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意可以肯定那个电话应该是季儒柏朝思暮想的人打过来的。 半年? 或许不用等半年,下周日的婚礼也不必举行,那个女人就会迫不及待的跑回来吧!谁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而不回来呢? 谈意环望着季儒柏的房间,黑白系列风格的房间,简单的格调,房间内只有他个人的照片,并没有一张关于他未婚妻的照片。 是因为婚礼上逃婚了,被季儒柏迁怒地全部收起来了? 谈意特别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到底是谁?长得好看吗?能把季儒柏的婚礼拒绝掉的女人,真得太自信了。她有什么魅力可以让季儒柏这么优秀的男人这样死等着她回来。 而她,一心一意对待感情,却要被人劈腿。 蓦地,季儒柏从阳台走了进来,他看着谈意,说道:“晚上我睡床。” 睡床? “你睡床,那我睡哪儿?”谈意不解地看着季儒柏,男人如果绅士的话,不都应该把床让给女人吗? 谈意的人生观再次被季儒柏刷新了,刚刚在楼下对季儒柏的那一丁点心动瞬间被秒杀了。 季儒柏指着一旁的沙发,说道:“你睡那儿,被子柜子里有,自己拿。” 话落,他旁若无人的扯着领带,脱掉西装,直接扔在床上,然后走进浴室。现在的情况跟那晚的情形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没被下药,她也没喝醉。 冷静! 谈意轻拍着自己的胸口暗暗地安慰着自己,她就不明白了,她凭什么冷静,凭什么睡沙发? 原因很简单,照片一公布,她的律师生涯估计也就到头了,哪个客户能接受一个作风不好的律师呢? 而季儒柏最多只是被媒体的口水淹没几天,然后他什么事都没有。 人生不公平的地方就在于男女不平等。 谈意向命运屈服了,她打开柜子,拿出被子,铺在沙发上后,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竟然是茅子均打来的。 他打来干什么? 谈意眉头紧蹙,原本想挂断电话,却不小心把方向弄错,直接给接了起来。 茅子均焦急地声音便响了起来,“谈意,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谈意沉默地拿着手机,真是太好笑了,一个快结婚的男人,竟然关心另一个女人回不回家? 茅子均现在是背着谈思给她打电话吗? “你在哪儿?我刚刚去过事务所了,他们说你下午出去到现在都没回去,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茅子均关心地询问着。 “我没事。”谈意冷冷地回答着,“茅子均,以后别去事务所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么做现在有什么意义?” “谈意,昨天是我冲动了,我不好……”茅子均话还没说完,就被谈意冷冷地打断了。 “茅子均,我不想跟你谈这个话题。”谈意愤怒地斥责着,她已经明确地跟他说过了,眼里容不了沙子,绝不原谅背叛,是个人都能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浴室的门“滋啦”一声打开了,季儒柏裹着浴巾,随意地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以为意地问道:“你要不要也洗一下?” 茅子均在手机那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还听到了这么暧昧的话,顿时大怒,骂道:“谈意,你还要不要脸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么骚过,你想要,你说呀,我给你。” 谈意愤怒地将电话挂断,重重地扔在沙发上。 她咬牙切齿地闭眼着,六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太不懂男人了,原来有些感情她放下了,未必就能断个干净。 “怎么了?”季儒柏察觉到谈意的异样,看着被迁怒而甩在一旁的手机,不解地问着。 只见她那双狭长的双眸微微睁开,眼眶含着泪水,倔强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 看着身子骨单薄的她心酸的说着“没事”时,季儒柏莫名地心疼着。很多女人都选择安逸,可她倒好,一个人撑起一切。 “想哭就哭吧,这里没人看你笑话。”季儒柏动容的说着,谈意皱着眉头,严肃地看着他。 “这里没人?”谈意声音沙哑着,继而破涕笑了出来,问道:“难不成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