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我当妈了? 看向男孩,还有男孩身后的三个熟睡的小孩,咽了口唾沫,而且,还是,三个小孩的妈? 这不逗呢嘛? 她连老公都还没有就当妈了? 什么鬼。 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她,似乎在等望舒给一个答复,宛如黑曜石般纯粹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望着那安静望舒没有说话,嘴唇紧紧的抿着,执着在等一个答复。 那倔强的小眼神,让望舒不由得想到了年轻时候自己。 看着小孩身上的衣服,凹陷下去的脸颊,眼睛不知怎么的一酸,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心疼像是有人用一把钝刀不断的划拉着同一个地方。 “咳,我...” 否认的话没说出来,瞧着小孩那希冀的双眼,鬼使神差的承认了。 “好了,妈,额,娘?我好了” 不好意思,再心疼也说不出什么妈啊娘啊这种话,望舒默默的吐槽了句,反问道“我,之前怎么?” “那个,孩子啊,你的娘亲我呢刚才从床上掉了些,砸到了脑袋”说罢指了指被那该死的老赖砸出来的伤口,用着万金油说辞解释道“就,不怎么记事了,之前还感觉混混沌沌的,忽的就清明了不少” 结合她醒来看到的环境遇到的人说的话分析,她应该是一个有几个孩子的疯了的在外面自己带孩子的已婚妇女? 想到这望舒打了个激灵,咦惹,莫名其妙多了丈夫真难受,都这种情况了,她老公不会是死了吧? 不然怎么会扔孤家寡女的几个人在家,都差点被人卖了。 不是死了就是孬种,啧,那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望舒嫌弃的扯了扯嘴角。 男孩望着表情开始生动,说话开始变得有条理的娘亲十分的激动,几乎像是个小炮弹一般直接冲了上去紧紧抱住望舒。 肩膀开始颤抖,豆大的眼泪在眼中酝酿,掉落,滚落时候经过伤口,刺激的皮肤微微发疼。 望舒见男孩冲过来下意识的便抱住,感受着男孩在怀中的温度,颤抖的身体,湿润的肩膀,耳边是隐忍的细小的抽泣声。 “乖,娘亲回来了” 望舒拍了拍男孩的背,声音轻柔,耳边压抑的声音在这句话后像是得到了宣泄口,竟直接哭出了声。 “娘...你,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阿青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阿青? 望舒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过了好一会,怀里的人儿有了动作,像是害羞一般离开了望舒的怀里,眼睛红肿,眼底却十分的清澈。 望舒笑了笑伸手揩去眼角的泪珠,说“阿青?不好意思啊,我,你也知道,就可能忘记了些事情” 不是一些,是全部啊!!但是她不敢说,怕伤害到小朋友幼小的心灵。 小菜比跑的死快,啥也没说就跑了,徒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不行,这样不行。 望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得再讨些利息才行。 此时,远在天边的小菜虫正吭哧吭哧的搬着东西,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望着还有一大半的东西心都凉了半截。 忽然,打了个喷嚏,手上戴的酱油掉落在地上直接摔碎了,褐色的液体在半空中凝结成一个球体。 “是谁?在呼唤我,喔~~肯定是我亲爱的热爱的小美美~” 小菜虫心态很好的把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不知摁了什么东西,不一会这酱油瓶便又恢复如初。 “没关系的娘,娘可以醒过来就很好了,我可以跟娘说清楚的” 男孩羞怯的笑了下,脸颊两侧的酒窝便显现出来,很小,很浅,估计是因为没什么肉,所以看着便不太明显。 “我叫阿青,那个女孩子,是阿月,他们就是团团和圆圆” 小孩的声音在蝉鸣的夜晚中响起,不一瞬便又被掩盖,女人倚靠在床上时不时问些问题,听到问题后的小孩眼睛更是亮了几分,像是流光溢彩的星空,灵动十足,就连声音也带了几分欢愉。 次日,天微亮。 破败的木门被人推开,发出咿呀令人牙酸的声音。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望舒几乎是声音响起后便睁开了双眼,眼睛毫无睡意,警惕的看向了门外。 昨天她大致观察过整个茅草屋的布局。 茅草屋前面被一些枝条藤蔓围了起来,形成一块空地,空地左边有一小块地有被种植到的痕迹。 这片空地包括那一小块地都被人围了起来,估计是死去的的丈夫弄得。 发出声音的是按在前面的木门,也就是院子的门。 莫不是有什么贼人进来偷东西? 望舒下意识的想到,可一看周围,眨了眨眼,这家里穷的估计还没有那贼人衣服有钱,有什么好偷的。 那既然没东西偷...难道...是人? 难不成那该死的老赖皮又卷土重来了不成? 想到这望舒眼底开始蔓延冷意,怎么,孩子他奶奶一锄头不够,要她拿上些镰刀给他松松皮不成? 抱着这样的想法望舒轻轻挪开靠在自己身边的阿青,看了眼那草鞋...默默的选择了打赤脚。 刚推开房门,就看到了正打算推门而入的方老太。 “你...” “望舒?” 方老太见到望舒时很是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便皱起自己的川字眉,语气有些不善“醒了?” 望舒点了点头“醒了” 方老太借着打开门的缝隙往里头探了探,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阿青,以及还在草窝窝睡的正香的三小只。 “出来说话吧” 望舒点了点点头,正有此意,他们昨天受了惊,多睡些自然是养些精神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