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前和面,虽然没看见,但是他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吗?” 多有伤大雅? 我瞪了他一眼。 他却无事人一样,刚才的坏心情也瞬间没有了,说了句,“苏阿姨做的这是什么?” “给你和太太做的酥皮点心,太太爱吃的!”苏阿姨头没回,回答了一句。 苏阿姨终于和完了面,我把两只碗都放到桌子上了。 然后我就一直在甩着胳膊,好酸啊。 “我明天凌晨要去海坨山。”我们三个人站在厨房里,挺家常地聊天。 “平谷?为什么是凌晨?”我问,平谷可够远的。 “明天市里的领导要去视察平谷的项目,我必须在视察前一天确保万无一失,毕竟这个项目是我们要拿奖的一个项目。”他说道。 我点了点头。 听说南衡最近在很多的地方都开发了许许多多的项目,都是中小户型的房子,当然别墅也很多,而且,这些都是作为北京的样板项目实施的。 “不过凌晨走,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啊?”我说了一句。 从这里到平谷要一两个小时呢,半夜开车,我还是挺不放心的。 “反正我一个人一个房间,早起也不影响谁,有什么妨碍?”他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我面红耳赤,这是嫌我不和他住一个房间吗? 我浅声说了一句,“谁说没人和你一个房间?” 接着,我听到他浅笑了一声。 苏阿姨一直在背对着我们和面,人家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几天,我偶尔会和他睡在一起,不过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和孩子一起睡。 所以,今天晚上,我遵照承诺,去了他的房间。 一番水rǔ交融是免不了的,而且,他一会儿就要去平谷,我忽然间觉得平谷好远啊。 往日他上班,虽然也是一天都不见,可是我知道南衡离我很近。 平谷那么远。 他吻我的时候,我说,“快睡觉吧,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我本来不想睡着,想看着他走的,可是他起来的悄无声息,而且,经过他一番折腾,我也是真的很困了。 我一个激灵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他已不在身边。 外面,狂风大作,雷电交加,这是北京几十年来都没有遇到的恶劣天气,我心想,他还好么? 我给他打手机,可是他的手机关机了。 我的心跳起来,手机没电了?还是—— 这时候,我担心得几乎要哭出来。 心里烦乱不堪,能够想到的,就是赶紧去找他,确认他平安。 我随手从床头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穿上以后,才觉得,这件衣服太宽大,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装在里面了。 不过我火急火燎,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去了步云的房间,他睡得很好,完全没有受到暴风雨的影响,玲珑不让我出去,我说不行,我不放心他,而且,他的手机也关机了,我害怕。 玲珑看劝不住我,给我拿了伞,然后不放心地看着我走了。 一路上狂风大作,我的小MINI似乎也要被风吹跑了一般,很冷,我开了很大的空调,中间甚至在一个穷乡僻壤加了一次油,好在加油站有人。 我开着导航,目的地就是他这个项目,好在南衡地产在北京比较有名,所以导航也比较顺利。 路上几乎没有人。 这个点,这种天。 我一边开车,一边给他打电话,可是,一直关机。 我给她发微信,声音还带着哭腔:你在哪啊?也不开机。我都急哭了。 一直发,一直发。 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到达平谷,几乎耗尽了我的洪荒之力,就我的心理状态开车,没有发生灾祸就已经万幸了。 南衡地产的项目在山上,因为路都修得非常平整了,所以,我是开车上去的,雨还一直在下,看不清路况,即使雨刮器开着,也看不清楚,我差点儿在一个上坡的时候,打不上来火,车就要滑下去了,可是这时候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傅南衡,所以,已经忘记了“害怕”这回事了。 后来,我哭得越来越厉害了,如果再找不到他,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他是我孩子的爸爸呀。 雨从窗户里打进了我的驾驶座,我的身上全湿了,好在这是一件水洗布料的衣服,可即使这样,我身上,还是渐渐地湿透了,我浑身发冷,还是没有看见他。 我的心理防线现在在一触即发的时刻。 好不容易开到了山上,我才看见一群人都打着伞,在山顶上,指点江山的样子。 我一眼看见了傅南衡,后面有人给他打着伞,风刮得他身上的衣服乱动,他在风雨中飘摇显示出来的定力,愈发地显得他特有魅力。 他的身后还跟着许多人,很多伞。 那一刻,我悲喜交加。 我顾不得熄火,甚至顾不得摘档,就从车里冲出来,往他的怀里扑过去。 他看见我,似乎愣了一下子,赶紧停下和众人的谈话。 我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就放声大哭。 “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开机?人家担心了你一晚上。”我边哭边说,还从后面捶打着他的肩膀。 他身后,好多好多人,都看见了,都假意咳嗽了起来。 给他打伞的人,把伞往我这边挪了挪,不让我淋湿。 他说了一句,“你不是在家睡觉吗?” ☆、第91章 思春? “这么大的风雨,我怎么睡得着?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知道你来了山上,一下雨山上有泥石流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和你联系不上,所以,我亲自来了。”我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肩膀。 这时候,我的车往后倒了一下子,我没有熄火,又是在山上,路不平,很陡,发生这种情况很正常。 这时候,他身后的一个人一溜小跑跑到了我的车前,上了车,赶紧把我的车熄火,把钥匙递给我的时候,说了句,“傅太太,车座都淋湿了,一会儿,我下车去给你把车保养一下。” 我没听到,我一直在和傅南衡说话,我双手攀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关机? 他皱了皱眉头,“关机了吗?我看看。” 他让后面一个人把手机给他,他看了看说,山上没信号。 我的身子和他撤开了,他仔细地看了我一眼,“穿的我的衣服?” 后面再次响起了一阵阵咳嗽的声音。 “我没看,随手拿了一件就穿上了。” 他笑了笑,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接着,他转过身子,对着别人说,今天就这样了,已经检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天气不好,多保重。到十一点时候再来,陪同市里领导检查。 这时候,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唉,天气不好,我老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