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此,麦芽格外讨厌雨天。 “不会再有了。” 晏桑枝摸摸她的苞苞,告诉她。 那些难熬的日子跟碎瓦一样,扔掉打扫gān净,便不会再回来。 作者有话说: 行户指得是古代零售商类似的存在。 瓦片价钱不知,随意编的,不用考究。 说酒会病和酒里加了东西,来自《本草纲目。》 以下均来自和参考《扬州传·绿杨明月映珠帘》 好佬:扬州方言,指在某一方面有特殊表现的人,表面上是夸奖,实际上是贬抑。rǔ绝:讽刺、嘲笑 嚼蛆:骂别人乱说 霞子:小孩 鱼鳞鸳鸯瓦——瓦底两侧则用碎瓦片挤紧夹实,然后上覆盖瓦搭缝;如此,屋面底瓦、盖瓦仰覆相接,密铺厚搭,层层积叠,形似鱼鳞,因此当地俗称“鱼鳞鸳鸯瓦”。 来自《广陵家筑·扬州传统建筑艺术》感谢在2022-05-15 14:31:56~2022-05-23 23:21: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四十四、last、柯达小芬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柯达小芬基 72瓶;月亮大人 14瓶;chaifeizi 12瓶;淦饭人 10瓶;32425353、流沙 5瓶;乐微 4瓶;戚曦光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阿chūn ◎撕烂她的嘴◎ 清早起下雨,缠绵不绝下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天才刚放晴。 曹木工便神情慌张地过来拍门,趴在门上听里面没有动静,搓手在门外来回打转,才放出声音喊了一嘴。 来开门的是麦芽,她半打开门探出脑袋,左右打量,疑惑地问:“木工阿叔,你的木箱呢?” “我来得急,忘带了。小娘子起了吗?” 曹木工用袖子抹抹头上的汗,往里头张望,面容张惶。晏桑枝正好擦了手出来,瞧他发汗成这般,心知怕是有哪儿不好。 问道:“阿叔,可是出事了?” “是我家婆娘,”曹木工急切地说:“她昨日好了许多,还能自己下chuáng,今早,今早就不能动了。” “我跟你一道去看看,麦芽你们两个留下看家。” 晏桑枝觉得蹊跷,按理说不可能吃过药膳后,会出现不能动的情况。 jiāo代一句后和曹木工往木工巷赶去,她一路走一路思忖,临近曹家的院门口就听见尖利的叫骂声。 是之前那个女人,双手叉腰,唾沫星子乱飞,骂得起劲,“小小年纪就不正经,随了她那个娘,卖弄姿色。” 边说边还恶狠狠地撵着脚底下的草叶。 曹木工听闻这话,猛地抬头,青筋胀起,拳头紧握,想要上前理论。想起什么又一下泄了气,脊背更弯,躲避女人的视线带晏桑枝进了曹家。 那妇人李氏还掩嘴笑,嘴里吐出两个字“孬种。” 晏桑枝瞟了她一眼,踏进院子里,直奔曹氏睡的房间,屋子里昏沉发暗,阿chūn垂头蹲在chuáng边。 曹氏睁着眼,直直看着屋顶,晏桑枝站在这里能听见外面的骂声,声声入耳。 她不言语,直接把脉,良久才对上曹木工着急的神情,说道:“诊不出旁的问题来,应当没事。” 并且曹氏这脉象比起之前还要好不少,下chuáng根本不成问题。 曹木工楞住,他看一眼曹氏,咂摸出一点异样来。屋子里静下来,外头的声音越发响亮。 阿chūn也从蹲改为跪到地上,头垂得很低,手掩在袖子里,脊背却很直。 “既无事,小娘子我先送你出去,最近这里也不太平,不好污了小娘子的耳朵。” 曹木工的声音疲惫不堪,晏桑枝却摇头,“让阿chūn送我出去吧。” 阿chūn此时才抬头看她一眼,没有拒绝,沉默起身。 两个人本来就只有一面之缘,出门的这段路谁也没有说话,直到阿chūn将手搁在木门上,李氏还在指桑骂槐。 “真没见过哪家的小娘子这般不检点,年纪不大便晓得勾男人,那还不如去明chūn楼好了。” 阿chūn的头垂下来,指节发白,如同败了的花枝一般。 “她说的是真的吗?” 晏桑枝很冷静地问她。 阿chūn摇头,死死咬住嘴唇。 “既然她说的不是真的,那你为何要低头,为何要捂住自己的耳朵,”晏桑枝站在那里,声音很轻,“你现下该做的是,” 在阿chūn不解的眼神里,她一字一句说道:“上前去撕、烂她的嘴,打得她怕你,要她日后发不出一个字来。” “撕、烂、她、的、嘴?” 阿chūn眼底冷漠,低低重复了这句话。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晏桑枝在阿chūn身上,看见了当年的爹娘死后的自己,懦弱不敢反抗。 她说完便打开门出去,李氏靠在自家的墙上,看到晏桑枝出来,撇着嘴打量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