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发现了小师尊有许多挑食的东西：不吃葱、不吃大蒜、不吃胡萝卜、不吃香菇、不吃香菜……

    有一次他做了胡萝卜jī蛋饼，小师尊不知道里头红色的是什么，一口咬下去后脸色都变了。

    装模作样的将他支走，然后自己一个人蹲在角落把饼里的胡萝卜全抠了出来，悄悄埋在了后院。

    后来他就不再做胡萝卜jī蛋饼了。

    偶尔的时候，钱卫也会学着小师尊的模样在旁边修炼，小师尊教了他一些基础的咒法，通常都是家常使用的，净衣咒、驱火咒、清尘咒等，不像以前教的都是自保和杀招。

    他托着腮帮子看着小师尊……也许是因为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安逸，他可以保护他吧？

    不知道是他盯得太久了还是怎么的，盘膝在树下的小师尊耳廓慢慢红了起来，他忽然睁开眼睛，红晕染至他清冷的脖颈：“专心修炼。”

    不要盯着他看！

    “因为殿下好看。”钱卫笑着道。

    “你……把头转过去！”

    小师尊脸上更红，似乎有些羞恼。

    钱卫不再逗弄他，乖顺的转头换了个朝向。他脑海还闪过小师尊刚才脸红的样子，他从来不知道，师尊少年时竟有这样羞涩的一面。

    “殿下，您诞辰之日是什么时候？”钱卫背着身，忽然问道。

    小师尊怔了怔……他自七山天柱苏醒，似乎已经过去大半年之久，诞辰之日么？

    他苏醒之日，鸿雁来宾，雀入水为蛤，jú已有huáng华……是寒露的最后一天。

    “九月十七。”

    “好，殿下。”

    ……

    钱卫想给小师尊准备个生日蛋糕。

    以前公司团建的时候，曾一起手工做过蛋糕，现如今在凤偈山，就是缺少原材料：比如面粉，比如牛奶。

    面粉还好说，凤偈山也有膳房，他悄悄去偷点都不是事儿，但牛奶这事儿就比较麻烦了。

    “凤偈山养牛吗？”

    钱卫一边走在瑶华殿下山的石阶上，一边自言自语：“我记得当初应试的时候，边上的人有提到凤偈山招仆役，有专门用来圈养灵shòu的……也许也有牛一类的灵shòu吧？”

    ——

    最近历渊皇子的神shòu坐骑「夔牛」一直病恹恹的，这让专门照看它的shòu圈仆役心惊胆战。

    在细心养了几天之后似乎稍有好转，却不料隔了一天又病恹恹起来。

    仆役没的办法，只能上报给了历渊皇子身边是侍者。

    侍者小心翼翼将这事儿禀报了历渊皇子，历渊皇子气得又在中凰殿摔杯子盘子！

    “混蛋！底下的这群人gān什么吃的！连我的坐骑都养不好？！”

    他怒气冲冲的赶往专门圈养灵shòu的地方，看见自己的坐骑果然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匍匐在地上。

    夔牛是天地诞生的神shòu，浑身青苍色，只有一只脚，头上无角，身状如牛，能呼风唤雨，吼叫声如同雷鸣，且伴有日月般的光芒。要比普通灵shòu高出一阶，但因它生性温吞，只适合当坐骑。

    现如今它匍匐在地方，丝毫没有jīng神。

    shòu医上前查探：“并无中毒迹象，也不像是生病……许是，心情不好？”

    历渊皇子咬牙切齿，他转头问照看自己神shòu的仆役：“最近有没有人接近过「夔牛」？”

    那仆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有……有一个自称是殿下的侍者，偶尔会过来看看夔牛的情况。”

    “我的侍者？”历渊皇子最讨厌自己手下的人不服管教，所以他们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必须遵照他的吩咐，怎么可能会擅自行动。

    “夔牛出事前，那人有来过吗？”

    “有，他说是殿下可能要外出，需要来看看坐骑的情况。”

    历渊皇子怒火中烧：“什么人，居然敢假装成我的侍者？！”

    “来人，给他纸笔！将人给我画出来！”

    仆役哪敢拒绝，忙哆哆嗦嗦握起笔，将之前所见之人的模样大概在纸上画了个轮廓样貌。

    历渊皇子一看见画上的人，就感觉到身体里的灵血几乎冲上了太阳xué，怒火在胸膛乱窜，几乎窜上天灵盖：混账！！居然又是这个人！

    先是泡了他的天泉池，又撸了他的身体，如今还弄坏了他的神shòu坐骑！

    历渊皇子一脚踹在灵shòu圈的围栏上，吓得里面的夔牛抖了一下，扒拉着蹄子爬了起来，缩到了角落。

    有什么东西在原本夔牛躺着的位置下露了出来，历渊皇子视线一凌：“什么东西？”

    他抬手一挥，一道金光盘旋在了那东西上，慢慢悬浮到眼前。

    这是一块布帕，像是专门垫在夔牛肚子下的，布帕上还有一些污渍，看上去有些泛huáng东西。

    “殿下，这布上好像是……牛rǔ……”shòu医检查了一下，闻到一股淡淡的牛r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