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狗眼看人低 清晨。 一场小雨。 圣武山环绕在一片烟波浩渺之中,显得仙气十足。 临近山顶的地方,被划分成七个区域。 对应夏国的七大地理分区。 参加论剑的人,需根据自己的籍贯,选择相对应的区域。 “主子,我们是华中区。”谢大指着位于中间的入口。 一行人走进通道。 谢大介绍说:“宗师论剑的第一项,是确定分区排名。” “来自同一地域的人,根据实力高低,进行排名。” “然后,以排名顺序为座次,出席最终的论剑大会。” 谢晓轩笑了,说:“简而言之,就是排名越靠前,位置也就越好呗。” “发言的次数也多,排名太靠后的人,甚至没有插嘴的权利。”谢大补充说。 通道弯弯曲曲,最后是一片被围起来的空地。 大门口,有专人把守。 没有请柬的人,一律不得入内。 “今年论剑大会的主办方,是金城杨家。” “杨家夏国四大武道家族之一,是为数不多的武道望族。” 谢大所说的这些内容,来自于谢六的情报组。 排在谢晓轩他们前面的人,便是唐家的一众高手。 家主唐天铭,还专门回头看了一眼。 目光中,似带有深意。 进门之前,唐天铭和守门人耳语几句。 守门人连连点头,像是应允了某件事情。 “请出示请柬。” 守门人身穿黑色劲装,面无表情。 谢大拿出请柬,递上去。 “青铜请柬?”守门人做出挑眉动作,表情极为不屑。 谢大沉声发问:“有问题吗?” 守门人将请柬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却一言不发。 这时,另一群人从后面走过来。 为首之人拿着银色请柬,对着守门人晃了晃。 “请进!”守门人表情尊敬道。 然后他很快变脸,对着谢大说:“你们先站在旁边,等大家都进去了,你们再进。” “为什么?”谢大面色不悦。 守门人轻哼一声,鄙夷道:“这是规矩!凡是手持青铜请柬的人,最后入场。” 谢大不干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 守门人的言语越发不屑,道:“你瞪大眼睛看看,别人不是白银请柬,就是更加尊崇的黄金请柬。” “你一个青铜请柬,能进去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谢晓轩上前,皱眉问道:“为什么请柬会有所区别?” “身份、家势、高手数量,还有参加宗师论剑的次数,都会影响到请柬的成色。” 守门人用鼻孔对着他,说:“请柬分为紫、金、银、铜四个等级,紫柬只有四张,把持在四大家族手里。” “你们这种第一次参加论剑的人,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铜柬地位最低,要连续参加三次论剑,才有资格升为银柬。” “银柬升金柬的要求更加严苛,没有几十年的沉淀,想都不要想。” 这时,走过来另一群人。 为首者,拿着黄金请柬。 “各位,里面请!”守门人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待这群人进门之后,他立刻换上不屑一顾的嘴脸,对着谢晓轩说:“等着吧,还有几家没到呢,你们最后。” “唐家让你这么干的,对吧!” 谢晓轩突然冷不丁的说。 守门人面色一紧,但很快恢复正常,冷哼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心虚! 谢晓轩已然印证了猜测,面色一寒,道:“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立刻赔礼道歉,并恭恭敬敬的把我们请进去。” “第二,我们打进去。” 守门人先是一愣,继而放肆的哈哈大笑:“拿着青铜请柬,还妄想着我主动道歉,你做梦呢?” “我们金城杨家,实打实的武道望族,夏国四大家族之一。” “岂是你们这种小门小户,能够随意差遣的!” 拿白银请柬的人,他不敢得罪。 拿黄金请柬的人,他一副奴才相。 换成青铜请柬,却换成高人一等的姿态。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等,要么立刻滚蛋!” 守门人把眼睛一瞪,很不客气的说:“宗师论剑缺了你们,照样举办!” 谢晓轩最讨厌被区别对待,是你们杨家主动发请柬,请我过来参加论剑大会。 此刻,却又百般刁难。 而且,是受了唐家的暗中指使。 是可忍! 孰不可忍! 显然这家伙不打算道歉,更不会主动请他们进门。 那,还客气什么。 嘭! 守门人被一脚踹飞,另外几个家伙尚未作出反应,也跟着步了后尘。 场地之内,各大家族的人正在相互寒暄。 “堂兄,听说昨天有人打伤了贵府的人,好像还有三公子呢。” “唐家大人大量,不跟小辈们一般见识,让我等敬服。” 唐天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慷慨激昂道:“我唐家是武道豪门,族中子弟受了欺负,面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明人不做暗事,我唐家不屑于为了泄私愤,跟小人物大打出手。” “而是,把仇怨放在明面上解决。” 吹捧之声四起:“唐家不愧为武道界的楷模,我等佩服之至。” “咱们华中区有唐家坐镇,众位脸上有光啊!” 就在这时,几道人影飞进来。 伴随着惨叫声! 噗通! 人影落地,摔的很惨。 “这不是守门的人吗,来自杨家。” “什么情况,谁敢对杨家人出手,不要命了吗?”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猜测。 谢晓轩在谢大等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而来。 “姓唐的,真不要脸啊!” 谢晓轩一眼找到人群中的唐天铭,说:“嘴里说着光明正大,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私底下,却让看门狗故意刁难,不让我们进门。”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嚣张跋扈,老爹阴险毒辣,这才配嘛!” 唐天铭面色一沉,怒道:“姓谢的,你不要太过分!” “我没有追究你打伤唐家三十余人的罪责,你却先在这里污蔑我,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谢晓轩冷冷一笑,抬脚踩在看门人的脖子上,说:“唐天铭,别狡辩了!” “他已经承认,是受你的嘱托,欺负我们第一次来。” 看门人刚要大声反驳,谢晓轩脚上开始用力。 脖子被死死的踩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甚至,连呼吸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