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赔您的杯子!” 不等店主和小二反映过来,那年轻人已经身子一闪,转眼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changkanshu.com 一切,恍惚的好像梦境。 过了好久,那店主和小二才反映过来。 颤抖着手指捏住柜台上那锭沉甸甸的金子,二个人,对视一眼。 终于,笑了起来。 “老板,要是这样的客人多来几次就好了!” 那小二看着金子,一脸向往地感叹道。 老板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计。 “傻小子,这次是咱们命好,你没看那些人,都带着家伙,万一翻脸打起来,不要说这酒楼,就是咱俩的小命,只怕也保不住,这种事,我这辈子也不想再遇到了!” 老板到底是有些眼色,看得也确实不错。 刚刚从楼上到楼下,这所有的人,正是秋水寒召集来的教众。 而刚才那骑马离去的,正是秋水寒本人。 他们聚集此地,为得便是等候运粮食归来的东方渺。 秋水寒本来是想,将这赤城当成东方渺的杀身之地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东方夜寒会临时改变计划,改为就近从凤城郡抽调粮食,只让他毁粮杀人,断东方夜寒粮草的计划落了空。 本来环环相扣的计划,一环出了问题,整个计划自然便有了大问题。 秋水寒猜到西门夜寒一定是另有安排,所有才如此急切地离开了这赤城镇,迅速赶往听风镇,希望还能亡羊补牢。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18)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18) 入夜。 整个玉门关内,灯火通明。 守备府大厅中,西门夜寒一身淡月色战袍,外套金甲,英姿飒爽。 “这一战,便要仰仗东方将军了!” 从小安手中接过酒杯,西门夜寒亲自送到跪在他面前的东方渺手中。 “多谢皇上!” 东方渺恭敬地抬手过头顶,接过西门夜寒赐的酒。 抬起脸来,迎上了西门夜寒深沉的目光,东方渺一脸肃正之色,语气深沉。 “皇上放心,老臣誓死夺下听风镇!” 说罢,他这才将酒杯送到唇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从地上起身,东方渺看一眼身后的东方朗星,这才重新将目光转向了西门夜寒。 “皇上,老臣走了!” 看东方渺转身要走,西门夜寒却是突然向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 “皇上?!” 转过身来,东方渺目光复杂地再次看向了他的脸。 “东方将军!” 深吸了口气,西门夜寒缓缓松开了拉住东方渺的手掌。 “破晓的事情,朕……很报歉!” 东方渺直接矮身跪倒在地,东方朗星也几乎是随着他一起跪了下去。 “皇上言重了,我东方家誓为您出生入死!” 一边说着,东方渺父子便向着西门夜寒连叩三首。 一介天子竟然向臣子如此郑重地道歉,这对于东方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不!此事确实是朕的错!” 西门夜寒亲自将东方渺扶起身来。 “东方将军,这次……辛苦了!记住,朕……与你们同在!” “臣明白!” 东方渺挺直身子,握了握西门夜寒的手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出了大厅。 东方朗星向西门夜寒抱抱拳,也转身随了出去。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19)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19) 目送着东方父子的身子消失不见了,西门夜寒这才轻吸了口气,扬声道。 “小安子,准备好酒菜,待朕回来,庆功!” 一边说着,他便大步走出了厅门。 “皇上,奴才一定等你回来……” 看着他决然走出去的身影,小安子只是眼中水色闪烁,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哭出来。 矮身跪地,小安子虔诚地合双手于胸前。 “皇后娘娘,您如果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皇上吉人天相,旗开得胜啊……” 小安子跪地求东方破晓的“在天之灵”保护西门夜寒的时候,西门夜寒亦已经来到守备府外,飞身跌上了副将张虎牵过来的战马。 