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畅……消失了。 从司以潇给司以深发的一条条短信来看,司以潇甚至去电视台找过言畅,但就连和她经常一起工作的俞则和潘文婷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司以潇还专门去了言畅在的社会新闻部的主任肖丽那里问了言畅的行踪,但只得到了言畅暂时离开了电视台这个消息。 至于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司以深立刻就向队长请了假从队里跑了出来。 他开着车直奔墓地而去,以司以深对言畅的了解,她肯定会去那里的。 司以深从队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雪还在下,甚至越来越大,司以深在路上不断地给言畅打着电话,但她那边始终都是关机状态。 一直到司以深到达墓地都没有联系上言畅,他把车停下,攥着手机就直接往里面跑,上一次他们在这里碰到过,他知道她的父母在东侧那边,但也仅仅只是知道在东侧,具体在什么位置,司以深并不清楚。 所以他只能一排一排地找,可到最后他找到了她父母的墓碑,却没有见到言畅的身影。 司以深内心更加焦灼,他再三确定言畅并不在这里后才开车离开了墓地,在回去的路上司以深边思考言畅会去哪里,边四处找她,从家到高中学校,再到他们一起吃过的每一家餐厅,甚至那次他们一起去的公园他都去过了。 她都不在。 司以深坐进车里,搓了搓脸,担心又急躁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找不到发泄口,只能烦闷地拍打了方向盘一下,然后喘着气趴在方向盘上,拧紧眉心,脑子里一片混乱。 等等…… 司以深猛的坐起来。 还有一个地方。 他立刻发动车子,往前疾驰去。 司以深一路上都在心里祈祷言畅一定要在,一定要在那里。 二十分钟后他把车停下,飞快地跑进广场。 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入目满是雪白色的景色。 因为下雪天冷的缘故,广场上几乎没有人,空dàngdàng的,司以深踩着雪跑步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径直跑到升国旗的场地那边,终于看到了她。 他找了一晚上的女人,此时此刻就安静地坐在看台上,如同一个雕塑,望着飘扬的国旗的方向,一动不动。 司以深用最大的速度跑到她面前,在她的身边站定。 言畅的身上落满了雪,就连她的头上和眉毛上都沾满了洁白的雪花。 如果没有坐太久,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司以深连忙抬起手来,帮她把脑袋上还有脸上的雪花轻抚掉,随后一把将冻的身体发僵发抖全身都快要没有知觉的言畅给抱进了怀里。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把她抱在怀里后,他的心里终于踏实了一点。 “言畅,”司以深的声音很低,透露出他对她的心疼,安慰着她说:“没关系的,我还在。” “所以,不要难过,或许之前你只能一个人踽踽独行,但从今以后,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陪着你。” 言畅混混沌沌的听着他在她耳边说话,没有做声。 她的身体特别的凉,几乎都要失去温度,司以深把她抱得更紧,怀里的女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打着寒战,司以深低声问:“很冷是不是?” 言畅微微地点头,终于张开嘴,对他说了一句话。 司以深听到她因为寒冷嗓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对他说:“心里,特别冷。” 她的声音很轻很小,倘若不是司以深此时就抱着她,她几乎是附在他的耳边说的这句话,他都要听不清她的发声。 司以深的喉结滚动了下,嘴唇抿成直线,他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直接裹住她,把她圈在怀里抱紧,“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家里暖和。” 言畅被司以深抱着上了车,他把车里的暖风开大,司以深在给言畅盖衣服的时候才看清楚她那双本来白皙莹滑的双手此时被冻的通红。 他二话不说就把他的双手捧在掌心,然后低头,放在嘴边帮她呵热气。 言畅望着他,抿着唇牵出一丝笑。 广场旁边有一条街全都是卖小吃的,司以深让言畅在车里等着他,他跑下去买了热腾腾的特色小吃回来,放在她的怀里,然后又要往她的手心塞了一杯热饮。 “抱着它,一会儿手就暖了。” 言畅听话地抱着热饮暖手,隔着他的衣服放在她腿上的小吃也暖着她的双腿,让她的身体慢慢地回了温。 在半路等红绿灯的时候,情绪缓解的差不多的言畅低垂着眼眸对司以深低声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其实……” 她的话还没说完,司以深就倾身过来在她的冰凉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