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诀(四部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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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茶弦 分類 二次元 | 100萬字 | 194章
第68章完结
    想到这儿,冯慎索性转问道:“之前井中异象,是你做的手脚?”

    “没错,”疤痢眼张嘴便道,“什么水现血字啊、盛夏结冰啊全是我干的!”

    虽已猜到大概,可疤痢眼招认的如此痛快,倒也出乎冯慎所料。dasuanwang.net

    “还真是你们耍的花招啊?”香瓜追问道,“你到底咋弄的?俺差点就信了……”

    “想知道啊?那我就给你们说说。”疤痢眼笑笑,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的,朝香瓜腕上瞥了瞥。“不过小姑娘,你把那弩拿开些,我脚都伤成这样了,还怕我跑了?”

    “你倒是敢跑”,香瓜哼道,“你跑个试试?俺把你那只脚也给射穿了!快说你是怎么弄的!”

    “得得,我惹不起你,”疤痢眼又道,“那些就是看着邪乎,拆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拿那‘血字’来说吧,用的是‘墨池法’!”

    “墨池法?”冯慎也起了兴致,问道,“何为墨池法?”

    疤痢眼道:“这墨池法嘛,也叫水影画。将朱砂研成细末,加‘石漆油’调匀了。一份朱砂配上三份石漆油,这样调出来的颜料才遇水不洇散,拿细竹管装了备好,用时拔下塞子,慢慢倾在水面上,想怎么写怎么画,那还不是随心所欲?”

    “原来如此,”冯慎恍然悟道,“油质轻于水,再混入赤红的朱砂浮在水面上,确似血字无二。你们这番谋划,真可谓是处心积虑啊!”

    “嘿嘿,”疤痢眼听得出讥讽,可偏要油腔滑调。“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更厉害的手段多了去了!”

    “俺呸!”香瓜啐了一口,鄙夷道:“这么多鬼心眼子,你们干点啥不行?伤人害命的还有脸了?”

    “脸面值几个钱?”疤痢眼嘿道,“能有大把银子来的实在?”

    冯慎眉额紧蹙,越发断定他们并非寻常歹人。且不说那般邪法轻易未闻,光是疤痢眼屡屡插科打诨,也着实让人生疑。若单纯是贩卖私酒,用不着如此的大费周章,他们此举除了牟利外,背后应该有个更大的图谋。

    见冯慎沉凝不语,疤痢眼又哂道:“我说小哥,你寻思什么呢?”

    “没什么!”冯慎冷冷道,“你接着说,那井水成冰又是何故?”

    疤痢眼神秘一笑,“这个嘛,倒也算是秘药了,只需加上一丁点儿,那井水便可骤然结冰……”

    “哦?”冯慎问道“竟有这种奇药?”

    “当然了,我让你们瞧瞧!”疤痢眼说着,便想起身。

    “别动!”香瓜娇喝一声,“你要干啥?”

    “拿药啊,”疤痢眼道,“那药在我怀里揣着呢!”

    “那也不成,”香瓜执拗道,“你老实待着,俺来取!”

    怕疤痢眼耍诈,冯慎赶紧上前。“香瓜,还是我来!”

    “嘿嘿,”疤痢眼阴阳怪气道,“你们还挺慎重。”

    “与诡诈之徒打交道,不得不防!”冯慎蹲下身,探向疤痢眼胸口。“药在这里吗?”

    “在左边揣着,”疤痢眼道,“朝左边摸。”

    果不其然,才摸了两下,一个小纸包便被掏了出来。冯慎打开纸包,发觉是些灰白色的粉面。“这就是那秘药?看上去也平淡无奇……”

    “直接撒肯定不成,”疤痢眼伸出手来,“还得这样搅……”

    冯慎与香瓜的目光,全盯在那包药粉上,一时松了警惕。疤痢眼瞅准空隙,托着冯慎掌背猛地一扬,整包药粉登时飞撒开来。

    二人躲避不及,被扬了个满头满脸。香瓜一面咳着,一面扣下了甩手弩。

    疤痢眼身子疾滚,直直撞向香瓜足胫。香瓜手腕一抖,钉箭便生生放偏。待要转身再射,却只闻机栝空响。香瓜低头一瞧,钉箭竟已射罄。

    “哈哈,”疤痢眼狂笑道:“死丫头,刚才我就瞧见你那破弩上,只露着一根箭头了!”