轻吸了口气,环视府外剩余的一足一万的兵马,西门夜寒一脸琚傲。 “玉门关乃我西楚门户,若此关失守,西楚百姓永无宁日。 今日,朕带诸位一同出城诱敌,誓与玉门关共存亡!” “誓与玉门关共存亡,与皇上生死与共!” 张虎带头喊道,一时间,附和之声如雷,响彻天宇。 “出城!” 一边说着,西门夜寒便轻夹马腹,带头驰向了北城门。 身后,副将张虎和一众兵马紧步相随。 咯噔噔! 沉重的绞链一点点地绞起,重逾千斤的玉门关吊闸便缓缓地升了起来。 轻拉马缰,西门夜寒一马当先,冲到了城门外。 片刻,一万人马便随在他身后出了城。 收马顿步,西门夜寒扬声下令。 “守城的兵将听着,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拉起吊闸。 否则,杀无赦!” 说罢,他猛地打马,便带着一众人马向着赤狼囤兵的望关镇冲了过去。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20) 怎么,你要主动侍寝吗?!(20) 小安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城墙上的时候,西门夜寒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月光下,夜色中。 只见一片黑影渐行渐远。 “皇上,您……可不定要回来!” 喃喃地说着,小安子的声音里却已经有了哭腔。 —— 望关镇。 北莽大营主帐。 一个手下急急地奔了进来,在正在怀抱美人,坐等秋水寒好消息的赤狼面前跪下。 “殿下,探马急报,西门夜寒带了一队人马正向望关镇这里奔过来!” “哦?!” 赤狼猛地放下杯子,一把推开了怀中从镇子上抢来的西楚女子。 “带了多少人?!” “探子说,一万左右!” 那手下恭敬地答道。 一万左右?! 这西门夜寒疯了吗,竟然只带这些人马,便赶直奔他有着十万囤兵的望关镇大营?! “确定是西门夜寒本人,不是他人假扮?!其他兵马呢?!” 微眯起眸子,赤狼一边询问,一边暗暗思索着各种可能。 “回殿下,末将已经问过了,那探子说,确确实实是西门夜寒的本人。 其他兵马,未见动静!” 那手下沉声答道,显然有着十足的把握。 “殿下,西门夜寒这是什么意思?!” 同在帐中的副将疑惑不解地起身来到赤狼身侧,想了想,这才接着说道。 “那西门夜寒不像是这么莽撞的人,想来应该是他另有奸计!” 赤狼微微皱眉,并没有很快地下决定。 他当然不会以为,西门夜寒会故意送上门来让他抓的,只是想不通,他究竟要搞什么计策。 正在犹豫之时,已经又有一个小兵急奔过来通报。 “殿下不好,西门夜寒的军马已经来到了帐前,此时正在营外叫骂!” “哼,匹匹一万人马,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赤狼冷哼一声,一把便抓下了挂在帐上的长马刀。 “传我的命令,所有人随我一同出兵迎敌,这一次,我要活抓这西楚国的皇帝!” 原来,这个皇帝很妖孽!(1) 原来,这个皇帝很妖孽!(1) 端坐在马背上,西门夜寒微眯着眸子注视着不远处的北莽大营。 眼看着一队人马从大营内鱼贯而出,他的脸上却是古井不波。 很快,赤狼身后的大马便如扇面排开,对西门夜寒和他的一万人马形成了半包围之势。 两军隔着一箭之地,对恃。 赤狼端坐在一匹毛色艳红的高头大马之上,脸色骄纵。 “西门夜寒,只带一万人马便可逼我大营,你……这是挑衅我?!” 扬着声音,赤狼的语气跋扈中透着讥讽之色。 “望关镇,本是我西楚之国土,而朕是西楚的皇帝。” 西门夜寒沉着声音,只用内力将那声音传播开去。 “站在朕的国土上,不要说只是一万兵马,便是朕一人,也是与我西楚千万子民同在!” 他的声音便越发显得有了穿透力,配着冷竣的语气,清朗的音色。 在这静寂的夜晚,越发显得气势十足。 “哈……” 仰天狂笑一声,赤狼紧接着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西门夜寒,你以为本王是几岁的孩子,只凭你这几句话便会将这望关镇还给你吗?! 在我们草原上,讲究用实力说话,有实力的人才可以自称主人!” “是吗?!” 西门夜寒懒洋洋地反问一句,唇边便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笑意中,透着几分狡黠。 “赤狼殿下的意思,是要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和我西门夜寒单打独斗吗?!” “殿下,不要中计!” 