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花墙下面,想来也是被别人算计了。w61p.com这么一想,就更加不忍心了。 可是,再怎么不忍心,自己都不会说话啊! 徐其容心里着急,眨了眨眼睛。有了主意。故意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唇边对金哥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秋浓、虞夏:…… 金哥儿楞了一下,然后面上一喜。连忙点头。他以为徐其容在跟别人玩什么不许说话的游戏。 秋浓抓住机会问道:“你家里人呢?有衣裳换吗?” 金哥儿一听,眼睛一红,摇了摇头:“我从水里爬出来,就到了这里了。” 小尼姑疑惑道:“这附近有水的地方只有放生池。”然后满脸惊骇。“你掉进放生池里面了?” 徐其容一听,也是脸色一变。 金哥儿觑着徐其容的脸色。有些茫然:“什么是放生池?” 小尼姑哎呦一声:“你有没有见到大鱼?” 小尼姑一提到大鱼,金哥儿立马露出惧怕的神色来:“好凶的鱼,要咬人!” 徐其容一听,忙把视线放在金哥儿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见金哥儿身上的衣服没有破损也没有血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心底升起一股子愤怒,金哥儿还这么小。是谁带他去放生池的? 虞夏忍不住问道:“那放生池里的鱼是县主养的呢,最是凶恶。你怎么去了那里,还掉下去了?” 金哥儿听了,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恢复了情绪,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小尼姑,“这里……有衣服给我换吗?” 小尼姑摇头:“这是尼姑庵,哪来的男人的衣裳啊!”然后又看了眼金哥儿身上米分哒哒的衣服,有些不舍的补了一句,“小尼姑有一套新的僧衣,你要穿吗?” 金哥儿正要点头,徐其容忽然拉了一下秋浓,指了指金哥儿,又指了指自己,秋浓瞪大了眼睛,然后徐其容点点头,秋浓只好无赖的对金哥儿道:“姑娘叫你穿她的衣裳。” 徐其容的衣裳自然是女装,自己是男孩子!金哥儿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想着好不容易再见到了容姐儿,不能惹她生气,那……穿女装就穿女装吧!于是金哥儿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徐其容一共就带了两套备用衣服,她挑了一套布料很素,但是络子、丝绦、钩花都不少的给虞夏,让她去帮金哥儿换上。 秋浓嘴角抽了抽,看着虞夏拿着衣服带着金哥儿跟小尼姑一起去空厢房。 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徐其容拉着秋浓的手,藏在袖子里面,在秋浓手心上写字。 等金哥儿换好衣裳出来,徐其容便亲自上前,把衣服上面的配饰全部都扯得干干净净。小尼姑和虞夏恍然大悟!小娘子和小哥儿的衣裳款式上本来就没多大区别,就是小娘子的衣裳花哨了些。徐其容的衣服颜色素,又把上面的配饰扯掉了,谁看得出来那是小娘子的衣服! 金哥儿高兴得很,抿着嘴儿看着徐其容直笑。 秋浓唬了脸,对金哥儿道:“我家姑娘最讨厌男孩子像女娃娃了。你刚刚穿的米分色衣服,我家姑娘看了都不想跟你说话了!” 金哥儿一呆! 秋浓又补充道:“只有小娘子才喜欢哭,只有小娘子才笑不露齿。” 金哥儿又是一呆! 看着金哥儿那深受打击的模样,秋浓有些不忍了,可想着自家小姐的吩咐,秋浓还是继续道:“只有小娘子才动不动的就害羞!” 金哥儿一脸委屈的看着徐其容:“那衣服……拿衣服是她们拿给我穿的,家里只有那样的衣服。” 徐其容心里叹了口气。她记得金哥儿的父亲是华家的当家,金哥儿是他爹的独子来着。华家当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由着自己的嫡子被养成这副德行?她上一世无所出,后来才知道云岚根本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因此,她并没有教养孩子的经验。 想着之前金哥儿说有听她的话好好念书,这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希望金哥儿能因此而改掉自己这些坏习惯。 