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家中下人往他的头上吐口水! 这是他的大喜之日,是他的日子,可大家都在喜,他的父亲也在喜,只有他是不喜的! 因为父亲主宰着东府的一切,甚至连他的媳妇都得由父亲主宰,他连跟可卿多说几句话都会被责罚。 那一幕幕掠过他的脑海,而现在,这身衣服的主人变成了他! 他是族长了,东府的一切由他主宰了! 崔镕撕碎房间里的挂画,抄起椅子砸碎父亲的床,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青筋怒起地暴吼: “儿媳呢!我的儿媳在哪里!!” 他一边砸,一边吼,如同发疯的野兽。 “我也要玩我儿子的贴身丫鬟!玩我儿子的媳妇!把儿子丢进茅坑里!” “以后这东府的一切都是我的!” “谁反抗就废了谁!” “谁也不能忤逆我!” 眨眼间,崔甲振的族长卧室已经不成样子,宛若废墟。 崔镕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仿佛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 现在,他是一个符合这身衣裳之地位的人,动怒不过是跟人看笑话。 他的表情、神色和举止不自觉效仿起崔甲振。 死去的族长仿佛活过来了,活在了崔镕身上。 他自言自语道: “不对,我还没有儿子,又哪里来的儿媳呢?得先有儿子才能有丫鬟、儿媳,得先生一个儿子!!我的夫人呢?风可卿呢?” 崔镕唤来瑟瑟发抖的丫鬟,询问风可卿的去向。 “可卿奶奶她......刚刚给老爷哭丧完,准备跟顾奶奶回楚王府......” 崔镕猛拍椅子的扶手,吓了丫鬟一跳。 “风可卿是东府的人,是我的媳妇,她去别人的王府做什么?造反吗!快去帮她喊回来!” “是,镕少爷......” “等一下!回来,你刚刚叫我什么?”崔镕一把扇在丫鬟的脸上,打肿丫鬟半边脸,“叫我老爷,我是东府的老爷,明白?” “奴婢知错了!” 风可卿半夜被崔府的下人叫醒,说是老爷死了,得过去陪着给老爷收尸,不得已,她只好与顾嫂子一同回崔府。 都是崔家的媳妇,这是逃不掉的,是该过去的。 好不容易折腾了半宿,老太太说可以先休息了,风可卿如释重负地准备跟顾嫂子走,却被东府来的丫鬟叫住,说镕老爷喊她回去。 “可卿,别回去,咱们都与老太太说好了的,过些日子再回去。” 顾君归拉着六神无主的风可卿回楚王府。 可是没过多久,崔镕就带着家奴冲进楚王府抓人了。 “你们做什么,这是楚王府!”顾君归护着可卿。 “滚开!你是西府的,我管不着,但我抓我的媳妇回去天经地义,楚王府算什么,谁也别想拦着!” ———————— ps:第四更,(17/40) ps:这种冲突剧情,以前都没怎么写过,没经验,大多是写日常打闹。料想肯定是会有人不满意的,但作者不尝试去写的话,这种能力永远不会提升,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果不习惯的话,可以先停看一天,大概明天能走完这部分剧情,我会在章节名标示出来,到时看目录直接跳就好。 我去嚯点小酒提提劲儿,晚点再更一章 多多包涵,感谢理解~ 第四十四章 崔府易主(中) 楚明空醒得很早,修炼者本就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睡眠,除非恶战过后,平时大多是闭目养神、冥想。 天还没亮,楚明空就起床给上官蓉做早餐了,她的饮食喜好,楚明空都记得清楚。 之前狠狠舔她的时候,没少做好吃的给她,当时楚明空还没有向银贼系统购买做菜技能,奈何前世见识得多呀。 每回把做好的餐点送到她房里,上官蓉都是板着脸蛋,表示自己没兴趣,装冷淡不理他,但是楚明空往往离开一阵子,再回她的房间,基本就只剩下空盘子在了。 早餐刚做完,他便感知到自己的王府有人闯入。 “妈的,连我家都敢冲?”楚明空没忍住骂出了声。 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楚明空走到床边。 在他离开坐早餐期间,上官蓉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一直平躺也很累。 不过被楚明空盯着看了一会儿,她谨慎地重新平躺回来。 “早餐我给你做好了。” 上官蓉坐起来,拉起被子捂住白皙红润的娇躯,她的衣服在睡觉期间“神秘”地消失了。 “你去哪里?” “回王府一趟,大概是有人活腻了吧。” 上官蓉看了桌子上的早餐一眼,明明就有两份,他也做了自己的那一份。 “那你的不吃了?” “吃,你先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就当做是出去晨练一下,等一下回来陪你吃时,这早餐还热乎的呢。” “自大狂......那、那早点回来。”她不太擅长说温情脉脉的话语,后半句越说越小声。 楚明空倒是想再好好调戏她一下,但是时间紧迫。 他跑出书阁,正好碰见一个捏着本书的学宫老师骑着匹骏马路过。 楚明空飞身把他挤下马,夺过缰绳:“你马挺润,给我骑一下,之后还你。” 那老师气得脸都青了:“混账东西,你是哪个班的!” 骑着马冲出学宫洞天,楚明空一路疾驰赶回王府,差不多进入自己的射程时,他取出长弓,瞄准自己王府方向,配合对府中的感知调整位置。 “这会儿应该是上朝的时候了,再杀一个崔家新族长会不会又被叫去朝堂上?算了,给崔老爷子卖个面子,只瞄你的小头,不瞄你的大头。” —————————— 楚王府。 风可卿见到大嫂子被崔镕用力推了一下,险些摔倒,没有继续躲在她的身后。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还是走到顾君归身前,没有退缩,勇敢与崔镕对视。 她的视线让崔镕感到自己被羞辱,因为以前风可卿在面对上一任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崔甲振时,是没有这份勇气对视崔甲振的。 凭什么她现在敢这么看他,看不起他吗?觉得他的族长地位是假的吗? “你在看什么?”崔镕一字一句地问道,瞪着眼睛看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楚明空的王府,不是你家,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是惦记上人家了是吧!” 有的人被压迫久了,懂得同情和自己有过相同遭遇的人,而有的人被压迫过了,一点有机会,就会想着取代原先压迫者的位置,去压迫别人,而且只敢压迫比自己弱小的人。 崔镕就是后者。 风可卿抿了抿嘴,没有避开丈夫的凶狠视线,不动声色地问道: “崔镕,你现在的气势是来自这身衣裳,还是来自公公的去世?” “你什么意思,我父亲死了你就惦记着他是吧?我就知道你们以前扒灰行苟且之事,奸夫银妇!贱.人!荡.妇!”崔镕吼道,情绪激动得厉害。 此时已经是清晨,天才蒙蒙亮,但是因为崔府遇袭,附近许多钟鸣鼎食之家也没能睡个好觉,生怕家里也跟着遇袭。 现在,楚王府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有丫鬟,有家奴壮丁,也有八卦的小姐公子。 崔镕破罐子破摔了,没打算再要风可卿这个媳妇,她确实姿色数一数二,但又不是非她不可。 他现在是尊贵的崔家族长了,以后大把美人等着他临幸,崔镕现在只想让这个贱.妇名誉扫地! 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让大家都知道她和崔甲振的丑事,唾弃他们,以后只尊他崔镕族长一人! “我没有惦记着我公公,我没有得选择,你现在是全怪我了是吗,公公叫我去天香楼抚琴弄弦的时候,你怎么吭声都不敢,我想你帮我,你就只顾着跑——啊!” 风可卿惨呼一声,嘴角渗血,白嫩素净的脸蛋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崔镕大叫道:“我今天便是要把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拖去浸猪笼,还在狡辩!他叫,你就要去的吗,分明就是你主动的!” 他拖拽着冯风可卿的胳膊,往王府大门外拉:“去,浸猪笼!让别人看看你到底是个多丑陋的女人,一副好面皮剥开全是蛆!” 一支箭矢从天而降,从崔镕的大腿侧面贯穿而入。 “啊啊——!!我的腿!!” 崔镕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所有的喧闹都被他的巨声哀嚎压过。 楚明空骑着别人家的马跃过人群,冲进王府大门. 才被他上了没多久的骏马仿佛知晓楚明空的心意,他一拍马屁股,马儿就知道该怎么换姿势。 骏马落地后顺势一个转身后蹬,修长优美的马腿将崔镕踹飞。 楚明空抽身下马,扶起风可卿,漠然地看着崔镕: “你刚刚的这声惨叫,比你骂女人时要更加有气势,或许你就是擅长惨叫,这是在自己洞房花烛夜时被崔甲振丢进茅坑里惨叫练出来的吗?” 王府外一片嘘声,参加过崔府婚宴的一些人想起来了。 “是了,当初崔家东府的崔镕成亲时,好像失踪找不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