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结束了,季浩看着阮明池,这一次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燃烧的光,那是无论怎么都无法隐藏的兴奋。 “这样还不够。”季浩说,“明天开始,我会带你去各个产业都转一圈,会很辛苦,你要做好准备。” 阮明池试图隐藏自己的跃跃欲试,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拿来毛巾垫在季浩的腿上,为他按摩。 不过是收养来替命避灾的贴身仆人罢了,却可以接触到财富的一角,这一瞬间,阮明池甚至感受到了一种扭曲的幸运。 就像是从石缝扭曲生长的种子,当他在阳光下长出绿叶的瞬间,哪怕背后依旧压着巨石,依旧挺拔而迫切。 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地去照顾这个人渣。 被按着腿的季浩是毫无感觉的,他的腰部以下完全丧失功能,随时穿着成人纸尿裤已经是一种痛苦,更不要说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一个事实。 所以阮明池很放心,他陪着季浩谈了一场又一场让人作呕的虚伪恋爱,但事实上也只是陪着这个yīn冷孤僻的人渣玩了一场恋爱游戏罢了。 他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照顾他,哪怕这个时候。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泡在浴桶里的男人对他勾了勾手指,眼里的色泽有点暗,说:“进来。” 阮明池愣住,困惑地看他。 男人说:“我想抱着你,一直。” 阮明池懂了,他看看男人,又看了一眼绿色的药水,明明排斥的不行,但就像是被鱼线拉着的鱼一样,无论怎么挣扎,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连恋爱游戏都陪着玩了好几轮,他自觉已经完全可以伪装出对人渣的喜爱,就算更近一步又能如何,不过是个废物人渣罢了。 阮明池收了手,被热气蒸过般的头发格外的浓黑,裹着那张过分白皙的脸,jīng致的五官有种美艳和冷峻笑容的美感,他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衣扣。 …… 第二天阮明池是在陌生的chuáng上醒来的,才一清醒,便懊恼的几乎要咬碎牙齿。 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竟然能够想出那么多的花招,他真该断了古堡的网络,也不知道都是在哪里看见的,学会的这些阉着玩意儿。 深呼吸,睁开眼,旁边的人果然还在睡觉,窗外隐约的光亮照进来,勾勒出男人侧脸的轮廓,很深刻,但也让阮明池作呕。 他咬着下唇,从男人身上翻下chuáng去,却遍寻不到自己的衣裤,最后打开衣柜找到男人的衣服穿上,这才关门离开。 他才一走,季浩就睁开了眼。 真舒服。 上一世自己空窗了两个来月,才把人重新哄回来,等着真正吃到嘴的时候,已经半年过去了,谁能想到看似惨烈的“徵弦世界”竟然会有这么好的福利待遇,只需要自己递个眼神,阮小仙就乖乖贴上来,就算被欺负的狠了,也不敢拒绝。 前两世被自己小心翼翼宠着的阮小仙,原来底线比他能想到的还要低得多啊? 一不小心,玩的有点儿过火了。 所以知道不能bī的人太狠,阮明池一动就醒来的季浩也就没有把人拦下,反正日子还长着,这样的福利也不是享受一次就没了,慢慢来嘛。 躺在chuáng上一晚上后背发麻,季浩想翻身还有点困难,gān脆也就不再管他,默默地等待。 果然离开不久的阮明池又推门进来了,蹲在chuáng边轻声细语地喊着:“少爷,起来了,飞机在机场等着我们。” 明明早就清醒的季浩这个时候才睁开眼,一副迟钝的模样想了想,说:“坐飞机要去哪里?” 阮明池咬着嘴唇提醒:“您说今天要巡视产业。” 季浩把被子一把抓起盖在头上:“好烦,不去。” 阮明池脸上的笑一下就没了,他眼眸快速地闪着,脑袋飞速地运转,最后说:“那好吧,少爷没睡够,我陪少爷再睡一觉。” 季浩将被子抓了下来,转头看他,眼神清明了许多:“你什么时候起来的?连衣服都穿上了?” “刚刚才起来,怕打扰你睡觉,很轻。” “哦。”季浩似想到了什么,眼底多了一丝yin邪,“身子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阮明池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很好。” “那以后就这样吧,虽然我废了,但该给你感受也不能少,我很棒的,是不是?” “……”阮明池这次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但又怕被季浩发现,把头放在季浩的肩膀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季浩逗了一会儿人,心情是格外地好,再加上实在不想这个时候把准备好的“大刀”砍下来,太早了,铺垫的也不够,所以拍拍阮明池的肩膀,说,“帮我洗漱吧,我想起来了,答应过带你巡视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