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她赶忙走到沙发躺下,见她进来,她娇声道:“你跑哪儿去了?我好想你。qdhbs.com” 他提着便当跟饮料进来,双眼露着凶光,像是刚从战场上杀敌回来一般,她起身坐好,安静地等侯发落。 他把便当及饮料放在桌上,闷不吭声地拿起自己的份,埋头苦吃,她瞄他一眼,说道:“打扰了,我回家了。” “坐下。”他暴躁地说。“吃完中饭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她轻声细语。“你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下,太早起床对你不太好,你的脸色好差。” 他扫她一眼。“我昨晚没睡。” 她惊讶地望向他。“为什么?”难怪他脾气这么暴躁。 “我早上有事。”他简短地说,如果不是要排练演习的事,他干嘛熬夜! “喔。”她转了下眼珠子。“你怕爬不起来?” 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她暗笑在心里,识趣地没再追问,顺手拿起便当就吃。 两人沉默地吃了十分钟,见他已快见底,她惊道:“完了,我才吃一半,你不会生气打我吧?” 听见这话他抬起头,眉头皱得挤在一块儿。“我打你干嘛?” 她笑了。“不是,你看起来好凶,我好怕喔。” “我没睡觉就是这个样子。”他没好气地说。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还是补眠吧,不要出去吓人。”她中肯地说。 砰、砰!突然间两声像鞭炮又似枪响的声音让姚采茵吓了一大跳,就见赤蛇皱紧眉头,从口袋掏出手机,不高兴地说道:“忘记改来电铃声了。”他按下通话键的同时,听见采茵大笑的声音,他瞪她一眼,示意她安静一点。“喂?” “谁在笑?”医生疑惑的声音传来。“你的女伴?” “别管了。”他起身走到另一头的窗户。“报告出来了?” “对。”他打个呵欠。“以后别叫我干这种事。”他拿下眼镜揉揉鼻梁。“我最讨厌去拜托以前的同事。” “知道,我欠你一次。” 医生戴起眼镜,开始说明验尸报告,赤蛇静静听着,未发一语,把内容都说完后,医生问道:“怎样,对你有帮助吗?” “有。” 他再次拿下眼镜,揉了揉眼。“姚采茵都变成名人了,这几天发生的大事她都有份,你惹了个麻烦的女人。” “又不是我去惹她。”赤蛇没好气地说。 他笑道:“枪别往我这边打,没我的事了吧,熬了一个晚上,我要去睡了。” 赤蛇道了声谢后,便结束通话,正要回去把剩下的几口饭吃完,电话又响了,听见枪声,姚采茵又笑了。 她没特意去听他说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她这几天遇上的案子,他查他的,她也不阻拦,毕竟是他分内的事,瞄了瞄手表,奋力地又扒几口饭,趁他不注意,把剩下的白饭全往他便当里放,还附赠他两块三杯鸡,剩下的青菜她两三口吃完,就算大功告成了。 拿起饮料,她喝了一口,是无糖绿茶,她扮个鬼脸,这家的茶煮得太失败了吧,好苦。 “我要回去了,阿凯。”她拿起外套穿上。 “等到了我再打给你。”赤蛇说完这话就切断线。“我说了要送你。” “不用,我认得路。” 他瞪她。“你可能会有危险,坐好。”他不高兴地说了句。 “我下午还有工作……” “差不了这几分钟。”他坐回沙发,看见多出的饭菜,表情一皱。 她微笑。“怎么样,我魔术很厉害吧。” 他笑了出来。“什么魔术!”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他快速地解决便当后,说道:“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瞄他一眼。“这么严肃,我大祸临头了吗?”她走回沙发上坐下。 “你得跟我去一趟警局。”他顿了下后说道:“验尸报告刚刚出来,彭士奇死亡的时间跟你进屋的时间吻合,而在这五分钟内,我没看到有任何人从公寓出来,更正确地说也没人进去,我一路冲上四楼的时候也没看见任何人……” “所以凶手是我?”她接着他的话。 “如果不是你,那凶手在哪儿,总不会凭空消失吧?”他瞪着她看,当初他特意探了下彭士奇的体温,还是温的,表示刚死不久。 “说不定从窗户……” “太冒险了,不可能,除非他有轻功,否则摔下来不死也半条命。” “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你杀人的嫌疑比较大,还是凶手从四楼窗户逃走的可能性比较大?”他反问。 