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消息这么灵通?” 紧接着,不容韦辰鸣说,他身后跟来两位女士。pingfanwxw.com古怪的高调贵妇还有康康的母亲也就是贵妇的随身助理。不过贵妇从一进门看见韦辰鸣趴在席庆诺床上开始,眉毛就皱成一团了。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席庆诺?”贵妇眉毛挑了挑,带着挑衅!额,她很有名吗? 席庆诺一愣,还来不及说什么,韦辰鸣回身看着贵妇,“妈!” 贵妇冷眼嗖地看向韦辰鸣,韦辰鸣便不再说话了。 气氛实在太尴尬了。 part.37 席庆诺想,她没欠这位贵妇钱吧?干嘛用这种欠她三百万没还的样子? 席庆诺也不给她好脸色,不冷不热地回答:“嗯,我就是传说中的席庆诺。阿姨您好。” 贵妇脸色苍白,不甚喜欢她的回答,觉得她太没礼貌。 她喜不喜欢,关她席庆诺什么事?反正她已经和韦辰鸣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位贵妇,她就更没兴趣讨好,尤其是还瞧不起她的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带动了屋内其他人。首先受不住的当属韦辰鸣,他先开口对席庆诺说:“诺诺,你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了。” “谢谢关心。”席庆诺很客套地硬声说道。 韦辰鸣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对贵妇说:“妈,我们回去吧。” 贵妇有些来气。居然有这人这样对她宝贝儿子?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贵妇狠狠地冷瞥韦辰鸣,然后挺直腰板更冷硬地对席庆诺说道:“我为我当初的抉择感到十分万幸,像你这样没有教养,长得又不堪的女孩,也就只有那些下等人会要你。小姑娘,别以为仗着辰鸣对你余情未了就多了几分颜色。我告诉你,想进我家门,除非我死了。你……” “妈!”韦辰鸣忽然大吼一声,打断了贵妇自说自道。贵妇显然被韦辰鸣吓了一跳。要知道从小到大,韦辰鸣一直不敢忤逆她,更别说对她扯着嗓子。 “不好意思,韦太太,诺诺现在是我这个下等人的女友,至于进你家门那是不可能,她要进我家门的。”梁越此时越身一站,反而站在韦辰鸣的前面,直面贵妇,其目光冰冷似冬,让人忍不住发颤。 贵妇愣了一愣,险些缓不过来。梁越她认识,他家的底细她更是了如指掌。他家的身份地位甚至比她家还要更高些。席庆诺会是梁越的女朋友?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贵妇满脸不信地看了眼席庆诺。也就一张脸还算可以,那身材,那素质? 贵妇冷笑劝告:“梁经理,不是我多管闲事,这事令尊应该不知道吧?我想这事要是令尊知道的话,不可能就此放纵你。作为长辈……” “够了!”韦辰鸣目光欲裂地盯着喋喋不休的贵妇,似满腔的不满即将要蹦发。贵妇还是第一次被儿子如此看着,十分不悦地说:“辰鸣,你这是什么态度。”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韦辰鸣的语气一下子带着隐忍。他低着嗓子说道:“从小到大,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每一件事。钢琴画画心算,你把一切认为优秀的东西都强塞于我,我就像个人偶一样被你操纵。你不允许我和不门当户对的人来往,好似那些人有病毒,避而远之。甚至我的婚姻,你也要我绝对服从,不容有万分的逆你。你细心安排我的人生道路,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如何如何的为我着想,可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心情,有自己的喜好!我喜欢喝汽水吃炸食,我喜欢穿t恤五分裤,我喜欢席庆诺,你统统禁止!而理由都是那样可笑,喝汽水吃炸食不够优雅不像个上等人,穿t恤五分裤太随意不符合身份,喜欢席庆诺,她不够条件配不上我。你要的是什么?喝红酒吃西餐穿西装娶宁宛如对吗?我受够了!我受够了!”韦辰鸣疾步离开病房后,病房静得可怕。就连聒噪的贵妇也一下子静了下来,她抿唇控制自己的情绪。 “扣扣。”有人在敲门。 来人竟然是……席铁荣? 席庆诺愣了愣,有些错愕,从来不关心她的席铁荣怎么会知道她在医院里?而且还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看她?