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声音直直的落入我的心间。 好像一位老友在千百年前就与我这样对话过。 我怔愣了片刻,急忙转身看去。 可店内除了董老先生与他的古董店男助手,再无其他人。 “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呢?” 亦或者是我的幻听。 我犹豫了一会儿,跨出了店门。 离开了这里,回虞南天家里的之前,我又去了一趟郊外的滨江横桥附近。 我按着瑶瑶所说的地址,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只稀稀落落地坐落了几属家属楼。 而且家属楼的墙面看起来斑驳,甚至脱落了层层漆面与砖屑。 看起来,是一个年岁久远的地方了。 可就算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她的父母住在哪一栋。 我只能先进去看看,朝着有人烟气息的家属楼下走去。 保安室里空无一人,反而是保安室的对面放着一个躺椅。 有一个老头正躺在上面,悠哉游哉的休息着。 躺椅还会随他的动作不时摇晃。 此时,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我也只能走上前去询问他。 “打扰一下,老人家,我有问题问。” 躺在躺椅上的老人睁开了眼,疑惑的望向我。 “怎么回事啊?小伙子,你是来这里租房的吗?没有想到,现在还会有大学生过来租房子。” 我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如果我告诉这个值班的大爷,直接说我找人,他很有可能不会轻易告诉我这里的信息。 我若说我是来租房子的,让他带我在四周转转,说不定打探我想要的信息会更容易一些。 当下,我立马挂上了诚挚的笑容,看向这老者。 “对,我才刚大学毕业,经济水平不是很强,看到了这边的房子比较便宜,我就过来看看。” “便宜是便宜,可他为什么便宜,小伙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老人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东西,挥了挥手,让我紧跟着他的脚步。 随后,我们一起踏上了家属楼。 这栋楼相比起来,其他的家属楼看起来还不是那么的老旧。 我刚才在外面所见到的一栋楼,发生过火灾。 墙面不仅被灼烧的烟熏火燎,甚至很多个窗子都残破不堪,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老人带着我从一楼下七楼开始转起,这栋楼一共有十三层。 但七层往上的楼层是封锁住的。 在电梯里可以明显的看到这几层的按键贴了什么东西,阻拦别人去往七层以上。 其实也就只有上面几层有空房间,电梯还坏了。 我们只能走出电梯,慢悠悠的爬着楼。 一边爬楼,我一边听着老者和我说话。 从谈话的时候,我得知这位老人姓杨,我叫他杨叔。 杨叔是这幸福小区的老保安,在这里也干了很长时间。 虽然说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也渐渐不如从前。 可整天在这里巡逻,晚上还能看着有没有贼人潜入这里。 这些活还是能做。 虽说这地方看起来人烟稀少。 我打趣杨叔,“不再考虑多招一个小伙子当人手?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一个人怎么不行?唉,以前也招过几个小伙子,但几个小伙子的,命都不太硬啊!” “这是什么说法?难道当保安还得要命硬的吗?” “话不是这么说,只是这栋楼…”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叔突然住了口,不再提起。 有关于大楼的问题,他都会隐晦的跳开或者闭上嘴巴。 一路走上来,整栋楼十分的安静肃穆。 只有我们脚步声,上下的小响动,还有我们俩人交流的声音,一安静,这就显得十分寂寥。 除了两边的住户搭在走廊间的衣架鞋架,以及杂物,我差点都以为这栋楼只能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 看着时机差不多到了,我旁敲侧击的问道。 “为什么这楼里现在这么安静啊?” “旁人都去上班了呗,你也不看看今天周几。” 杨叔拿着扇子慢悠悠地说道。 “那这楼平常都这么安静吗?一到晚上他们下班或者做工回来,那不是要很吵,这栋楼的隔音怎么样啊?” “楼的隔音不怎么样?吵就吵呗,能忍就忍,不过…对了!” 杨叔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身的直直看向我。 我被他那两眼发直的目光看的有些微微发怵的时候,杨叔才告诉我。 “你要真的住进来,半夜三更在这里,听到门外有什么响动,有人哭或者有人敲门,你都千万不要开门,也不要理会。” “什么?” 我笑起来,“杨叔你怎么拿恐怖片里的桥段来吓我?这说的好像这里闹鬼似的。” “这里可不闹鬼,只不过这里不太平就是。” 杨叔嘀嘀咕咕的说着,继续在前面带路。 我有心套出他的话,继续问着。 “那这楼中有没有住什么小孩?我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小孩子很吵闹,喜欢在楼里跑来跑去的。” “怎么可能会没有小孩呢?有,每家每户有小孩都是人之常情嘛。” “不过说起来,这楼上确实没有小孩,你应该能安静一些,这里曾经住了一对租户,他们是一家五口生活在这里。” “慢慢的,她家的孩子接二连三的消失了。” 一家五口… 听起来正像是瑶瑶弟弟,妹妹,爸妈的人口数量。 我顿时来了精神。 “为什么孩子会接二连三的消失?这里有人贩子。或者是孩子走丢了。” 杨叔转过身来,停下脚步,颇为担忧的往楼上看了一眼。 我们现在走到了三楼,前方就是四楼。 他似乎担心四楼有什么东西一样,就在这里停着,在楼道里和我悄声说。 “这家人这里有问题。” 说着,他用手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告诉我这家人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会这么说?” 杨叔小声告诉我。 “这家的男人常年酗酒殴打女人,有一次他在酗酒之后,抓了一只小狗崽回来,准备把那小狗崽炖了吃肉。” “他那天喝大了,可能是醉眼看不清楚东西,把他家的小女儿,才生不到几个月的孩子当成狗崽,做成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