她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常理说当然是我的嫌疑比较大。” “那就走吧。”他起身。 “我要去坐牢了吗?”她问。 “先收押。”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嫌犯往五楼跑,跑到屋顶去了。”她揣测。“警方不可能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吧。” “是有想过,不过上去了能干嘛,除非凶手会撑竿跳,跳到另一栋公寓,否则怎么逃走?况且有警员上去看过,没有任何人躲在那儿,也没看到什么竹子。”他说。 她微微一笑。“完了,看来还真是对我不利。”她伸出双手。“那你铐我吧,警察大人。” 他瞪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边耍嘴皮,他拿出手铐,正要铐住她的手,她忽然又缩了手。 “你这个人真的没心没肝。”她不可思议地叫嚷。“昨天我是给你面子,我这么体谅你,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要铐我连眼皮也没眨一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铁做的,偶尔还得加点机油,不然跑不动。”他走向她。“把手伸出来。” 她生气地瞪着他,忽然一个翻身,越过沙发背,笑嘻嘻地往前跑。 “你来抓我啊。”她的双手像鸟一样上下拍着。“看你加了机油的心厉害,还是我长了翅膀厉害。” “你给我过来。”他又好气又好笑。 “来抓我嘛,官人,来抓我啊……”她一边跑一边笑,两人围着餐桌绕圈。 “快催油门跟上来啊,我的好官人,我家相公要回来了……” 他笑出声。“不要胡言乱语。” “像不像在拍三级片?”她笑问。“你竟然到衙门告发我,我饶不了你啊,官人,做鬼也不饶你。” 话一说完,她往他房间跑去,见他追来,她立刻关上门,压上锁,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开门。”他火道。“你再不开门,我会破门而入。” “好啊,只要你不叫我赔偿就好了。”她笑着说。 他火大地用肩膀撞门,撞没几下,门就开了,正要破口大骂,视线所到之处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见鬼了! 他往房里走。“别躲了,快出来。”他先评估出她可能躲藏的地点,床底、衣柜、浴室,还有小阳台,他将手铐放回腰间系好,并没有伸手拿棍或拿枪,因为他并不想伤她。 他先跪下扫了床底一眼,确定没人后,往柜子进攻,里头也没人,望了望关上门的浴间,躲在里头没有退路,她应该不会这么笨,除非她拿了什么武器…… 他往阳台走去,一、两坪的空间他只摆了一个中型盆栽,没有可躲藏之地,她应该不会愚蠢的往下跳吧!这里可是十楼,他一面注意浴室的动静,一面拉开纱窗,朝左右四周瞧了一眼,没看到人。 正打算到浴室看看时,浴室的门忽然开了,见他站在阳台上,她惊讶道:“你以为我蜘蛛人啊,这里十楼耶。” 他真想拿警棍把她抓过来打一顿,又怒又想笑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的五官差点扭在一起。 “你的脸好恐怖。”她后退一步,看他满脸杀气地由阳台走进来。 “你再跑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他怒喝一声,她根本就是存心找麻烦。 “你刚刚买的便当有问题,害我肚子痛,所以我在大号。”她正经地说。 他一个字也不信。“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她根本在耍他。 “又说我在搞把戏。”她怒目而视。“你真的很爱把我想成心机女。” “你不是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面前,火道:“有谁会相信你在里面大便。” “你很没水准,那你不信你进去闻好了。”她双手插腰。 现在是谁没水准了!他狐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想趁我进去的时候,把浴室的门从外面拉上,不让我出来吧。” 她愣了一下,而后开始大笑。“你……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他生气地拉起她的手,把手铐铐上。 “太夸张了你。”她笑个不停。“你要不要进去检查一下,我说真的,我在水箱里面放下炸弹,小心你蹲马桶的时候被炸到外太空。” “不要废话。”