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一身红色抹胸晚礼服,玲珑毕现。此刻笑得绝美,如出水芙蓉、沐雨桃花。 看得牧成野微微出神。 阿芷含着笑走进牧成野,缓缓贴在牧成野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话语。 众人见牧成野的面色先是一僵,又是一顿,最后却又笑了出来。 等到阿芷笑着退了两步,牧成野也缓缓站起身来。 “这是同意了?” “没有吧?戒指都没戴呢?” “那是拒绝了?” “也不像呀?” 宴会的人们都一头雾水,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开香槟!放礼花!”是牧成野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紧接着,酒店的工作人员出现,开了香槟,放了提前准备好的礼花。 人们虽然都有些不知所以,但是却都很快被热闹的氛围所感染。 推杯换盏,一片热闹,虽有好奇,无人深究结果。 顾白对于《宫引》这部戏,实在是付出了太多的心力和努力。今日收官,就如同一个慈爱的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那般的辛酸与幸福,不知不觉也多喝了几杯。本就是不胜酒力,一下子就喝多了,倒在桌子上,抓着副导演李峰的手摇晃个不停,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宴会上,还多了两个醉鬼。 醉鬼两兄弟。 香槟本不醉人,可若是与悲伤痛苦交缠一起,那就会效力翻上个好几番。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场收官宴会,到了深夜,才落下帷幕。 梨若白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犯了难。 顾白醉得一塌糊涂。 牧成章也没好到哪里去。 “若白,你送顾导演回去吧。”牧成章眯着醉眼说。 梨若白皱着眉:“那你呢?” 牧成章抽回自己的袖子:“我叫了代驾。” “......那好吧。成章,你注意安全。” 那头,阿芷正扶着迷醉的牧成野。 “你,今晚...回家吗?” 阿芷摇摇头:“酒鬼会打扰我的美容觉。” 牧成野苦笑着推开她的手,踉踉跄跄地一个人走了。 满身的落寞失意,孙姐看着也“啧啧”不已。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阿芷回到了自己的家,王阿姨已经煮好了她新得到的神秘配方——焕颜水。接过之后,咕咚咕咚痛快喝掉了。王阿姨看着那如魔女药水的绿色焕颜水,狠狠拧了拧鼻子。 当阿芷洗完澡、敷完面膜准备睡美容觉的时候,门响了。 “王阿姨!” 王阿姨快步走到门口,看了眼猫眼儿。 “江小姐,是牧家大少爷!” 阿芷叹了口气:“放他进来吧。” 王阿姨挑挑眉,开了门。 那男人一身的酒气熏人,走起路来虚虚浮浮。 阿芷已经起了床,素着一张俏脸,站在楼梯上。 “王阿姨,你回自己屋子吧。” 王阿姨点点头,快速闪进了自己的小屋。 牧成章踉踉跄跄朝着阿芷走来,阿芷不自觉地皱眉。 “怎么喝这么多?” 她顺势扶住他递过来的手。 “怎么,你也会关心人?”他抬起眼睛,虽然醉了,可眼睛却亮得惊人。 阿芷扶着他上楼懊恼:“没喝太多吧?应该...还能硬吧...” 他真的醉了,醉得连上楼梯的脚都要抬不起来。整个人的身体全都压在了阿芷的身上,压得阿芷的小身板着实有些吃力。 费了半天的劲才把他扶着上了二楼,将这个醉鬼狠狠扔在了床上。 转头欲走的时候,他拉住了她。 “你到底——答没答应——他的求婚。” 看着他醉醺醺的模样,阿芷放弃了今晚最后一睡的大计。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看他那样子,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没有!” 他的嘴角快速提了一下。 “那你...爱不爱我?” “不爱!” 那只紧紧抓着她的手,终于也慢慢垂了下去。 不一会,就睡着了。 阿芷看着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郁闷:“牧成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头好痛! 牧成章掐着自己的眉心醒来。 宿醉的感受,真的很差。 这是...哪里? 是那个女人的兰花楼。 她没在,不知去了哪里。 昨日的记忆依稀。 成野求婚,她那样美。他一时难以自持,喝了个酩酊大醉。 后面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又跑到了她这里。 他这些日子在她面前重新树立起来的那些淡薄可笑的自尊,又这样烟消云散了。 他自言自语:“牧成章,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阿芷又接了好几部新戏。 都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拿下来的。 她觉得自己很有演戏的天赋,在片场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演技和魅力。每日都忙得很。 许久不见的系统从从跳了出来:“宿主,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攻略对象来往了!” 阿芷正研究着新剧本,头都没抬:“不急,让子弹飞一会。” 就是子弹飞的这一会儿,牧成章出国了。 悄无声息,将国内的公司全权交给别人打理,自己去国外拓展业务去了。 这一去,就是三年。 “哥,回来吧,老爷子想见你。” 大洋那头的男人沉吟了一会:“嗯,这边再收个尾就回去。” 当牧成章重新踏上故土,心里涌现出很多复杂的情绪。 当牧成章再见到父亲,却觉得他已经老了许多。父亲不再如过去那般严厉,反而仁慈了不少。 他躺在床上,将他的手和牧成野的手合在一起。 当他和牧成野单独相处的时候,发现他也已变得成熟内敛了不少,不再是过去的狂放不羁的牧二少。 两个人,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