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程阙也有些忍俊不禁，“郁迁姐姐没必要跑吧，好好说清楚不就好了。”

    “呼，下意识而已。”郁迁以手作扇扇了扇风，瞟了一眼黎殷手里的东西，“你们也准备好了吧，咦那是什么？”

    “画板和颜料，还有一些纸。”程阙说着，看到不远处有一颗围了花坛的树，就取了画板和支架准备放那里去，边走边道：“光唱歌有点单调了，我准备画点人物速写。”

    “哦？”郁迁挑眉，“阙阙还会这个？”

    “那当然，我高中就卖出去过呢。”

    “啊是吗？”郁迁知道黎殷和她是高中同学，便问了一下，“真的吗黎殷？好看吗？”

    “我不太懂画。”黎殷慢条斯理道，“高二期末完以后有一次义卖，她那次也有画人像，挺好看的。”

    “黎总这么说那我也相信一下咯？”郁迁做了个搞怪的表情，饶是这样也不影响她的帅，反而有种飒慡感。

    黎殷微微勾唇，摄像机照在她侧脸上，拍出女人专注的侧脸，耳垂下晃动的碎钻闪烁着微光，她撩了下头发，语气中带着点笃定，“大概不会让你们失望。”

    郁迁微微一愣，心里喊了声卧槽，第一次觉得有Alpha在颜值上碾压自己。哦也不对，黎殷身上的气质给她加了不少分。

    “那我拭目以待咯。”郁迁回神微笑了一下，快走两步跟上程阙，问她：“那阙阙也给我和闵鸟来一张不。”

    “占用我赚钱时间，得加钱。”程阙找个位置摆好了画架，回头戏谑地挑了挑眉。

    郁迁做出了夸张的伤心表情，“哇，我们不是好朋友吗？给好朋友留张纪念也要花钱的吗？”

    “你竟然想白嫖我，好过分。”

    “别人想让我当模特我还不去呢，这可是看在好朋友的份上才给你当模特的。”郁迁开始偷换概念，得意挑眉的同时还拍了拍胸脯，“怎么样，姐姐我够义气吧。”

    “噗，够义气够义气，回去给你画。”程阙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看了眼附近，抽出几张纸给垫了个简单的座位，“你们就坐这里吧，哦我先立个牌子，黎殷过来你拿着。”

    然后她蘸黑色颜料刷刷刷写了几个字在纸上，然后啪的一下拍在了画板面向外人的那一面上，黎殷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小本生意，素描一张五十，彩绘人像写真一张一百”。

    “你高中的时候还一张两百呢，现在降价这么厉害吗。”她的目光从纸上挪开，落到了女人脸上，带着点探究。

    程阙低头摆着颜料还有从那店里要来的清水，随口道：“成本不同呗，我那次用的可是高等货。”

    闵鸢闻言看过来一眼，笑道：“好现实。”

    “那当然，我从不坑人。”

    黎殷却沉默下来，她看着安静下来显出几分温婉的程阙，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她和五年前的不同。

    像是时光杀死了她的骄傲。

    黎殷垂下眸，前世的傲慢女人和四年前的少女不断在她脑中浮现，然后隐隐重叠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却显露出了明显的不同。

    她捻了捻手指，忽然有些焦躁。

    弄好画架和颜料，程阙在垫了纸的石坛上坐下，一抬头发现黎殷在发呆，原本不想理会的，可总觉得这样显得有点不太和谐，就喊了一声，“你在gān嘛，在那站着不热吗？”

    “还好。”黎殷被这一声叫回神，见几个人都有活gān，想了想取了两张纸折叠成碗状，“等下用这个？”

    程阙眼角抽了抽，“好像在乞讨哦。”

    “不然放地下吗？”

    “那随你吧。”

    早就有人被她们吸引了注意力，犹豫了半天才靠近过来，见旁边的保镖没有阻止才大胆了些，问道：“请问，是郁迁和闵鸢吗？”

    “是我们。”郁迁对她笑了一下，不等人问便说：“要看我们表演吗？”

    “诶？”

    这里不一会儿就围上来一群人，摄影师在旁边围了一圈，其他安保在旁边维持秩序，闵鸢试了下口风琴的音色，挑了首欢快的曲子chuī响前奏。

    口风琴和玉笛的声音都更加悠扬婉转，而闵鸢和郁迁其实都是流量女团的成员，虽然近些年有所转型，但还是更加擅长有节奏感的音乐和舞蹈唱跳，前奏试音有点平淡，第二首才找到节奏，作为团队舞担的郁迁也活动完手脚，当场来了场街舞热身，一下子点爆了现场的情绪。

    “啊啊啊迁迁！迁迁！”

    “鸢鸢！鸢鸢！”

    这种情况下程阙也没办法做生意了，她gān脆放弃了那个想法，当场观摩郁迁画起了速写，几首曲子过后，她也画出来了一张黑白素描。

    “呼。”郁迁停下来休息一下，转眼看到程阙在画她，立马摆了个pose，“有把姐姐英姿画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