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纹丝不动,但我并未下死手,给他留了一线气,不会要他命,但会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窒息的感觉,什么叫做死亡的恐惧。 我直视着他那双充斥着惊慌和恐惧的眼睛,轻轻道:“你是不是很想死?” “不想,不想,大哥,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黄毛狗喘着气,眼里尽是惊惧和哀求之意。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慕幽香,柔声问道:“你还好吗?”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神情淡定而镇静。 有很多人见有热闹可看,都跑过来围观,一时间议论不休,但我毫不在意。 “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精壮男子拨开围观人群,大步走来,他看到我这张一眼看去就像戴着一张面具的僵硬的脸,也愣了一下,一双虫眉缓缓拧紧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恶心。 他深深地打量了我几眼,稍作沉吟,冷笑道:“朋友,这场子归我看,场子有明文规定,不许打架闹事,你没看见?” 我冷冷道:“你怎么不问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看到他做什么,只看见你正在出手伤人。”他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 “是吗?”我冷笑着,看着被我掐着脖子像一条死鱼一样的黄毛狗,轻声问道:“我伤你了吗?” 黄毛狗急忙摇了摇头,谄笑道:“没有,没有。” 我转头看着保安,淡然而平静道:“你听到了?” 保安脸色微变,微微眯起眼睛凝盯着我,双眼里有凶光闪烁不定,只是压抑着,没有爆发,随后一脸冷笑的说道:“想打架,出去打,打生打死最好。” 我淡然一笑,轻轻地松开了黄毛狗的脖子。 黄毛狗急忙弓腰,大口而贪婪的呼吸着,等到心肺好受了些,才抬起头来,面色惨白而又眼神惊恐的看着我,哆哆嗦嗦道:“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那惶恐不安的脸眼,直到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颗颗冷汗,才淡淡道:“如果还有下次,我就让你变死狗。” “是是是……” 那保安伸手轻轻地拍打着黄毛狗的脸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黄毛,长本事了哈,什么时候学会卑躬屈膝了?” 黄毛狗强颜笑道:“看您说的,牛哥,这事是我不对,是我手痒欠揍。” 我没有理会他人,走到慕幽香的面前,轻声问道:“要继续吗?” 她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守护着她回到换鞋区坐好,她开始换鞋子。 我转身过去拿起我丢在地上的溜冰鞋,回到她的面前,她刚把鞋子换好,正准备重系白色球鞋上的白色鞋带。 我并未多想什么,直接蹲在她的面前,将溜冰鞋放在一边,熟练地帮她系好鞋带,就像一对栩栩如生的白色蝴蝶,似乎展翅就能高飞,翩跹就能起舞。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也正看着我,眼睛很亮,很亮,比星辰还亮,炫人眼目,不经意间便暖了我的心魂。 她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让开位置,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没有坐,直接拿起我的白色球鞋,蹲在地上穿好。 穿鞋的时候右小腿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才发现白色裤子上有一朵很大的血色印记。 我揭开裤管看了一眼,一片血肉模糊中有一道颇为深刻的伤口,想了想,我便放下了裤管,准备回家去后再处理,然后提起那两双颇有重量的溜冰鞋,站起身来正要去柜台退掉。 她没有动,只是低着头,一直盯着我的右小腿看着。 我知道她看到了那块血迹,急忙说道:“我没有事,我们走吧。” 她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澄澈而清冷的双眸,一动不动,让人不敢直视。 我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但我不曾逃避。 她并未多说什么,转身走到出口处等我。 我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去柜台退掉了溜冰鞋,和她一起走出了喧嚣无比的溜冰场。 溜冰场在二楼,下了露天石梯,走路的时候右小腿传来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但尚能忍受,所以我并不太在意。 对于身体上的些许疼痛,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 走在人行道上,没几步,她突然转身看着我,指着一旁的花坛,淡淡道:“坐好。” 我明白她的意思,柔声道:“我真的没事,皮糙肉厚的,真的不骗你。” “去坐好。”她重复着,脸色和语气都冷了三分,犹如寒冰,让人不敢抗拒。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右耳垂,然后便乖乖地在花坛边上坐好,她将一袋子在KFC里打包而来的食物递给我,然后蹲在我的面前,小心而轻柔地卷起我的右小脚裤管。 右小腿上已满是血迹,略显凄惨而狰狞,她微微蹙眉,盯着我的右小腿看了十来秒钟,站起身一脸认真和严肃的对我说道:“不要动,好好坐着。”然后转身快步走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笑了笑,从袋子里取出一瓶她方才买的怡宝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水很冰,但感觉很甜,甜如蜜。 五分钟后,她再次出现了,手中拿着一瓶二两重的52度的二锅头,十个创口贴,一小包棉签。 她再一次蹲在我的面前,抬着头,望着我,神情温柔:“没有酒精碘酒,先凑合着用一用,你忍一忍。” 我说:“我不怕疼。” 她不说话,埋下头,拧开二锅头,热风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她拆开棉签,拿出三支并列,在酒液中浸湿,开始开始小心翼翼地清洗我右小腿上的伤口。 说实话,第一下酒水对伤口的刺激,带来的疼痛剧烈而撕裂,让我忍不住微微颤抖,但我依然没吭一声。 疼过之后,后面的清洗很快就适应了,当右小腿上面的血迹全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