果然,见徐其容不说话,金哥儿立马道:“我改,我以后都改行了么?别不理我。” 徐其容别开头,秋浓道:“要真改好了才是。我家姑娘刚跟我说了,你什么时候都改了,她什么时候跟你说话。” “啊?”金哥儿有些不愿意。 徐其容拉着虞秋和秋浓便要走。 金哥儿忙道:“我答应,我都答应。” 徐其容心里一酸,欺负小孩子的感觉还真不怎么好! 小尼姑想着自己身兼重任,忙问道:“县主和郡主还等着呢,咱们还去不去?” 秋浓看了眼徐其容,见徐其容点头,便道:“那地方我知道在哪里,也不远了。你带着这位哥儿去找他的家人,他一个男孩子出现在女眷的地方,有些不合适。我们自己过去就是了。” 秋浓说得在情在理,金哥儿和小尼姑都只能同意。金哥儿见自己要走了容姐儿都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想来是讨厌极了现在这样的自己,不由得有些难过。 徐其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等小尼姑带着金哥儿走了,徐其容主仆才往放生池的方向走。心里却琢磨着,那放生池挺深的,金哥儿能自己爬出来,想来还是有点本事的。然后又想起去年金哥儿爬假山时手脚有多麻利,不由得乐了。 这个季节,妙翠庵的风景正好,到处都是花儿草儿的,徐其容想着,既然金哥儿是从放生池爬出来的,那时佳仁和霜怜应该是还没到。便也就不着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慢悠悠的朝放生池走去。 虞夏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作孽哦,也不知道那金哥儿的长辈是怎么想的,好好一个哥儿,居然养成这幅德行了!”扭头又开始夸徐其容,“咱们家小姐可真善良。等哪日那金哥儿成才了,一定得好好谢谢咱们家小姐。” 秋浓考虑得比虞夏周到多了,小声问道:“咱们少了一套衣裳,回去怎么说?” 以前徐其容的衣裳是虞夏管的,搬到风波楼后,虞夏和秋浓要照顾徐其容,平泰公主便指派了一个叫绿染的丫鬟来管徐其容的衣裳首饰。绿染是兰芷院的人,少了一套衣服,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虞夏一呆,呐呐的问徐其容:“是啊,怎么说?” 徐其容并不担心,笑着在秋浓的手心比划。等徐其容松开秋浓的手,虞夏便急忙问秋浓:“姑娘说啥?” 秋浓道:“姑娘说,到时候就说县主借去了。” 虞夏皱了皱眉:“县主比咱们家姑娘高不少呢,借咱们姑娘衣裳做什么?” 秋浓笑着解释:“县主就不能帮别的小娘子借衣裳吗?”赏花宴是长公主办的,要是有哪个小娘子弄脏了衣裳又没有带备用衣裳,县主帮忙借衣裳很正常的事情。到时候跟县主商量好,平泰公主就是去问县主,也不会露馅的。 说话间已经快到放生池,因为要瞒着徐其容口不能言的事情,佳仁和霜怜做了安排,这一路,除了金哥儿,徐其容并没有遇到别的人。 远远看到两个人影站在放生池便说话,徐其容也许久没见着佳仁了,面上一喜,大步向前走去。可走着走着,却顿住了。 一个是佳仁没错,另一个人却不是霜怜,而是一个高高瘦瘦书生打扮的男子。l ☆、第六十六章 撬人 ps:感谢lili101投的小米分红,(づ ̄3 ̄)づ么么哒~ 徐其容心头疑惑,带着虞夏和秋浓不动声色的向佳仁县主靠近。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她什么的。 徐其容心头一条,难道这便是周纬? 这一冷,佳仁县主已经扭头朝她这边看过来,高瘦男子背对着佳仁县主,冲着徐其容有些阴狠的笑了笑。 徐其容眉头一皱,便见佳仁低声对那高瘦男子说了句什么,那男子便一边点头,一边对徐其容眨了眨眼睛,转身大步离去。 佳仁县主冲着徐其容招手:“快,快来让我看看。” 徐其容走上前去,见佳仁来拉她的手,于是顺手在佳仁的手心比划了几下,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佳仁,等着她的答案。 佳仁也一脸严肃的看着徐其容,然后一本正经道:“我没有感受出来你写的什么……要不然你再写一遍?” 徐其容便再在佳仁手心比划了一次,她是问刚刚那男子的身份,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面。 谁知道佳仁还是一脸严肃道:“还是没有感受出来……要不然你给你丫鬟写,然后让她告诉我?” 