是?” 宋锦突然觉得手脚冰凉。 这要是别人做个手脚,她便是拿银子给人做嫁衣了。 “宋宋是谁?” 然,男人说的话同样让宋锦震惊。 “你!” 宋锦脑瓜转了转,恍然大悟。 “所以,这是你给我取的另外一个名字?”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给你弄的新身份。” 顾清礼说着,便从袖口处拿出一份户籍递给她。 宋锦展开来看。 这份户籍上边盖有衙门公章,姓名年龄性别详细住址都齐全。 宋锦扬了扬户籍。 “不是伪造的?” “不是!我正好有一先生在县衙做事,托他办的。” 【啧啧啧!一个人有两个真实身份,你敢想吗?】 【后世身份证就给你卡得死死的,一出生既有独属编号,以后还有指纹、瞳孔验证。化作灰也不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顾清礼日常聆听中。 身份证?指纹?瞳孔? 听起来好先进。 【那么,问题来了。顾清礼为何给我取名宋宋?都不征求我意见的吗?】 “咳咳……张南桢跟你谈的时候,你让她随意,我便只得替你分忧。” 宋锦睁大眼睛,这人这么无耻的吗? 顾清礼看着她脸上的生动表情,心情越发愉悦了。 “你的姓氏重叠,代表他(她)依然姓宋,而名,若是取别的字,难免有人打歪心思。 倒不如这样。 我觉得很好!你觉得呢?” 宋锦气笑,“顾清礼,我倒是没发现你还有这么霸道的时候?” “哦!那你想给另外的自己取个什么名?” “我明日拿去给你改。” 宋锦瞠目结舌。 对顾清礼又有新的认识。 幸好这事她也满意。 若是别的事,这不就是疯批反派的行事风格吗? “咳咳……不用了,很好!名字虽然不霸气,但大体还过得去。谢谢!” 【前世的网名便是‘宋宋’,顾清礼是能掐会算吗?】 顾清礼嘴角微勾,看来娘子她其实挺满意的。 “对了,晚点李叔会带方宁来见你。” “好!” 【唉!方宁他幸也不幸。原本他也是金尊玉贵的少爷,本该锦衣玉食长大。不想却是被人拐\卖,几经辗转后落到李雨望那个畜\生手里。】 【前世他便是捅死了李雨望,自己也被李家活活烧死。】 【他一定不知道,他不见后的一年,他爹就辞去益州刺史之位,带着他娘四处找他。】 【剧情时间是几年后,他当刺史的大哥找到了他,却是在他被烧死三天后。命运弄人呐!】 顾清礼:益州刺史?姓方? 他知道是谁了。 等会儿就叫李叔派人去告知。 免得娘子又操心。 一炷香后,李叔果然带着个少年过来。 乍一看,宋锦几乎以为换了个人。 若非她记性好,知道就是他。 比起那晚在赌坊二楼远观,此时看他更直观。 只是,一个人前后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眉眼还是记忆中的眉眼,但少年看人时,却已经不是那晚对李雨望的媚眼如丝。 此时他明明还是一双桃眼,却清澈透亮得紧,倒像一个未染尘世的少年郎。 如果之前她给他的评价是“雌雄莫辨”的话。 今日再看完全不存在。 只是多了份忧郁气质。 这怕才是他本来面貌。 宋锦想,这应该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 若是见到亲人了,估计也会是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咳咳……你就是方宁?”开口的是顾清礼。 某个小女子看得也太久了,就这么好看?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