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终于认出来眼前的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他们东家亲自陪着过来的那人,似乎他们东家还称呼她为师傅来着。 “你叫忍冬?”安挽宁并没有怪罪他,上一次随着司徒莫来时她便已经见识到了这两个药童和他们主子一样,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的懒。 不过,这两个药童懒归懒,心地却是好的,所以安挽宁才并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怠慢。 “是,小的忍冬,睡着的那个叫沉香,都是自幼便跟着东家的。”那叫忍冬的药童点了点头,趁着安挽宁不注意,伸手推了推一旁正在睡觉的沉香。 “让他睡着吧,我来找你们东家,你可知他在何处?”安挽宁自然看见了忍冬的小动作,伸手制止了忍冬,让他不要去打扰沉香睡觉,带自己去找司徒莫。 忍冬羡慕的看了沉香一眼,也不敢耽搁安挽宁的事情,便直接走至安挽宁的面前,道:“劳烦前辈上二楼暂且等一等,这个时辰估摸着东家也还没起,忍冬这便去请。” 安挽宁一听,已经日上三竿了,司徒莫竟然还没起,不由抽了抽嘴角,她这老徒弟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懒啊。便也不急,随着忍冬上楼找了一处舒服的位置坐下,便开始耐心等待。 忍冬怕安挽宁等得及了,又怕怠慢了安挽宁,便还是在下楼的时候将沉香喊了起来,将事情简单的说给他听,让沉香先行招待安挽宁,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去喊司徒莫。 很快,睡眼惺忪的司徒莫便在忍冬的带领下,来到了回春堂。 “司徒,为何我每一次见你都是这样一番没睡醒的模样,莫不是昨晚又去做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了?”安挽宁见到司徒莫的身影,便开口打趣道。 司徒莫原本还有些迷糊,可是一听到安挽宁的声音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确认了几遍眼前之人确实是安挽宁无疑,这才走上前去:“师傅,你怎的会在这里?” “怎么,见到我便如此惊讶,可是不欢迎我,那我便还是走了吧。”安挽宁作势便要起身离开。 唬的司徒莫立即上前将她拦住:“徒弟我哪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逸王爷病重,皇上广发皇榜寻求名医诊治,我想着你同逸王感情非同一般,此事自是应该在跟前照看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到了这里。” “逸王病重?何时的事情?”安挽宁听见司徒莫的话,眉头一皱,甚是不解。明明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还好好的,莫不是想要骗自己回去? “似乎便是前两日的事情,听说逸王不知遇到了何事,很是失魂落魄,在王府借酒浇愁,一不小心引发了旧疾,宫里群医无策,已经命在旦夕。” 司徒莫远离京城对于此事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将自己听来的消息说给安挽宁听。 “这个不要命的混蛋。”安挽宁闻言一拍桌子,怪不得自己连日来赶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原来不是她隐藏的深,南宫逸的人没有将自己找到,而是南宫逸根本便没有派人出来找自己,而是在作践自己的身子。 自从当初替南宫逸解了胎中之毒之后,自己便交待过他,他这身子虽然调养了几年已经大好,平日里看着同寻常人一般无二,但是只要过量饮酒便会出现问题,极有可能引发旧患,到时怕是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漆黑、羽毛光亮的黑鹰一声啼叫的朝着安挽宁俯冲过来。一直静立在安挽宁身后的青黛快步上前,朝着黑鹰伸出了手臂。 那只黑鹰见状,只好不情不愿的落在了青黛的手臂之上。青黛迅速将黑鹰脚上帮着的竹筒取出,递给了安挽宁。 安挽宁快速将竹筒内的书信展开一看,心中一惊:“竟然是师父的亲笔传书。” 那纸上只简单的写了一句话:“逸王危,速归。”虽然只有五个字却还是让安挽宁跟着心都颤了颤。 她知道能够劳烦师父动用黑鹰亲自给她传信,必定是南宫逸的情况十分危急,如此想来便不应该还是南宫逸设计骗自己回去了。 安挽宁暗自懊恼,自己不该便这么不声不响的跑出来,南宫逸定是认为自己想要同他一刀两断才会如此。 这一刻,望着眼前简短的五个字,安挽宁心急如焚。 ------题外话------ 大年初一,狗年第一天,继续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有一个新的开始。 第16章 我真的有病 “师傅,既如此你还是赶紧回京吧。”安挽宁打开书信的时候,司徒莫就站在她的身边,自然也看到了了尘大师写的那五个字,于是便急忙对安挽宁道。 之前司徒莫并不知道南宫逸的真实身份,还是后来有一次,无意之间得知了安挽宁调动天医楼的人前往云关援助大军,这才从中联想到了真相。 因此,司徒莫自然是知道安挽宁同南宫逸之间的关系的。 “如此也好,我先行回京。只是要劳烦司徒你随后也立即来京城一趟,眼下情况怕是我一人难以应付。”无法,安挽宁此时简直是心乱如麻、心急如焚,连饭都顾不上吃,便直接起身离开,恨不得立刻回到京城。 甚至,安挽宁还担心南宫逸的病情太过严重,自己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特意交代了司徒莫也赶往京城。 “师傅放心,我知道轻重缓急,不会在路上耽搁的。”司徒莫朝着安挽宁点了点头,立即吩咐忍冬和沉香下去打点行装,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 而安挽宁出了回春堂之后,直接翻身上马,沿着大路便一路往京城疾驰。来时用了五日的路程,回去的时候硬生生变成了两日。 一进京城,安挽宁顾不得会左相府,直接便策马去了新休整好的逸王府。她可没有忘记司徒莫曾经说过,南宫逸此时已经住到了宫外的王府。 “安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主子已经等您许久了。”安挽宁刚一下马,一直候在王府门口的青衣便快步迎了上去,焦急地说道。 不过他心知南宫逸病重之事的真假,所以言语之中并没有提及南宫逸生病之事,只说南宫逸一直在等她。 可是,听到安挽宁的耳朵里却是变成了,南宫逸已经时日无多,一直在强撑着一口气等着见她最后一面。想到这里,安挽宁不由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幸好青黛一直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及时伸手扶住了安挽宁,这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颜面。 “南宫逸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安挽宁极力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颤抖着望着青衣,强忍着哭声问道。 青衣见安挽宁竟然如此大的反应,说明她的心里也极为重视南宫逸,欣喜之余,不由为此时正在房间里的南宫逸暗自捏了一把汗。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