席铁荣洞察力很强,一下子就感觉到在他来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席叔叔。”梁越似早就知道席铁荣要来,竟一点儿也不错愕的相迎而待。 席铁荣一声上将军装,看起来既威严又有气场。贵妇哪里不认得眼前这位司令是谁?只是万万想不到,貌不张扬的席庆诺竟然会是司令的女儿? 席庆诺有点受宠若惊了。她生病多少次,住院多少回,席铁荣的身影从未出现过。这还是头一遭。席铁荣看席庆诺两眼,觉得她脸色红润,还有精神瞪眼睛,心下宽慰。 他落下一句话,“后天出院和越越一起回家吃个饭。” 席庆诺愣了一愣,点点头。 “我回部队了。” “爸爸走好。” “嗯。” 席铁荣好似过场一般,来回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席庆诺早就见怪不怪,爸爸这种态度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倒是梁越,嘴角不经意上翘。他不过一个电话,正在军事演习的席铁荣竟然未换军服直接赶来,看来,到底是血浓于水的女儿,感情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表达。 贵妇的心里十分堵得慌。虽然宁宛如家不是从政,全面看来,还是宁家更胜一筹。只是若要是得罪这席家,贵妇心里有些打鼓。她额前冒着冷汗,瞄了眼席庆诺,发现她正在发呆。 “诺诺不会拘于小节,韦太太放心。”洞悉一切的梁越,面带微笑地对贵妇说。如此,她更是无地自容。贵妇觉得还是先闪人为妙,借个理由,匆匆离去。 屋内,只剩下贵妇的助理。 “席小姐,十分感谢您救了我儿子。”助理深深鞠个躬。 席庆诺摆手,“没什么,是谁见着那种情景都会像我这么做的,小事一桩。” 助理抿着嘴不说话,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忽然说道:“席小姐,当年是我把韦少爷藏到国外的。” “嗯,没事。”席庆诺依旧在笑。 助理愣了一愣,眸光移到她身边的梁越,豁然开朗。她失声笑道:“席小姐,祝你幸福。” “谢谢。” 整个病房,只剩下席庆诺和梁越了。 梁越拿出毛巾,轻柔地抓着席庆诺满手猪油的手,细心地为她擦拭。席庆诺偷笑地看着他说道:“越越,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那就不要离开。” “嗯。”席庆诺用满脸猪油的脸蛋往梁越干净的衬衫上蹭。 梁越嫌恶地撇开她的脑袋,“走开。” “就不!”拼命往他身上蹭。 “脏死了。”他使劲撇开她的脑袋。 “我还要亲亲……”满嘴猪油的嘴朝他步步逼近。 一只手掌劈头盖脸而下,一张纸巾轻飘飘盖在她脸上。梁越胡乱擦着她的嘴,觉得干净了,才把自己的唇贴过来。 这次,倒是席庆诺嫌弃了。她撇头,满脸赌气的样子。“不亲了,你嫌弃我。” 梁越把她脑袋摆正,根本不鸟她的小任性,直接就亲…… 她毫无存在感可言,泪奔! *** 席庆诺以为,幸福的生活将会离她越来越近。可接下来的诸多事端,让她清楚的名字,她曾经被梁越保护的太好,她太嫩,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溃不成军。 韦辰鸣失踪了。彻彻底底,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贵妇是第三天找上席庆诺的。刚开始她的态度极其恶劣,几乎是以逼供的口气问她韦辰鸣的去处,十分确认就是她拐走韦辰鸣的。结果韦辰鸣数十日的音讯全无,让贵妇开始坐立不安,指责她的口气逐渐变软,最后是以央求的语气恳请她出出主意。 “辰鸣失踪了,我却不知道他到底能去哪里。我从来没发现,原来我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么少。我甚至连他的爱好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请你帮帮我,也就只有你了解辰鸣了。”贵妇泣不成声,双手捂住脸,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助。 席庆诺本身对她就没有恨意,也就是看她不爽而已。如今见她这副样子,心一下软了下来。 “诺诺,你想想他能在哪里?”梁越看起来也为之动容。 席庆诺其实很想说自己也想不到他能去哪。她了解他吗?未必。虽然和韦辰鸣恋爱三载,可仅仅局限于他的生活,至于他心里所想,她从来没花心思研究过。 除了她,席庆诺还想到了两个人,宋子墨和林暮年。她知道宋子墨早在三年前就出国了,唯有林暮年。可林暮年的下落,她根本就不知道。 试试找叶微因。 席庆诺把电话打给叶微因,手机却是个男人接通的。