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心里一紧,乖乖跟在严司刑身后朝廊道外走去。 一路上严司刑只字未提,可越是这样,殷墨心里就越慌。他太了解严司刑,表面的平静往往潜在着更大的风暴。 秋天的夜晚,初寒乍现。 山上的气温比市区低了好几度,殷墨出来的急,只穿了件衬衫。刚走几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他不敢停,一深一浅的跟在严司刑身后朝玻璃房外的树林里走去 片刻,树林深处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略) 严司刑不语,将人捞起来,翻身压在树干上,大手直接抽掉了殷墨的皮带。 殷墨寒毛刷的立起,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严司刑,你你住手” 严司刑倾身贴近,不明喜怒的声音传进殷墨耳中,“你喜欢季峰 殷墨想转身,却被严司刑按着头,贴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他羞愤驳斥,“你胡说八道什么快放开我!” (略) 严司刑在殷墨腰上狠掐了一把,殷墨毫无防备的泄出一声闷哼。 季峰听的一清二楚。 严司刑笑了笑,“小东西饿了,带他出来吃点东西,不然总想着和别人讨食。 季峰冷笑,“那严少可要吃快一点,比赛马上结束了。 (略) 严司刑是故意的,殷墨敢断定。 虽然他不知道电话那边是谁,可他知道,严司刑接了这个电话后就变得不正常了。 疯了似地撞他,又快又狠。 殷墨忍不住流下眼泪,可仍旧咬死不发出声音。 严司刑歪头用肩膀夹住电话,将殷墨调转过身,抱到自己腰上,勾唇一笑,“告诉季总,你吃饱了吗” 殷墨眼里水汽弥漫,月色罩在氤氲的小脸上更显风情。 (略) 殷墨终于抵不过严司刑惩罚式的折磨,乖乖回答,“我快快吃好了。” 季峰那边气息明显一顿。 严司刑满意的放缓了节奏,对着话筒煞有介事地说:“小家伙贪吃,我实在是抽不开身,没办法陪季总一起看比赛了。 季峰呵的笑一声,听起来十分不屑,“既然这样,严少就多陪殷先生吃一会儿吧,毕竟比赛结束后,严少想陪也陪不了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严司刑停下动作,捏着电话的手攥的嘎吱作响。 虽然他早就打算把墨墨当做附加筹码输给季峰,一来可以换取他在阿联酋人手中的石油订单,二来可以让殷墨侧面打探季峰的背景。 可事到眼前,他却有些后悔了。 从小到大,他犯了无数的错,可他从没后悔过,甚至觉得那是通往成功路上的必要组成部分。 (略) 哪怕被人洗劫了三百亿美金的基金链,他都没有过一丝动容。 但这次,仅仅一个殷墨,却让他初尝后悔的滋味。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殷墨被撞的晕晕乎乎的,混身湿的像被水洗了似的。 夜风刮过,冷的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严司刑被这不符合场景的声响拉回思绪。他抽出身子,把殷墨放了下来。 殷墨靠在树上,累的直喘气,忙乱打理自己发皱的衬衫。 严司刑整理好裤子,把自己的西服披殷墨身上,转身离开。 殷墨紧了紧西服衣襟,自嘲一笑。拔属无情也就不过如此吧。 不过细细-想,他和严司刑之间用“情”这个字,实在是玷污了这个字。 他们最多只能用被迫和占有来形容。 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殷墨扶着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