他没好气地说。“快走。” “不要。”她忽然往旁一跳,跳到他床上,横躺着不动。“我肚子痛,你背我吧。” 他懒得跟她废话,一把扛起她,倒挂在肩上。 “我不是要这一种啦。”她抗议地拍打他的背。“我想要新郎抱新娘的那一种。” “你再不闭嘴,我会把你从十楼丢下去。”他扛着她往外走。 她闷笑着,一边无聊地敲打他的背,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看来牢狱之灾是躲不过了,逃跑对她来说不算难事,但她不想让阿凯为难。 毕竟他是警察,她若逃跑了,他会受到牵连,更何况逃跑的途中,他可能会被迫暴力对她,而她知道这会让他很为难,毕竟举枪对着她是一回事,真要开枪射她,又是另一回事……她扬起眉毛,等等,这个冷血的人说不定真的会开枪射她…… “噢……”他痛叫一声,火道:“你捏我干嘛?” “没有,我在看你有没有赘肉,你好结实喔。”她甜甜地说着,又捏了下他的腰。 “你再不安分点,我就把你丢到地上。”他生气地说。 “对不起,你原谅我嘛,因为你的身材太诱人了,我一时忍不住……” “闭嘴!”他训斥一声,随即听到她窃笑的声音,他的嘴角也不自觉拉了上来。 进电梯时,他看到镜中的自己面带笑容,下一秒,他板起脸孔,告诫自己不能对这女人太好,该严厉的时候就要严厉,从现在起,他要让她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 第7章(2) 原以为她会在中途做出逃跑的行为,她却老实地跟他到了警局,被关进了拘留所。她进警局的时候,还亲切地跟大家打招呼,一票同仁由二楼跑下,都来观看传说中的人物。 “真的跟光碟片里的一模一样。”马星元压低声音。 “小声一点。”另一名特勤队员范崇义问道:“怎么看不出是妖女的感觉?” “谁说她是妖女?”史修念往后推。“喂,退后一点,是要推我去竞选喔?” “诗人说的,说她是逃之夭夭的夭女。”马星元补充说明。“大概是常常在落跑,走路的意思,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妖女。” “我记得意思不是这样。”另一名队员也插嘴。 “有点sense好不好,你们国文老师听到会吐血,拜托提升一下自己的国文程度。”诗人一副要吐血身亡的表情。 “干嘛,去拿诺贝尔文学奖喔。”马星元摇头。 “嗨,grey。”姚采茵举起双手,朝他挥了挥。 “怎么回事?”诗人走到她面前。 “他说我杀了彭士奇,所以要把我关起来。”姚采茵解释。“我是想说进来看看也好。” “什么进来看看也好!”赤蛇瞪她。“你以为这里可以随便进来出去,这里是警局!” 姚采茵没理他,对诗人说道:“你叫他去睡觉好不好,他脾气好暴躁,我讲什么他都可以训话,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训导主任,道德委员会会长。” 一票队员全笑了。“他睡不好就会这样……” “你们可不可以滚开闭嘴。”赤蛇没好气说。“我要带她下去。”他得带她到后面那一栋地下室的拘留所。 “让我打一下广告,加秒就好。”她平举双手,用力一拍,手铐便掉到地上,一伙人瞠目结舌。“我是魔术师,如果你们有活动要找我表演,可以联络我。”她转向赤蛇,伸手到他胸前口袋。 “干嘛!”他火道。 “我的名片在你口袋里。”她挥开他的手,拿出名片。 赤蛇一脸诧异,她什么时候把名片放进他的口袋的? “麻烦你们了,顺便帮我打一下知名度。”见她开始分发名片,赤蛇差点没抓狂。“你……” “听说你可以猜到别人默想的号码。”马星元提问。 “那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她灿烂地微笑。 “给我过来。”赤蛇抓住她往后门走。 “各位,你们都看到他这样对我了,麻烦帮我拿一下申诉单,谢谢。”姚采茵鬼叫地喊着。“我要申诉家暴,家暴……”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一群人哄堂而笑。 “发生什么事了?”高头大马的欧赛奇从外面进来,不懂他们在笑什么? “你错过好戏了,赛奇。”马星元朗声笑道。 史修念捡起地上的手铐,认真地研究着。“她是怎么弄开的?”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诗人摇摇头,这姚采茵跟他当初认识时的模样也差太多了,虽然人的个性多少会变,但短短一年半,这变化也太剧烈了吧! “对了,诗人,这个姚采茵名片里的英文namaste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