那男人声音磁线低沉,像是梦中被吵醒一般,“喂?” “我找叶微因。” “因因在睡觉,有什么事吗?” “能叫醒她吗?” “不能。” “……”席庆诺嘴角抖了抖,这个男人真没礼貌。 席庆诺说:“我有要事找她,麻烦你叫醒她,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就是了。” 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不过一会儿,传来叶微因迷迷糊糊地声音,“喂。” “微因,是我啊,诺诺。问你件事,你知道林暮年的手机号吗?” “哦,知道。不过是以前的号,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得通。” “报给我。” 叶微因很流畅地报出一串号码,但是叶微因什么也没问她,就把电话挂断了。曾经以林暮年为天的叶微因不在了,现在的叶微因有个爱她如宝的老公。 那么她算什么?梁越视她如宝,可她却在为前男友瞎着急,真够差劲的。席庆诺暗自唾弃自己。 “电话问到了吗?打打看,问问。”梁越关切地说道。 席庆诺愣了一愣,有些傻呆地看着梁越。为什么梁越和别的男友不一样?他不吃韦辰鸣的醋,对她无止境的迁就依顺,这是宠爱还是……他内心的无所谓? 因为太过无所谓,所以不悲不喜。 席庆诺把自己带入这样的想法里,心忽然沉甸甸的。 part.38 电话打给林暮年,居然接通了。可见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换过电话号码。不过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林暮年说自己和韦辰鸣已有一年多没联系,并不知道他的去处。 所有的一切,又归到了起点。 贵妇原本就焦躁,得知什么都没打听到,一向爱面子的她,终于选择了报警。 警方受理此事后,席庆诺以为自己可以不用再管韦辰鸣的事了,没想到自己接连二三的被请到公安局做笔录。因为韦辰鸣失踪的前几天,很多人的口供都会提到“前女友”三个字。 这前女友自然就是席庆诺了。为此,席庆诺相当烦躁,整天板着脸,不甚开心。 “过来。”梁越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席庆诺坐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一边狂吃薯片一边看恐怖片,终于耐不住了。 席庆诺没过去,而是侧头问:“干嘛?”架势好像是没事就不会过去。 “让我捏一捏。” “不要。”席庆诺继续狂吃薯片,直接无视梁越。 对于席庆诺心情不好就狂吃高热量食品的习惯,梁越其实十分不喜欢。虽然他不嫌弃席庆诺胖,但他十分介意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别的男人糟蹋自己。 “诺诺,你要是再敢胖下去,我会折磨你,让你变得更胖,尤其是肚子,以后除了我,再也没人要你。”梁越面带愠色,十分认真地跟她说道。 席庆诺愣了一愣,“你嫌弃我胖?” 有种要吵架的气势。 梁越很烦恼席庆诺的愚笨,不过眼前该注意的是稍后的吵架趋势。虽然两人从小吵到大,他虽然每次都会赢,但这次他选择举白旗。有些时候该闹就闹,有些时候不该闹万万不可闹。 此时,就是不该闹的时候,有事在身。 “诺诺,韦辰鸣失踪将近半个月,我总觉得这事不单单是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他在转移话题!席庆诺非常敏感的这么认为。有的时候,席庆诺总觉得自己和梁越缺点什么,至于那点是什么,她又说不清楚。他们在一起,太合了。 合的超乎寻常,合的让人心慌慌。 他们只会偶尔拌嘴,从来不会吵架。就连两人做那个,也是默契地想要彼此之时,从来没有一个想要一个不想要,发生分歧。他总是那么淡定,不会因为她受伤而紧张,也不会因为韦辰鸣而吃醋,总是淡淡的,波澜不惊。 这不是她以为的。她以为会像偶像剧那样,因为她受伤而紧张兮兮,因为情敌出现对她看得越重,甚至充满占有欲的虐她身! 情况不对,完全不对。这么合得让她很不安。有的时候席庆诺真想听听梁越说真话。怎样才能让他说真话呢?一般清醒情况下,很难听到吧?唯有……酒后吐真言? 不过在席庆诺的记忆里,梁越从来没在她面前醉过。她不知道梁越酒量有多高,但一定比她好。每次喝酒,她总优先于他。 不行,她一定要探究出他心里所想! 席庆诺霍然站起来,胸怀大志地定下今晚目标,一定要把梁越灌醉!她疾步走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梁越。眼中带柔,神色妩媚,朝他抛了个媚眼,撇掉他手中的报纸。大腿一跨,坐在他的腿上,娇滴滴地说:“越越,今晚陪人家喝点酒好吗?”手指在他的胸前不老实的画圈圈。 梁越微眯着眼,细细打量她忽然转变的脸,心知肚