    冯慎抹了把脸,赶紧上前去捉。疤痢眼又是几滚,已到了井栏跟前。

    “想捉我?那就下井吧!”疤痢眼说完,单腿一蹬,整个人便急急跃入井中。

    第九章 李代桃僵

    趁着二人不备,疤痢眼奸计得逞,手足并用,逃入了井中。

    轻易便上了这般恶当,冯慎懊恼不迭,连忙追至井口,扶栏下望。井中十分昏晦,底下黢黑幽暗,模糊不可辨物。

    正看着,井底又传来疤痢眼的怪笑声:“下来啊!快下来捉我啊!顺便把这两具‘冰疙瘩’也捞上去啊……哈哈哈……”

    听着那些极尽挖苦的言语,冯慎气得咬牙切齿。他一把拽住铁链,翻身跳入井中。

    “冯大哥你别去!”香瓜急道,“那恶人肯定想害你,别上了他的当啊!”

    “我心中有数,”冯慎动作未停,攀着铁链又往下降了好一截。“香瓜你留在上面,等后援到了再来接应!”

    “俺不!你一个人俺不放心!”香瓜一跺脚,竟也把着铁链跟下井来。“冯大哥,这回俺可不听你的!你非要下去,俺就陪你一块!”

    此刻冯慎也无暇再劝,只得道句多加小心。冯慎入井追凶,倒不全因那一时的血气之勇。那疤痢眼腿脚已伤,兵刃也失在外面,想来应不足为患。眼下冯慎所要提防的,是暗处可能另伏有机关或是帮手。

    越往下去,冯慎越是如履薄冰,每降一段,都要竖起耳朵听风辨位,生怕疤痢眼在暗中偷袭。

    可降了半天,井下却变得杳然无声,方才叫嚣的疤痢眼,似是消失一般,再没了动静。

    渐渐的,一片微弱的冷光泛上来,冯慎低头一看,原来那结成冰的水面,已然就在脚底下。两具半冻在冰层中的尸体圆睁着眼,双手空抓,那副僵死的模样,惨不忍睹。

    冯慎强忍住悲愤,转向别处打量。那冰面虽不是很厚,可表层上却未破损。

    香瓜颤声道:“冯大哥……那恶人呢?”

    冯慎摇摇头,心里也是纳闷儿之至。冰层未损,那疤痢眼显然不可能藏在其下。可四周皆为光秃的井壁,若非在冰下,他又能躲到何处?

    “莫非井壁上有暗门?”想到这儿,冯慎急忙再瞧。仅瞧了两下,便察觉出了异样。

    冰井相接的一侧,露出几级石阶。那些石阶都呈墨绿色,下端通在冰层中。

    冯慎抬头道:“香瓜,你先抓牢了铁链,我下到石阶上瞧瞧。”

    说完,冯慎估算下距离,身子一荡,轻轻落在了石阶上。刚站稳脚,冯慎就朝那井壁急急摸去。片刻光景,便摸到一个内凹的凿槽。

    冯慎先推了几下,井壁却纹丝未动。又试着往侧面一拉,那井壁上竟透出一道光缝。

    果然有暗门!

    冯慎再一使劲儿,那暗门便全被拉开,一个狭长的洞道,赫然露了出来。

    香瓜见状,也赶紧荡了下来,跟在冯慎身后,慢慢踅进了洞道里。

    洞道两壁上,挂着几盏捻信小油灯,借着那如豆的火光,隐约可以看出两丈左右。再往远处,便有些模糊不辨。那逃进来的疤痢眼,虽已不知去向,可沿着他滴在地面上的血迹,早晚也能寻到。

    这洞道多长、通往哪里,眼下还不得而知。是否有埋伏,也尚未弄清楚。身处这密道之中,本就失了地利,若再大意,后果不堪设想。冯慎拭了拭额角冷汗,嘱咐香瓜多加留神。

    二人又走出几步,香瓜突然拉住冯慎衣角,“冯大哥,墙上好像挂着一排东西!”

