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送着大夫出司清湖的院子,路上请求她对司清湖的伤情务必保密,大夫一一应了下来,本来也是他们医者的职业操守。 握着金疮药回到司清湖的闺阁,只见她又坐回了chuáng上。 那是一张huáng花梨木架子chuáng,镂空雕花的chuáng栏jīng致典雅,一袭粉白色的纱帐,半起半落,把chuáng上的身影遮挡得朦朦胧胧的。 萧桐走到chuáng前就把落下的chuáng帐挂到了钩子上,左右环顾,问司清湖:“灵儿呢?” 司清湖道:“今早我让她出门买东西了,一时半会没那么快回来。” “那这药……” “你帮我敷吧!” 萧桐想了想,答应了。 都是女的,心虚什么! 她坐下来,看着司清湖阔身的中单,抬手就想掀起到腰际,衣裳却如水般滑落下来。 雪白的手臂,莹润的锁骨和那身可爱的红肚兜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萧桐怔住了。 司清湖抬头瞅了瞅她,虽然是自己与大夫打好招呼,刻意安排萧桐为她上药,她想试探萧桐是不是真如萧椅和伽罗所说,身子虚了当真对女子毫无想法,但真把衣裳褪下来后,她还是心如捣鼓,脸都烧红了。 她羞得无地自容,背过身去,趴下来,头枕在软枕上,侧到一边,瞄着萧桐道:“你帮我上后面的,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萧桐坐下来,入目便是背部的雪肌,这回轮到她的脸被烘烤了似的,红到了耳朵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司清湖捕捉到了她的反应,潋滟的杏眼划过狡黠的光,心里嘀咕了起来,“看来也没有很冷淡。” 果然如她猜测,她不是没感觉,只是变得成熟理智了! 萧桐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放到腰间那道长长的红痕。伤口确实如大夫所说,只是浅浅的皮.肉伤,但长度不短,也会很痛吧 ! 她俯下身起,小心翼翼地把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淡棕色的药粉遮盖住了触目惊心的殷红。 她温声问:“疼吗?” “不疼。” 不疼才假,司清湖为了不让萧桐有所顾忌,方才都是悄悄咬着牙,忍着一声不哼的。 敷完背后的,萧桐道:“你翻过来,前面的我也给你上了吧!” 司清湖轻哼一声,乖乖地翻过身,平躺着,明澈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萧桐。 她专注的目光锁在伤口上,分毫没有越.轨,多么正人君子,真是深得她心。 看着萧桐的眉头蹙了蹙,她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了,大夫说这点伤口五六天就能好,不会耽误登场的。” 萧桐笑了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原来和司清湖熟络后,会被她温柔以待,有心事了,她还会善解人意地安慰。 “这下手的人明显是为了不让我登场。这次没得逞,不知还会不会派下一个?” 司清湖忽然有些忧心道。 萧桐笑道:“你放心吧,我让大夫保密了你伤势,明日就让大姐登报,说你伤得不轻。” 这样一来绝了白氏牙行再次派人下毒手的念头,其次,还可以为《花木兰》做一波饥饿营销,让观众知道这戏曲能如期上演实属不容易,七夕那天还担心卖不完门票? 作者有话要说:萧当家:自家的艺伎越来越骚了,怎么办? 过了这两章,《花木兰》就要上演了。 注:人的肋下三寸不会有性命危险这点不知道有没有医学根据,就是古装剧这么用,作者就跟着用了。 第25章 饥饿营销 萧桐给司清湖上完药后,嘱咐她躺在chuáng上休息便出去处理刺客之事。 萧椅把刘奴哥死死控制在后院,派人报了官,开封府很快来了两个捕快。由于伤者是个女子,他们还挑了个女仵作来验伤。 正在公gān的萧栗听闻牙行出事,急得赶了回来。而他的同僚梁公子得知受伤的人是司清湖后也跟着来了。 萧桐走到后院,刘奴哥还伏在地上不断地喊冤。 梁公子看到她后赶紧迎了上去,“萧当家,清湖她怎样了?” 萧桐扫视一眼众人,想到不能bào露司清湖的伤情,于是装模作样道:“她流了很多血,伤得不轻,现在在休息。” 梁公子心疼得垂着眼眸,捶胸顿足。不断地自责给不了司清湖名分,不然早就将她娶回家,她就用不着遭这罪了! 萧桐走到捕快跟前,指着刘奴哥说:“捕快大哥,这个人刺伤我们的艺伎,想必幕后也是有指使的,还望你们调查清楚。” 刘奴哥闻言哭喊出声,“这位捕爷,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刀换了,都是误会!” 二十岁出头,顶戴幞头的捕快听着两人各执一词,吧唧着嘴,纳闷地掏着耳孔,不知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