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没时间,”邢濯绕开贺远卓继续往前走。 “那明天晚上——”贺远卓还想坚持一会儿。 “没有”,但是邢濯话扔的利索,出了门。 贺济悯抱着胳膊对着贺远卓笑,“你邢老师也不记仇啊。” “贺济悯,”贺远卓看着邢濯走远了,才转身对着贺济悯咬牙,“你到底想gān嘛?” 贺济悯捏着袖子上的褶子,撞着贺远卓的肩膀过去,“没想gān嘛,”说到这儿的时候人就停住了,然后在贺远卓耳朵边儿上轻声说, “就是想搞死你。” 说完没管贺远卓多跳脚,自己转身也跟着出去了。 * 贺济悯晚上一直陪着贺国齐,从傍边帮衬一直到了晚上才抽身。 中间一直没见贺远卓跟汪chūn丽,也是从贺国齐的嘴里打听到,汪chūn丽连夜飞回C省,贺远卓早早回了学校。 到底这顿团圆饭没吃成,晚上贺济悯在饭桌上伺候着贺国齐,看着人半熏半醒的时候,就吩咐人安排贺国齐去自家宅子里住下了。 然后才摸着黑叫上文恩去消遣,但是消息都是兜着,没往外头放。 对外说是谈业务,出了市中心。 最近忙着工作,贺济悯有日子没往外头跑。 晚上还特地挑了件儿休闲夹克套上,头上压了顶帽子。 因为清闲的时候不多,所以等他找了清吧,屁股坐在里头的软垫儿高脚椅上的时候,考虑的是怎么回去。 这个清吧书里也有介绍,贺远卓常来。 所以贺济悯说是放松倒不如说盯梢,来碰碰运气,所以桌子选得也靠里,做着两手准备。 然后就盯着来来回回的侍者瞧了一会儿,这里也玩儿情调,因为侍者嘴里都含着口|球,两根皮带朝后一绑,还挺像这么回事儿,加上gān这行的年纪都不大,就算看着也赏心悦目。 贺济悯瞧着,脑子琢磨,穿书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不是没有,毕竟现实生活中的日子也才过到一半,当了大半辈子医生,现在就有点儿想老本行。 贺济悯掐着烟,手背顶着下巴,盯着黑地儿瞧。 琢磨既然是书的话,总有结局,他本能的认为。 书的尽头,就是能回去的办法。 而且打最坏的主意,一辈子在书里出不去,至少也得让自己在书里的后半辈子过得舒坦点儿,贺济悯把烟吐了,零星冒火的烟头撞进平透的玻璃上。 烟就在烟灰缸里灭了。 “贺董,”文恩在旁边添了句,“您有心事?” 贺济悯没遮拦,顺手给文恩嘴里插上一根,“忙我出去捎件东西。” “您说,”文恩漫不经心搭着话。 贺济悯指了指刚刚走过去的端酒的小哥,“他嘴里的东西,出去买个差不多的,给送过来。” “那个是——”文恩看见送酒的小孩儿一个个嘴里含着的物件,还仔细确认了一遍,“那是个什么?” 贺济悯乐了,“口|球不知道?” 文恩诚实摇头,“那东西放在嘴里怎么说话。” “戴上那个东西,就是为了不让说话,”贺济悯随手拦下一个,对方就乖乖停下,然后就蹲下,乖巧至极。 贺济悯用手沿着小孩儿在的嘴划了一圈儿,“看着这么个尤物,你应该想的是,怎么让他慡到说不出话。” 文恩现在瞧明白了,那种软皮上钳上的微小齿轮切合皮肤的时候,那种触感,文恩这个时候也跟着贺济悯伸手。 他手指才碰到固定口球的皮带,对面端酒的人就轻轻喘了一下。 文恩突然收手。 贺济悯看着文恩脸上蹿红,就笑他,“现在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出去买一个回来。” “可是——”文恩站着跺脚。 “去,”贺济悯松了手,让送酒的走了。 然后看着文恩朝外走,自己往嘴里送了几口酒。 不久之后贺济悯看见文恩还是红着脸进来的,把袋子往桌上一放,“买...买回来了。” “瞧你这清纯样儿,”贺济悯开了他几句玩笑。 “您要这个gān吗?”文恩没敢再瞧第二眼,直接别过头说话。 “自己用,”贺济悯用手指拨弄着,“怎么了。”贺济悯说着话又给文恩嘴上添烟。 “最近公司有点儿您的闲话,”文恩嘴里虽然接了烟,但是微微弯腰,又给贺济悯嘴上伺候上,然后先点的是贺济悯嘴里的火。 贺济悯嗯了一声,意思是让文恩把话说完。 “说邢濯难为您,”文恩说话的时候一直瞧着贺济悯的脸色,然后才继续,“还说——” “天华科技早晚是贺远卓的,”贺济悯扭头朝文恩瞧,催他,“以后说话利索点。” “是,”文恩低头,“还有,之前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