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药。 刚才是她的医疗实验室吧?她还在里面拿了药…… 这怎么可能? 是做梦吧?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记,下一秒就痛呼出声:“嗷!疼!” 疼! 真疼啊! 不是做梦! 是她的实验室也跟着穿越过来,现在就存在她意识之间吗? 这般想着,姜映梨急忙又闭上眼,心里默念着实验室,眼前果然又出现了熟悉的地方,她连忙伸手去拿药。 这次,她依次顺利从医疗空间拿出了明胶海绵和云南白药。 一连试验了两次,想法得到证实后,姜映梨惊喜得浑身颤抖。 居然是真的! 天哪,这也太神奇了吧! 看来,这次穿越也没倒霉到家! 姜映梨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原地蹦几圈,奈何身体太过沉重,别说蹦跶,连多走两步都上气不接下气。 等兴奋劲过后,她爬起来打算找镜子处理下额头的伤口。 结果找了一圈只在门边的洗脸架上找到一盆水。 但也聊胜于无。 借着月光,姜映梨看清了脸盆里的人影,脸忍不住耷拉。 无他,实在是太胖、太丑了! 水盆里映出一张大脸盘子,眉毛倒是浓密有型,但因为人太胖,五官都挤在一起,下巴跟肩膀都连成一片。 眼睛小如缝隙,根本瞧不出形状,脸上密密麻麻全是大红疙瘩,整个人就仿佛一只发面馒头上撒了一把红枸杞。 还是大号的那种! 也难怪莫敛舟要找理由退亲娶姜青柚。 就是从小美到大的姜映梨本人也很难接受,恨不得再撞死一回才好! 她欲哭无泪,咬牙:“不行,明天开始就要好好减肥,好好护肤!” 记忆里,原主也是个丝毫不逊色于她的大美人,所以,她一定要瘦回来,美回来! 然后再去替原主找那对狗男女讨个公道! 姜映梨定下心,对着水盆小心翼翼地拆掉头上的布条,露出额头狰狞的伤口。 因为是撞到桌角,伤口是凹陷进去的,血肉模糊很是吓人! 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着蘸取双氧水的棉球,将伤口处清理消毒,又涂上云南白药药膏,用明胶纱布贴住,再重新捆上布条遮挡才作罢。 头很疼,还有些发晕,估计是留下的脑震荡后遗症。 忙完这些,姜映梨累得气喘吁吁,吃了两颗止疼药,这才重新躺回床上。在药效的作用下,很快昏昏沉沉地睡着。 翌日,姜映梨是被外头的鸡鸣鸟叫声唤醒的。 她睁开眼看到头顶黑魆魆的天花板时,还有些发愣,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她昨天穿越了,还嫁了人!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赖了会床,就爬了起来。 姜映梨想把身上被血弄脏的衣服换下,但姜家拿了聘礼让她替嫁,却只抠门的给了两件破补丁的衣裳当陪嫁。 姜映梨没得挑,随便选了件藏蓝色的衣服穿上,穿衣服的时看到腰间白花花的肥肉,她又想哭了。 太难了! 她走出房间,打量着未来要住的房子。 这是一座很破旧的茅草屋,有一间堂屋,两间半的厢房,墙壁被雨水冲刷露出了斑驳的泥胚。外围是干篱笆圈出的小院子,旁边是漏风的小厨房和柴房。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穷! 姜映梨无奈摇头,她没瞧见沈隽意,又腹中饥饿,就先去小厨房找吃的。 灶台打理得挺干净,墙角搁着一个半满的褐色土水缸。 她从破旧的橱柜里翻出小半袋面粉,以外空荡荡的,连一颗米都没有。 姜映梨扁扁嘴,从袋子里舀出一碗面粉,用水混成团,做了三碗简单便捷的面疙瘩。 她把做好的面疙瘩端去堂屋。 目光扫过右边时,她想起沈隽意的娘似乎是病了,她既打算暂时住下,那就该有点表示。 所以,她主动端起一碗面疙瘩,刚要敲门。 “你干什么?” 一道冰冷不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姜映梨一愣,扭头就见沈隽意一身露水,手里还提着两个纸药包,拄着拐杖三两步窜到门前,一脸警惕。 “我做了早饭,想着大娘应该也饿了,就想给她送进去。”说着,她还举了举手里的疙瘩汤做证明:“病了更该规律吃饭。” 沈隽意惊讶,似乎因为误会她,俊脸微红,他抿唇,不自在地接过面碗,“多谢。” 姜映梨笑着看向他手里提着的一堆东西,“这是给大娘的药?厨房的火还没熄,我去煎上吧!” 正好看看得的是什么病! 只是,她以为笑得很甜,可这笑容落到旁人眼里就显得有些辣眼睛。 沈隽意避开她的手,疏远地别开眼,“不用,我自己来。” 姜映梨也不失落,“那好吧。桌上还有一碗面疙瘩,你等会记得吃,我先去吃饭。” 她肚子早饿得呱呱叫了! 哪怕是减肥,早饭也是很重要的,一定得吃! 沈隽意点点头,推门进了屋。 进去前,他回头看着姜映梨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映梨给沈隽意留了一份大的,她吃了份小的,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变胖了,一碗面疙瘩下肚,肚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她把碗洗了,看沈隽意还没出来,想了想,她从厨房的角落捡到一个破篮子,又拿起把缺口的菜刀。 她走到右边房门敲了敲,“沈隽意,我去山上挖野菜了。” 没听到沈隽意的回应,她也不以为然,直接出了门。 屋内。 沈隽意正喂一位面色蜡黄,身材消瘦的中年妇人吃饭,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初。 “娘,您再吃点。大夫说,您这病得多吃点东西才能好。” 沈母眼眶通红,“都是娘连累了你。姜家欺人太甚了,就是姜青柚不想嫁,也不该让她来替啊!” “还有你婶娘,我原以为这次她总算是当回人了,是愿意给你找个可心人。昨天人是她接进来的,她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一家人她怎么能那么丧良心!她明知道姜映梨那人,咳咳咳……” “娘,您小心。”沈隽意连忙替她拍背顺气,顿了顿,违心道,“其实,姜映梨她,她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娘是病了,不是瞎了聋了!她前头有婚约在身,还跑去勾引自家姐夫呢,村里谁不知道她不检点?还有她前头对你做的那些事儿……” “娘!”沈隽意截断她的话。 沈母住了嘴,眼泪却止不住,“不说旁的,就光是这些,你以后还怎么读书考功名?” “她只会成为你一世的污点!让别人笑话你一辈子!” 想到这,沈母就胸闷气短,恨不得撕碎了姜映梨和这些罪魁祸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