这毕竟是丑事,徐其容怎么可能告诉自己丫鬟佳仁县主妇德不好?就是秋浓,之前帮徐其容算计了良多,也是不知道佳仁县主打算借徐其容的马车私奔的事情的。 徐其容心里叹了口气,在佳仁的手心写道:霜怜郡主呢? 这下佳仁县主分辨出来了,道:“我们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小娘子浑身湿答答的往外跑,也没个人跟着。看地上的水迹,竟是从这放生池里面爬出来的。霜怜好奇,也担心那小娘子安危,便追了上去。” 秋浓眼睛一亮,扭头去看徐其容,徐其容点点头,便听到秋浓道:“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娘子吗?我家姑娘来的时候在花墙下看到她了。把自己的衣裳借了一套给那小娘子。等回头我们老太太问起来了,县主可得帮我们姑娘作证。” 金哥儿一个哥儿出现在女眷的地方,说出去也不好听。秋浓就干脆顺着佳仁的话说是一个小娘子了。 “看来霜怜是把人追丢了!”佳仁县主哪里没看出来秋浓自家主子间的小动作,当下道,“别在我面前弄鬼,你让我帮忙。我岂有不帮的道理。” 然后又问那小娘子是哪家的,为什么会掉进放生池……秋浓和虞夏自然是推说不知道。知道内情的小尼姑早就被打点好了。照小尼姑的话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她答应了会保密,就一定会保密的。 正说着。便见霜怜唉声叹气的来了,见到徐其容,眼睛一亮。道:“徐五,徐二呢?今日张尚书家的嫡三小姐也来了。早些年她跟我在多宝斋抢一颗红宝石,结下了梁子。她既然自诩是才女,今日我要让她见识一番徐二的本事,看她还敢自称西京第一才女不!” 徐其容哭笑不得。 秋浓解释道:“二小姐身子还虚着呢,西枫山太陡,不能乘马车上来。老太太怕二小姐吹了风,更加严重了。” 霜怜一听,一脸的失望。 虞夏是个觉得自家姑娘什么都第一厉害的老实孩子,当下就道:“我家姑娘也很厉害的,我家姑娘一下午把《女诫》倒背如流呢!” “真的!”霜怜咋咋呼呼的唬了佳仁一跳,然后一脸的惋惜,“可惜了,徐五再厉害,也不能给别人看。不过,没关系,等陈晋陵娶了徐五,徐五可以跟陈晋陵去显摆。” 佳仁还是第一次听到陈晋陵娶徐五的说法,当下吓了一跳,很是诧异:“陈晋陵要娶容姐儿?” 徐其容摊摊手,秋浓为着自家姑娘的名声,大着胆子道:“那是郡主胡说的,我家姑娘可没有答应!” “你家姑娘小,不懂事儿,这事情我说了算!”霜怜一副得瑟的样子,“数来数去,还是我考虑得最周到。” 秋浓不好跟郡主顶嘴,自家姑娘又不能开口,于是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望向佳仁县主。 佳仁县主接收到了秋浓的求助,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不好,不好。小王爷现在已经订了侧妃了,徐五还小,总不能正妻还没进门,先让一个妾得意了吧?再说了,裕王妃未必会同意这桩婚事。” 秋浓听得一脸的兴奋,佳仁县主说一句,她就狠狠的点头附和,倒是虞夏有些遗憾,虞夏觉得,自家姑娘跟郡主关系好,勉强一下自己,到时候就是到了裕王府,也不会被欺负。 徐其容心里想着,除开有关周纬的事情,佳仁在别的事情上还是蛮靠谱的。 谁知,佳仁接着话头一转,看着徐其容道:“徐五,我哥哥就不一样了。我爹爹已经不在了,哥哥娶谁,都是我母亲说了算。我母亲喜欢你,自然是千肯万肯的了。最重要的是,我哥哥到现在一房小妾都没有。” 徐其容主仆看了佳仁县主半响,佳仁县主岿然不动,她们这才相信佳仁是认真的,不由得扶额,县主郡主这两姐妹,没一个是靠谱的! 霜怜见自己相中的嫂子被人撬了,哪里肯就这么吃亏,瞪着佳仁,道:“世子爷年纪那么大了,也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徐其容诧异,她怎么记得世子和小王爷是同年的? 然后便见佳仁县主翻了翻白眼:“小王爷也年轻不到哪里去!” 霜怜冷哼:“总比你家世子爷小三个月!” 佳仁县主不动声色:“我哥哥当年是早产,才七个月就生下来了。” 霜怜咬咬牙,想起小时候奶娘常念叨的,说她哥哥明明是十月怀胎足月生下的,怎么身子骨一点都不壮。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反驳佳仁了。 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