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又是一热:“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傅父揽住她,强忍心疼:“也怨咱们,当初安晚要走,咱们拦着些就好了。” 然而他也明白他们留不住慕安晚,现在只希望傅云深能好好的。 望着拧眉紧闭双眼的傅云深,两人长叹了一声。 此时,深困在梦中的傅云深只觉自己被置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突然间,耳畔传来一阵山体坍塌般的巨响,紧接着是工人们震惊的痛呼。 “慕工!” “快!救人!救人啊!” 而后,慕安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洞而缥缈。 “云深,救救我……” 傅云深心一颤:“安晚!安晚!” 他嘶声大喊着,周遭却始终是一片黑暗,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将他的心绪揪成了一团乱麻。 恍然间,眼前突然一亮,傅云深被那束越来越亮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 耳畔的声音开始不断扩大,最后将慕安晚彻底遮住。 傅云深眼底掠过几许慌张,忙想要去寻找,却倏然发现自己站在铁律建筑工地中。 天yīn沉的像在墓园的那天,但天空飘着细雪,面前的巨山也变得一片雪白。 他愣住了。 这里分明是桐坞铁路的施工地! 突然,身旁跑过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他们都朝一个方向跑去。 傅云深心不由一慌,转身望去,眼眸一震。 开凿的隧道被石头堵死,坍塌的隧道口满是白黄的雪和泥。 “慕工!慕工!” 工人们一边叫着一边开始救人。 慕工……慕安晚! 傅云深身形颤了颤,正想跑过去,却发现自己就如同被定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工人们将碎石一个个搬开,将深埋在泥石下满身是血且早已没了气息的慕安晚抬了出来。 她双眼紧闭,白色毛衣衣领被血染红,一头黑长发沾满灰尘,血顺着额头和垂落的手一滴滴地砸落在莹白的雪中。 两个工人将她小心翼翼地抬出隧道口,外头的工人和赶来的医生护士还有铁路局的人面色一凝。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工人“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