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宋贤的养女,绝不可以只做一个承徽,更别说昭训、奉仪了!” 薛氏靠在丈夫肩头,“咱们给掌珠争取一个良娣席位吧,也算没rǔ了门楣。” 宋贤似乎早有打算,只是迟迟未与妻子讲,“咱们先争取太子妃之位,良娣是退而求其次。” “若掌珠真是咱们的亲闺女,一个良娣的确是委屈了,可掌珠毕竟是养女,还不愿入族谱,老爷量力而为吧。” 宋贤摇头,“她是圣上的恩人,手里有免死令牌,就此两点,为夫也要为她搏一搏。免得日后落了圣上的埋怨。” 薛氏心里叹息,原来他的顾虑在此。 夫妻二人的私语,让刚刚回府的宋屹安尽数听了去。宋屹安转身走进了yīn暗的窝角廊。 他来到后罩房的小院里,仰头望着映在绮窗上的两道人影,温润的双眼黯淡下来。 周围暗影浮动,想是潜伏在四周的太子暗卫。 宋屹安盯着绮窗,见高大的人影笼罩住娇小的人影,娇小的人影挣扎了下,被高大的人影扛在肩上,两道人影消失在窗前,不知去做何了。 宋屹安胸口发堵,手背bào起青筋。本是温和的人,此刻却想不顾君臣之礼,上前去拍门。这是首辅府,太子殿下即便再尊贵,也不该在臣子家里欺负未出阁的姑娘。 掌珠虽委身于他,但也不该被召之来,挥之去。宋屹安闭闭眼,任冷风灌入衣袍。 闺阁内,萧砚夕将小姑娘扛进湢浴,“兑好水。” 说着走出去,站在窗前,透过微开的窗缝,看向窗外。君子如玉的宋家郎,竟在夜晚徘徊在妹妹的房前。 都挺能耐。 萧砚夕合上窗,从jī翅木柜里取出一套寝衣,尺码刚刚好。 稍许,chūn兰拎着水桶走进湢浴,很快,提着空桶出去。三五个来回,算是jiāo差了。 掌珠轻声唤道:“殿下,水温可以了。” 萧砚夕拿着寝衣走过去,倚在门边,盯着屋里的场景。氤氲水汽中,女子身姿窈窕,娇媚动人,男人很快来了感觉,冲她勾勾手,“过来伺候。” 人都进来了,还让她怎么伺候?掌珠忍气走过去,手指勾住他腰间革带,拉着他走向浴桶,“我在门口守着,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萧砚夕看着她的柔荑,粉粉的指甲修剪整齐,泛着光泽。 他抓起她的手,像搓面团似的搓了几下。 掌珠不明所以,“殿下?” “手生的不错。”男人张开双臂,“宽衣。” 掌珠硬着头皮为他解开革带,将衣服一件件挂在素衣架子上,“我...先出去了。” 说着,低头就要溜。 萧砚夕哪能如了她的愿,伸手揽住她,将人扛进水桶。 “哗啦。” 水面上浮,溢出桶沿。 掌珠站立不稳,噗通坐在水里,浸湿了衣衫,打湿了头发。她抹把脸。未施粉黛的小脸更显娇艳,唇瓣也更加红润。 萧砚夕撑在桶沿,附身看她。就爱看她生气的样子。 掌珠没入水里,仰起头,“殿下要我先洗吗?” “你让孤用你用过的浴汤?” “不是。”掌珠心里气极,面上不显,“殿下不是让我先洗,为何把我丢进桶里?” 萧砚夕散漫地拨弄水花,“桶太小。” 掌珠反应过来。浴桶是薛氏找人为她量身制作的,只装得下她一个。 萧砚夕抬睫,看向她,“替孤擦擦。” 那也不能这个样子。掌珠捏下发红的耳朵,伴着哗啦一声站起身,姣好身段外泄。 倾城貌、天鹅颈、杨柳腰,在夜里妖媚四溢。 萧砚夕长眸微动,扯过寝衣盖在桶上,“收拾好自己。” 掌珠透过薄薄的寝衣看向灯影中的男人,不真切。如烟雾缭绕中的一只银狐,而她是砧板鱼肉。自古狐狸就喜欢叼肉。 掌珠闭闭眼,想起梦境中的一切,不觉发出一身叹。 萧砚夕好笑道:“愁自个儿的处境呢?” 掌珠掀开“盖头”,秋水盈盈看着他,“殿下今晚放过我吧,下月中旬,我把自己洗净,送您身边去。” 听听这是什么惑人的鬼话。 萧砚夕掐掐她脸蛋,“还想让孤派人来接你?想得美。” 掌珠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用脸蹭了蹭他掌心,“求殿下了。” 姑娘软着嗓音,娇气连连。任铁石心肠都该被融化,偏偏遇见天生冷心肠的萧砚夕。 萧砚夕将她拎出水桶,罩上一层衣衫,横抱着走向拔步chuáng,“孤月末要去一趟兖州府,下月中旬回不来,这段日子,不得好好滋润滋润你,免得你胡思乱想。” “......” 萧砚夕将她放在蚕丝衾上,撂下帷幔,“乖,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