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宁嘴角僵硬的低头一看,云翳被她压在身下,衣衫凌乱,面色潮红,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让人误会。 “席…陆将军,这一切就是个误会。” 席北慕板着脸:“误会,本将军怕是来得不巧了,要是晚了一步,只怕大人身上的清白都没有了对吗?” 说完这句话,席北慕冷着脸转身就走,陆静宁心感不妙,她仓皇地追了出去。 见这死狐狸是往库房的方向走,她这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她立刻用手提着长袍追了上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席北慕已经命人打开库房门,当着陆静宁的面正正好好地数了三万两的金子放到木箱子里,准备抬回去。 陆静宁看到这一幕,心都在滴血啊。 席北慕这抬的哪里是金子,简直是在割她的肉啊。 她见府库无人,连忙追上去,好声好气地拦住席北慕:“首辅大人,你真的误会了。” “我跟云翳没有什么的。” “是云翳想让我明天在大婚上出丑,所以特意打算今天晚上在我们大婚之前把你绑走,本将军就是忍不了,才跑到床上把他打了顿。” “谁知道刚好你就进来了,又刚好我跟云翳在床上的样子就那么惹人误会。” 席北慕皮 笑肉不笑:“陆将军说得如此轻巧,本官看不尽然吧,你分明就是对三皇子起了心思,要不然你上次怎么会救他。” “真的这样的,席北慕你真的误会了。”陆静宁干脆趴在箱子上:“反正我不管,席北慕你要是一定要把这箱金子抬走的话,你就把本将军也一起抬走吧。” 席北慕冷着脸。 “下来。” “不,我不下。” “本将军这么多金子都要没有了,我还下什么下。”陆静宁苦着脸,她伸手拽住席北慕的袖子,轻轻摇晃。 “席北慕,席大人,算我求求你好不好,这次就算了。” “本将军保证,下次就算是一只公苍蝇都别想近你的身体。”陆静宁眼中带着祈求。 席北慕似笑非笑:“陆静宁,你的保证本官听着耳朵都要长茧子了,你起不起来,你要是不起来的话,信不信我代替你的身份,把你府库里的那些银子全部捐给国库。” 此话一出,陆静宁连忙麻溜地爬起来,开玩笑,三万金子跟府库里所有的金银财宝哪个重要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席北慕,你最好祈求以后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陆静宁气呼呼地离开。 看着陆静宁的背影,席北慕的唇角 微扬。 — 回到房间,云翳早没有了人影。 陆静宁突然想起了上次沈西跟自己禀报的事情,她还想要调查席北慕为什么要对付他养父的事情。 可是等她这次把沈西唤来,这家伙却绝口不提上次的事情,一本正经地跟陆静宁打着太极。 冥冥之中,陆静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沈西跟刘清泉似乎对她疏远了一些。 不应该啊,当房间只剩下陆静宁一个人时,她拿起梳妆台的小铜镜照着脸,明明她这个身体还是席北慕的样子,这种身体互换的秘密,只怕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陆静宁正打算放下铜镜时。 突然意外注意到席北慕身体的胸膛上竟然有个红色的月牙胎记。 陆静宁毕竟是个女人,所以平时洗澡穿衣服的时候她都是速战速决的。 可是今天… 陆静宁对着铜镜伸手用指腹摩挲着席北慕胸膛上的胎记。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对这个胎记很熟悉,可是绞尽脑汁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 城郊树林。 席北慕垂眸站在一处墓碑前。 阴风吹来,更让席北慕的身上添了几分诡异。 他打开一个木箱子 ,里面赫然放置的是个女人脑袋。 这女人生前像是看见极其恐怖的场景,所以哪怕脑袋被人砍下,她的眼睛依旧是死不瞑目的。 席北慕将女人的脑袋放在坟墓边,眼神荒寂用火折子点燃了些纸钱,挥散在空中任由纸钱燃烧。 在烧纸钱的过程中。 席北慕都是紧抿薄唇,不发一言。 直到手中的纸钱快要烧完以后,席北慕这才缓缓开口。 “母亲,你等着,我会把所有伤害你的人全部送下去给你赔罪。” “包括陆静宁。” “我会让她一点点地深陷于万劫不复,众叛亲离,生不如死。” 席北慕说完,用化尸水将女人的头颅融化后,这才背影孤寂的转身离开。 阴风吹过。 只见那冷清的墓碑上根本没有刻下任何名字。 翌日 战神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陆静宁并不关心大婚的细节,而是一个劲看记着份子钱的礼单子,笑的差点连嘴巴都合不拢。 云王信守诺言,真的将兵权重新赐给陆静宁。 那些大臣都是人精,怎么可能放过讨好战神的机会,自然是什么贵重送什么。 陆静宁显然没有想到办一次婚宴可以赚那么银子,她突然想到,要是自己多娶几个,到时 候岂不是发了。 云王对这次陆静宁跟席北慕的婚礼十分看重。 要不是他近来缠绵病榻,定是想亲自给陆静宁主婚的。 不过王上来不来都没有关系,对于陆静宁来说,只要礼到了就行。 “新娘子到。” 负责大婚的司仪嗓音尖利,陆静宁回头一看,只见席北慕穿着凤冠霞帔,盖着红纱而来。 陆静宁简直看呆了。 众人都以为陆静宁是被席北慕的美貌怔住了。 但其实陆静宁只是她跟席北慕之间发生的事情真是越来越不可以思议了。 主要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可以自己娶自己。 陆静宁牵住席北慕手那一刹那,她霎时感觉自己又开始心跳加速了。 盖头下的席北慕的注意力不免放在陆静宁牵住的他的那只手上的温度。 他竟然疯狂生出想要掠夺这丝温暖的想法,可当席北慕想起陆静宁曾经带给他刻骨铭心的仇恨。 原本松动的心,瞬间变得坚硬。 今日之后。 他为陆静宁量身定做的一场棋局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大婚时该有的礼数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司仪念到夫妻对拜时。 云翳突然不顾阻拦,打伤侍卫气势汹汹的闯进婚宴中。 “本皇子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