    冯慎没作声,快步走到近前,发觉是些蓑衣、水靠之类。

    看到那几张水靠,香瓜骇得倒退两步。“这……这是啥啊?怎么跟些人皮似的?”

    冯慎道:“这叫水靠,是以整块鲨皮缝制。穿着它不仅保暖,而且可使游速增快,能潜入极深的水下。”

    香瓜又问道:“潜那么深,能憋得住气吗?”

    “只需随身备几个猪尿脬换气便可,”冯慎道,“像那种入海采珠的珠户,听说能在水底待上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香瓜咋舌道,“那还不成了水鬼了?”

    “水鬼?”冯慎心中一动,不禁往水靠上多看了几眼。鲨皮上满是细小的肉鳞,通身泛着墨青色,若包头裹脸地穿在人身上,确实显得颇为诡异。在护城河边,那妇人曾说亲眼见到一个绿毛怪物……难道那害人的“水鬼”,就是穿着水靠的恶人?

    见冯慎低头不语,香瓜又问道:“冯大哥,你在想啥?”

    冯慎捏紧了拳头,有些答非所问。“这井……还真是下对了!”

    香瓜正欲再问,脑中竟一阵晕眩,身子斜了斜,忙扶住了洞壁。

    冯慎急道:“香瓜,你怎么了?”

    “俺也不知道……”香瓜蹙眉道,“胸口突然憋的厉害……”

    “这里浊气太重,使得呼息不畅。”冯慎屈起手指,在香瓜迎香穴上揉刮几下,“现在好些了吗?”

    “多少能喘过气了,就是头还有些晕乎”,见洞道边还扔着几只压盖的柳条筐,香瓜挤出一丝笑意,“冯大哥你别担心,俺没啥大事……坐在这些大筐子上歇歇就行了……”

    “别急”,冯慎拦道,“这筐子里还不知装着什么,先不要乱碰!”

    说完,冯慎轻轻一踢,把就近的一只筐子的压盖踢掉。

    香瓜勉强探了探脑袋,“是……是只空筐子吗?”

    冯慎点点头,却发觉那空筐的缝条之中,还残留着不少白色晶粒。

    “这是何物?”冯慎刚要移近细瞧,没想到香瓜身子一软,竟瘫倒在地。

    “香瓜!香瓜!”冯慎调头扑去,赶紧托起她脖颈。“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冯……冯大哥……”香瓜微微睁开眼,音弱喃喃,“俺眼皮儿沉……好想睡觉……”

    “难道是哪里受伤了?”冯慎心里打了个突,急忙在香瓜身上查验。

    可没等冯慎验完,香瓜便眼角一垂,脑袋也慢慢耷拉下来。

    冯慎慌了手脚,疾声摇唤起来,可香瓜嘴唇紧抿,始终再未醒来。

    “嘿嘿嘿……”

    忽然间,身背后传来一声冷笑,冯慎心中一颤,当即扭头看去。

    最里面的一只柳条筐上,盖板啪的被顶开,钻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疤痢眼。“没事,那臭丫头还死不了,嘿嘿……”

    冯慎噌的立起身,“你居然躲在这儿?胆子倒是不小!”

    “想不到吧?”疤痢眼得意道,“这就叫‘灯下黑’!”

    冯慎恨道:“多说无益,现在擒你也不迟!”

    “是啊,我失了兵刃,脚又受伤……打也没法打,逃也不能逃,该如何是好呢?”疤痢眼虽这么说,可面上却没丝毫慌张。

    冯慎惦记着香瓜,无心与他口舌,只想出招制胜,速战速决。岂料刚运起内气,冯慎眼前居然一花。

    “是不是觉着天旋地转?”疤痢眼狂笑道,“不过你小子也算有点能耐,竟硬抗了这么久。”

    “迷药嘛,”冯慎半边身子开始僵麻,眼中也尽是模糊的叠影。“是……是什么时候……”

    “这可不赖我!”疤痢眼道,“那迷药是你亲手掏出来的,我只不过帮着扬了扬……嘿嘿,这种迷药起效虽慢,后劲儿却足得很,吸入一星半点儿,就算是头牯牛,也能给它麻翻了!”

    “奸……奸贼!”

    冯慎脚下越来越软,意识也越来越散,最后双眼一抹黑,如截朽木般,一头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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