他话音刚落,赤狼身侧的一个副将已经低声提醒着赤狼。 “他是想要用激将法诱您出战!” 侧脸斜那个副将一眼,赤狼脸色冰冷。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斗不过他吗?!” 原来,这个皇帝很妖孽!(2) 原来,这个皇帝很妖孽!(2) 激将法,很简单。 可是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方法,反而越是有效。 尤其是在,敌人身上洋溢着自信的时候。 在赤狼看来,此时天时地利人合这三样,每一样西门夜寒都比不上他。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赢家! 只不过,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而已。 以他的心智,如果看不出西门夜寒是在用激将法。 可是,打遍整个草原都没有遇到敌手的赤狼,如何会在这样的时节服输?! 在狼群中,做为头狼,如果接到其他竞争者的挑战,不接受就意味着认输。 认输,可不是赤狼会做的事情。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是他成功抓了这西门夜寒,得到西楚整片天下,赤狼也依旧会抬不起头来。 所以,他一定会出战,而且,一定要赢! “西门夜寒!” 赤狼轻轻向前一带马。 “既然你向我挑战,那本王便按照草原上的规矩,接受你的挑战!” 一边说着,他便抬手抽出了腰上垂着的长马刀。 嗡! 轻薄的刀身,发出让人后背发寒的嗡鸣。 “令弓箭手在后排做好准备,得我命令,立刻万箭齐发!” 拔刀的时候,赤狼也向身边的副将悄悄地下着命令。 兵不厌诈! 他虽然决定出战,但并不意味着,他便要赢得磊落。 随着他夹紧马腹,跨下汗血马立刻便急奔而起,在二军中间的位置停了下来。 “西门夜寒,出来受死吧!” 高举起手中的马刀,猛地劈下,赤狼细长的眼睛里杀意纵横。 “赤狼殿下不要着急,朕这就来!” 相较于赤狼的跋扈和急躁,西门夜寒却是语气平静,不慌不忙。 原来,这个皇帝很妖孽!(3) 原来,这个皇帝很妖孽!(3) 一边说着,西门夜寒便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马儿,向着赤狼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赤狼想了各种可能,唯独忘了一样。 那就是,西门夜寒争取的只是时间。 离开玉门关一路奔向这望关镇,西门夜寒也是故意将行军的速度放慢。 声东击西,以西楚皇帝的命来做饵。 这样的事情,只怕也只有西门夜寒做的出来。 一边拍马走向赤狼,西门夜寒的眸子便悄悄地看了一眼听风镇的方向。 这个时候,东方父子应该也已经快要带兵绕到听风镇附近了吧! 轻带马缰,西门夜寒直接在距离赤狼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拔出你的剑!” 握紧手中长马刀的刀柄,赤狼气势汹汹。 “我想……” 琚傲地扬起下巴,邪气地向上弯着薄唇的唇角。 西门夜寒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对面马上的赤狼,语气极尽轻蔑。 “没有那个必要吧?!” “什么?!” 赤狼瞬间怒发冲冠,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便向西门夜寒冲了过来。 想他赤狼可是草原上一等一的高手,打遍草原从无敌手。 今日,却被这个生着精致面皮的敌国天子如此轻蔑嘲笑。 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这汗血马追随赤狼多年,对自家主子的心思自然了解。 转眼间,马和人便已经冲到了西门夜寒面前。 长马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带着疾风的半圆,毫不留情地横削向西门夜寒的脖颈。 从提马到出刀,整个过程不过就是喘息之间的事情。 这赤狼,确实也是真真正正的高手。 第一招,便是杀招! 一众西楚士兵俱是为自家皇帝吸了一口凉气,那心便齐齐提了起来。 原来,这个皇帝很妖孽!(4) 原来,这个皇帝很妖孽!(4) 雪亮的长马刀带着呼啸的风声逼近,刀风只把西门夜寒额边的几根碎发都带得飞掠起来。 眼看着,刀与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